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邪怯怯道:"娘亲,看起来你气得不轻。"
我顺口道:"那是我夫君不是你夫君。"
"娘亲又妄语了。"念邪无奈道,"那我们还要不要偷窥了?"
"看什么看,走了。现在我就已经要被气死了,再看下去得真死过去。"我蹲下身子将念邪当做弋芷揉了又揉。
念邪仰天哀嚎:"做娘亲的儿子要铺得了床榻,陪得了逛花楼,能斗嘴,能自保且保护你,受得了委屈,憋得了嘲笑,做儿子真是太难了。"
我站起身,拍了拍他的后脑勺:"少说话多做事,走啦。"
回到冥宫之后,我便命人拿了两壶酒来,说时豪气,可真正看到两壶酒摆在桌面上我便有些退缩了。
我瑟瑟道:"邪儿,两壶是不是太多了?"
念邪说得理所当然:"不是你一壶我一壶,不多呀。"
我好气又好笑道:"你还想喝酒?上次和月老喝了酒之后你醉了三天,害得我没将月老给弄死。"
念邪惭愧地退到边上,底气不足道:"那是我估计失误了。"
"少贫,今天这两壶酒都是我的。"我在心里给自己鼓了鼓劲儿,便扯开酒封,念叨着,"景琛不是要畅饮一夜吗,我也要喝。"
起初觉得这酒不如景琛酿的酒好喝,有些苦涩,捏着鼻子喝了一些之后便有些停不住了。黄汤这个东西一下肚便让人情不自禁了,一情不自禁就会让我的头千斤重,眼前有十二个念邪在左左右右的晃动。
最后的印象便是念邪三番五次来抢夺我手里的酒壶,我的力气突然变得大了许多,死死抱住手中的酒壶,轻轻松松推开念邪。
而后我便记得不清了。
我睁开眼睛被天光射得赶紧闭上了,后知后觉脑袋快要炸开了,一边揉眼睛一边轻轻地呻吟:"头痛,头好痛。"
"空着肚子喝了两壶酒,不痛死你就算轻的了,还敢给我叫唤。"
听见景琛的责骂,知道他回来了。
随即又感受到太阳穴处被轻轻地揉着,脑袋里面撕裂断片的疼痛缓和了好些,本想起来捶打他一番,他揉得我很舒服便决定先享乐一番。
小青骑说话不含丝毫感情色彩,秉持着公事公办的态度说道:"冥王,您要的粥和清水。"
景琛的声音低沉,包含着隐隐的怒气:"嗯,下去吧。"
感觉小青骑离开之后我才睁开眼睛,开启我的秋后算账:"你怎么回来得这么早,畅饮之后还这样清醒实属难得,也不知道是不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景琛逼近我,咄咄逼人:"为什么喝这么多酒?"
我意在此言在彼:"我酒品已经算是很好了,不像念邪睡了三天三夜。"
念邪白了我一眼:"大人之间的事情不要将我一个六岁的孩子拉扯进去,会影响我的身心健康的。"
我便要起床收拾这个身心已经不健康的六岁孩子,却被景琛按回了床上,不抛弃不放弃地继续问道:"为什么喝这么多酒?"(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