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春天那花儿会开,
可我却感觉不到季节已经到来。
你说你在等那花儿开,
可我却看不见那花儿开的美丽。
晚上,菁把我送回家。接了豆豆的电话,便打车回去了。越儿第二天早上坐早班车来到了我所在的这座城市。我早早的起了床,在车站接他。
我站在车站门口,盯着来往的车辆。半个小时后。我在人群中一眼认出了他。高大的身躯,米色的休闲装束,俊秀的永远透着阳光的脸庞深遂而刚毅。
"越儿..."我大步上前。他下车,提着一个旅行包。跑到我身边嘻笑:"姐,我来了。"这个再过几天就过二十六岁生日的大男人还像小时候一样拉着我的手。他用孩子的语气跟我说"姐,我饿了..."一脸的撒娇。
"呵呵,等你到现在,我也饿了,我们回家吃饭!"我握紧那手,慈爱的说。我试图拿过那包,但却被他阻止了:"不了,这点力气还有的嘛!"
我点头,仰头看他:"嗯,不错,我们的越儿真的长大了!"
"坐车吗?"我问。
"不了,不是不远吗?陪我走走吧!"
"你有心事了。"
"知我者莫若姐姐。"
"得了,得了,别贫了,我们回家!"
事实上,我猜得没错。越儿的确遇到了问题,不单单是工作的调动问题,还有个人问题。这个小孩子,有什么事向来是不瞒我的。从小到大,他经历了什么事,我比我妈妈更清楚。因为有些事,她不知道远比她知道要好的多。没有那么多的不快与担忧。因为爱,所以选择她快乐。
公园的一角,绿意正浓。片片绿草,片片红花,飘来阵阵花香。我陪越儿坐在青藤缠绕的石阶上。对面的喷泉永不知疲倦抛洒美丽的瞬间。
"想跟我说什么?"我打破了寂静。对着牵着年轻妈妈手的小女孩笑。
"想跟你说很多。却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他淡淡的看了我一下,后看喷泉后的假山。
"感情出了问题?"那小女孩奇怪的看看我,抬头问妈妈:"那阿姨看我!"
"那是因为你漂亮。"母亲对她说。转过身来对我礼貌的点点头。我听见女孩咯咯的笑,仿佛听到了六岁时自己的笑声一样清脆。
"不清楚。"
"什么是不清楚?越儿。"我收回了视线。
"不知道。就觉得哪里不对了。"
"你们相恋了两年了吧?从你毕业。"
"是。"
"应该是个不错的女孩吧?"
"任性与霸道是她这个年龄的女孩所特有的性格。"
"女孩总是要哄的。"
"我知道,可我觉得累。她是那么美丽,外貌无可挑剔。"
"越儿,不能只看外表。"
"知道,但我还是喜欢她的美丽。她总能让我得到炫耀后的快感。虽然她是那么虚荣。但我依然爱她。"
"她可以为你改变吗?"
"她爱我,但是不可能为我改变。现在的我永远满足不了她对金钱的****她总在抱怨,她爱我,但是我不能给她她想要的高质量的生活,我们的感情越来越淡。姐,我想我从一开始就错了。我可以跟陌生的网友谈心,都不愿跟她说话,虽然我仍然对她依依不舍。"
"越儿,你再过两天就二十六岁了。你每走一步都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负全部责任。"
"她有青春作为资本,她可以得到任何她想要的。只要她愿意。"
"你成了她的负担?"
"我自认为是这样。不只她的举止行为在背叛我们的爱情,我的精神与思想也在无形中背叛。"
"你爱上了别人?"
"我喜欢跟她聊天,她总让我有一丝期待和惊喜。这是我和蓝雅从认识到恋爱从来都没有的心情。她只是让我感到惊艳的美丽。而她不同,迥异而清纯的思想,如湖水般清澈,而不许我有半点非份的染指。我退一步,满是敬畏。"
"网友?"
看他不语,我想到了舒逸。"要见面吗?"
"想!"期待的笑。
"你希望她有同样的美丽?蓝雅的美丽?"
"希望她漂亮!但见面后又不知道又会是什么结果..."
