我一时兴奋,鼓掌太过用力,身子差点就向前倾斜栽倒在墙下了。
念邪伸手扶住我,又摸了摸自己的小心脏,虚惊一场:"娘亲,你小心点,摔到了,就丑上加丑了。"
我突然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我摸了摸我的脸,现在的表情一定是愁云惨淡:"我现在的样子真的有很丑吗?"
我离家出走前是照过镜子的,不会对不起大街小巷的老百姓,也不会拉低昊月的整体容貌值。
念邪没有察觉我的神伤,毫不犹豫地点头。
我又看向景琛,他也一定这样想,这个姑娘怎么会这样的丑,丑就不说了,脾气还不好。他肯定无数次在心里将我和他未过门的夫人做了几番比较,然后觉得她是何等何等的好。
我真是太笨了,明明是挖人家墙角的,却无形中替她做了嫁衣。
念邪一点不怕高,两条粗腿在墙外交错晃荡:"我感觉段时不到一刻钟便会答应爹的任何要求。"
景琛一手正拿着扇子,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另外一只手,说得柔若清风:"听说练颜是唯一一个你亲自传授武艺的弟子,那应该是疼爱有加的关门弟子才是。也不知道她受了那么重的伤,路上再遇上些什么会不会受得了。"
段时的脸上不再是无所谓的淡然,表情染上了恐惧,他指着景琛怒气很盛:"你卑鄙。"
景琛的眼睛放出妖异的光芒,彰显着他已经没有足够的耐心,嘴角勾出一抹邪魅的笑:"自诩正直大义一直是你们这些假仁假义的武林人士的专长,可世上总得有些恶人,你们不愿意做,只得我来做了。"
景琛的话我并不全都赞同,但是段时只要足够聪明的话,应该立刻归顺朝廷。
段时低下头思考了一会儿,有些无可奈何地妥协道:"我答应就是了。"
"你们吃的不过是暂时失去武功的封心散,一个时辰之后便可无事。你们太过磨磨蹭蹭,现在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待你们可自由运气的时候也别妄图联手对付我,想必你们都听说过毒王司徒易的大名,很不幸我和他交好,那些神不知鬼不觉的下毒招式我也学了些。影风,剩下的事情交给你了。"
景琛一身缁色长袍飘逸在身后,一点点向我靠近。
他反手搂住我的腰,另一只手抱着小邪,带着我们一齐从矮墙上落到地面上。
"爬那么高,要是摔下来了该怎么办?"景琛的话语中带着微微的怒气。
我觉得奇怪,该生气的明明应该是我,他倒是先入为主地数落起我来。
想到这一层,我立马改变了低眉顺眼的模样,像是一只抓狂的小猫:"你个死骗子,没毒死我就想诅咒我摔死是吧。"
他任由我胡闹,只是平静地看着我,全身都带着清逸温柔的气息:"你不想听我解释解释?"
我是个很容易想通的人,也早就想通了,可就是想看看他的反应,于是我转身背对着他,别扭地说着:"有什么好解释的。"
他好笑地说着:"是没有什么好解释的。"
我气得直跺脚,怒火攻心得话都说不出来了:"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