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得嘴都止不住抽搐,这是什么鬼,不由得叉腰大骂:"司徒易,你真是混蛋。"
"药衣是尊上的爱人,她的眼睛便是尊上的,我因为是尊上的坐骑也是护法,对药衣有天生的依赖和信任。"司徒易的视线始终在镜面上,神色萎靡惭愧道,"我们没有其他关系。"
我满脸郁卒,指了指镜中哭花了脸的姑娘:"你本来该解释给她听的。"
邪雪是真的可怜,从她躲的角落看去,药衣和司徒易像是在深情相拥,唇齿相依。
她有些看不下去,便轻轻地靠在背后的竹子上,仰起头把将要流出来的泪水又逼回了眼眶。
很多人都说当你能将流出来的泪逼回去的时候,你便成熟了。可若是连最原始最野性的释放自由都成为我们成熟的垫脚石,这个成熟的代价会不会也太大了一点。
或许邪雪觉得自己的爱情,就应该这样勇敢倔强地争取。可我们心心念念要找到那个人,不就是为了难过的时候不用握紧拳头,咬紧嘴唇,而是可以放开手,嚎啕大哭。
当然我也只是理论的中坚力量,实践经验欠缺。真正到了这种情况,我也不知道自己会怎么做,没准暴脾气上来了,拖刀是刀,拿剑是剑,先宰了狗男女再说。
以上纯属暴力臆想。
不过药衣也真是无辜,她不过是一个被冠上第三者之名却无第三者之实的漂亮女人。
我忘记了自己此时此刻的尊容,天真地对着景琛说:"药衣可真是可怜,都怪我们长了常人都嫉妒的一张脸。"
景琛长眉一扬,哭笑不得:"你觉得你也长了一张让常人都嫉妒的脸?"
我根本已经忘记了面上的人皮面具,特别义正言辞地问道:"我们府上的人都说我是他们见过最好看的女子,你难道觉得不是吗?"
他用手搭在额头,仰望着蓝天,轻描淡写道:"如果对比的标准是我家后院用铁链拴着的那条土黄狗的话,你说得还真是不假。"
我举起手来准备收拾他一通,嘴里也不闲着对他的羞辱:"你才是土黄狗,而且还是最丑的土黄狗。"
意料之中,他不费吹灰之力便将我的手接住,"别胡闹了,我们安静看一会儿。"
我靠,明明是他嘴上不留情,居然说我是胡闹,真是冤枉委屈。
不过此时,我的注意力一直集中在被他抓住的那只手上,心中的委屈也烟消云散了。这便是为什么有的人说哄生气的女朋友最好的方式便是死抱着不放,然后强吻的原因。
女子都吃这一套。
药衣并没有在毒王谷常住。可是她走了之后,司徒易开始给邪雪泡药澡,开始让她喝一大碗黑乎乎又难以下咽的东西。
邪雪心想,司徒易终究是行动了,而且还是提早行动了,难道就是因为那个白衣的姑娘。
那样想着,她的心可真疼啊。
一个人怎么可以那样狠心,用一个人的真心来成全自己对另外一个人的真心。
不过那时候的邪雪真是又天真又傻得很,竟然在药衣离开之前悄悄地拿了她一件衣裳,她将药衣的衣服穿在了身上,也蒙上了面纱,换上了同她一样的装扮。
邪雪的本意是想给司徒易一个惊喜,却没想到,司徒易见到她的时候,直接扯下了她的面纱,还大声地斥责着她:"简直就是胡闹。"
这是司徒易第一次吼了她,还是为了他心爱的姑娘。
她觉得以后一定不要再理他,也不要再喜欢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