"越儿,如果她漂亮很好,皆大欢喜。反之,你会怎么做?"
"不知道..."
"呵呵,以为你会和天下的男人有所不同。总希望你能拥有希望中的完美,其实我错了,我忘了你是个人,且是个男人。"
"你失望了?"
"人的本性。"
"我从来没有这样迷惑过,我问自己我会错过吗?错过蓝雅,或是她?我甚至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做什么工作。"
"越儿,错过是为了更好的相遇。"
"可是姐姐,我不想错过,错过现实中的她。"
"梦只所以是梦,是因为她与现实有距离。人都有****zhan有的****得不到往往被认为是最好的,得到却未必珍惜。"
"是吧!"
"还要见吗?"
"见,我不想错过。"坚定的眼神。
"你已不再青春年少。轻狂的时代早已过去。"
"但我宁愿为她再轻狂一次。就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越儿,果然是越儿,敢想敢做的越儿。"你心态很好,她不会伤到你!"
"是,她不会伤到我,更不会伤我。"
"这么自信?"
"我天生如此!"
"自负!"我摇头。
"不好吗?"
"你会为此付出代价的,要学着做人。谦诚的人。"
"嗯。"
"这一次你知道我为什么来。"
"想见夏楠?"
"才不,只是想知道是什么原因让你想嫁人了。"
"呵呵,只是想嫁了。"
"妈妈让我好好替你审核。"
"呵呵,妈妈说过了。"
"我不喜欢他!从见他的第一面就不喜欢。妈妈也是。"
"很多事可以改变,很多人也可以改变。"
"不,那感觉根深蒂固,一时怕难以改变。但我还是要见见他,替我约他,我今天要见他。"
"怕是不行,今天晚上是公司的首场服装展示会。"
"明天呢?反正我有的是时间。"
"什么?"
"我请了假。为了你。"
"呵呵,明天陪我去看画展吧?"
"什么画展?"|
"去了就知道了。"
下午的时候,越儿的同学要越儿和他们一起聚聚。这个孩子匆匆与我告别便去奔赴他的酒场。走的时候还不忘扮个鬼脸:"走了,你尽管写你的东西,等我回来,我们去看画展。"送走了越儿我就对着电脑继续我的文字。半个小时后,我的手机响了,手机的信号惹得电脑受到了干扰,一阵杂音。是雨打来的,她告诉我说最近几天惠子要来。
"真的?确定哪天要来?"我问起身离开电脑稍远的地方。QQ上的人头像还在不停的闪。
"下个星期三。"
"今天星期天,还有两天。"我算了算恰巧那天正是越儿的生日。
"我这儿都快忙死了,装修搞的乱七八糟,怕是没时间去接她。"
"没事,我请假去接。"
"请假?得了,还是我去吧,我旷会儿工不算什么,但你就不同了。"
"那你去?"
"我上午开车去接她,晚上把她送到你那儿,怎么样?"
"也行。"我答道。
"那就这样说了定了,星期三见。"听到那边装修的嘈杂声和雨的烦闷声。
"好。"说完便要挂电话。
但雨似乎想起了点什么,急急的说:"寒,别挂..."
我不解。
"还有事?"
"嗯,我下个月要结婚。"
"真的?真的要结束自由的单身?呵呵,不过,你一直也不是一个人呵。"我有点不可置信。
"爸爸妈妈一直催。"
"好事。哪天?"
"十六号!"
"好日子嘛!"
"需要我做什么?"
"不需要你做什么,只要你来参加我的婚礼。"
"什么话,当然要参加。"我嚷道。
"呵呵,算我说错话了。"她似乎在认错。"病好了吗?"
"嗯,好了。"我回答。"工程进度怎么样?"我问。
"还好,已经装修了三分之一,很快就会完的。"
"嗯,那就好。"我松了口气,笑了起来。
"心情不错?"
"嗯。"
"在家做什么?"
"上网。"
"还在写你的东西?"
"呵呵,这会儿在聊天。"
"行,你聊会天,别忘了我告诉你的事。"她说。
"嗯,知道了。"
打开QQ,他的人头像不停的闪:"让我看看你吧,就一眼。"电脑的那边,他不停的发,而且就只是这这一句。
在他给我发够十条的时候,我回了句:"相见不如怀念!"发完后,我放下手,在等他的回复。
足足五分钟,电脑没了反应。我几乎怀疑他的电脑出了问题,还是他本人已经退缩。我一点点的失去等待的耐性,正当我想要关掉QQ的时候,他又不厌其烦的回复了一句话:"让我看看你吧,就一眼。"
于是,我现次回了句:"相见不如怀念!"
这次,他中间没有停顿。嘻嘻而笑:"碧蓝的天见证我有多么想见你。"
"为什么要见面?"
"想知道现实中的你会是什么样子。"
"做我女朋友吧?就一次!"
我失声而笑。"宿命,真是宿命,果真生命要归与一处?"
他声声不息,没有休止的发着同样一句话:"做我女朋友吧,就一次!"
我呵呵而笑:"三年前,如果你跟我说同样的话,我或许会有兴趣再听一次。但此时非彼时。"发完,关掉了QQ。我给夏楠打电话,占线。我挂了电话。五分钟后,他回过电话说明天晚上请越儿吃饭。我答好。便躺在床上,睡了过去。第二天,一大早,越儿从外面回到我那儿,我们吃了早饭。菁按进到达了我住的地方。
昨夜又下了一场雨,
润了大地,却湿了心情。
出租车把我们载到了豪华的欣意大厦门前。我穿一身蓝色的休闲裙左手挽着身穿休闲装的越儿,右手牵着湿柔可人的菁儿,走入那幢豪华的大楼。
七楼,两千平方的展厅里,墙壁上依次有序的悬挂着每一个有名画家的名作。展厅挤满了前来欣赏画展的人群。
"姐姐,你看那个女的,我好像在哪里见过她。"
"谁?"我无法把眼睛从那张画上移开。画里,男人、女人、还有抱着孩子里双腿惊恐的小女孩。
"难道你比我妈妈漂亮我就要叫你阿姨吗?"尘封的记忆被这张画完全的打开了。
...
"没有她我怎么能好?"
...
"姐姐,她走来了...那个在奶奶灵前痛哭不止的女人,正是这画的主人。"她越来越近,我似乎感觉到了她的紧张,我能感觉到她在看我,而且不止一次的看我,她的目光停在我的脸上,我能感受到她的局促:"寒!"六岁时见过的她的样子,二十岁的时候也见到过她的样子,而今天我二十七岁了,我再次见到了她。我转过了我的脸,假装没看见。我笑看越儿,说:"找找看菁那丫头跑哪儿了?"
"哎,刚才还在呢,现在去哪儿了?"
"去找找她!"我对越儿说。
"不打招呼吗?她认识我们。她在看你!"
"去找找她,我依然对越儿这样说。"
他很听话,乖乖的去找菁去了。我举步飘浮。大脑已经开始了空白。
"寒..."十七年后那声音又再次叫的名字。我停了下来。却不转脸看她。
"寒,是你?"那声音透过云层传入我的耳朵里。我朦朦胧胧似乎又听到她说:"寒,是你吗?"
我心一颤,心不由已的转过身,双目落在她的身上,她是那样的不安,黑亮的锻子料长裙完好的衬托那保存的较好的身材。长发却不再散落而是高高盘起。还是那样优雅的美丽。
"呵呵,我以为...以为再也不会相见...怎么也想不到你会出现在这里。"
我回应那欣喜的话。"画很好!"
她似乎没听到我的话,双手紧紧的握着。那一刻她的世界里怕只有我了吧?我有了心痛。"寒,真的大了。比你二十岁的时候见你要成熟。也更漂亮了。"身后有一位儒雅的中年男人叫她,而她却没听到,那人越来越近。听后走到她的身边。轻拍了她的肩。"休莹,有几个老朋友在等我们呢?"她惊了一下,慌乱的哦了声:"你们等我会儿,我马上就过去。"她的声音里有讫求的不可打扰。男人对她柔和的笑。而那笑,是只有丈夫对妻子才会有的温柔。
我没有温度的回答:"总要长大的。"
那男人看了看我,竟惊得睁大了眼睛。"休莹..."他几乎要脱口而出的话,却被妻子硬生生的眼神堵了回去。他走去的身影又停下来,侧过身,用几近憎恨的眼神看我。那眼神似乎在说:"我知道你是谁,你是谁..."而我也接住那眼神,用同样的眼神回应他:"你没有我爸爸的风度与潇洒。尽管儒雅。"
我不应该让无所谓的人浪费我的精力,更不应该让无所谓的人影响我的心情吧?!我收回我的视线。我的身边挤来了观画的男男女女。他们在低声谈论话的艺术风格与所表现的内涵。一个中年女性看了一眼那幅三人之图后对身边的丈夫说:"逼真!""断裂的隔阂。怕是那孩子永远都不会认那母亲..."说完又对画的主人示笑。显然,她没有认出面前的这位女士就是画的主人。主人僵硬的回笑:"但母亲永远爱她的孩子。"女人笑笑:"是吧,这就是母爱。"说完,女人挽着丈夫又转向身边的另一幅油画。展厅的人群逐渐的增多。我所在的位置很多观画的人走走停停。总会谈论一番。
"你还好吗?"
我笑笑。
她似乎有些尴尬:"嗯,看你写的书了,有思想。"
"呵呵,谢谢。"
"呃...""寒...我..."她还没说完,她身边就跑来了在超市我见到的那个女孩:"妈妈,爸爸他们都在等你呢?"她撒娇似拉着女人的手。说完又转过头对我轻轻一蔑:"姐姐没事吧?我妈妈还有事呢?"
我对那女孩摇头笑:"没事。"
"那妈妈我们走吧?"她仰头对母亲说道。"星儿,你先回去,妈妈一会就去。"她怜爱的摸着女儿的头。
"不嘛!人家都不和你聊,你还聊什么呀?走了。"说完,便孩子气的强拉着母亲往回走。她跟着女儿的力气一步步的向后退。她用留恋的眼神看我,似乎含有某种依依不舍。突然间,她似乎想起了什么,拉着背着背包的女儿停了下来,并用命令的语气说:"星儿,把你的纸和笔给我。"
"做什么?"女儿不解。
她没有等女儿动手,便自己动力手转到女儿身后去翻那背肩的包,她迅速的拿出一个小笔记本,用笔写了什么东西,大步到我面前。伸出有些苍老的手:"我的电话。"
我听见那女儿在身后大叫:"妈妈..."
我没有接,呵呵而笑:"最近可能会很忙。"
她的手在抖。但还是固执的停在那儿:"我愿意等。"
"呵呵,会很漫长。"
"我已经等了二十多年。呵呵,虽然现在的我已经等不起,但我还是愿意等。"我周围的人在注意她的举动。"我最不意见到的人啊,难道此时的你不要声誉,不要风光了吗?你没有看到无数双眼睛在盯着你吗?你周围的人已经注意到你的异样,你将怎样应对这突如其来的一切?从容还是慌恐?坦然还是遮掩?"
越儿不知从哪冒了出来。恭笑着接了过去:"谢谢阿姨。"
"你..."
"我是萧越。"越儿在向她自我阵述。
"记得,呵呵,小时候淘气的小孩子,今天都这么有出息了。"
"谢谢阿姨夸讲。还好。"
"你...妈妈还好吗?"她顿了一下,问起了我母亲。
"还好,只是年纪大了,不免有点小毛病,但是无碍的。"越儿回应道。
"呵呵,也是。"
"妈妈..."那女儿这次是发自心底的不满。
"阿姨,你忙,我们就不打扰了。"
"嗯,也好。我这儿确实有点事,你们尽管欣赏。"
"嗯,好。"
"哪天闲,和你姐姐来我这儿吧。给你的是我的地址。我手机二十四小时开机。"
"哦,天欣小区86号。"越儿看了看纸片。"好的,有时间一定要打扰一下阿姨,阿姨的画实在不错,到时可否有幸向阿姨讨教一二?"
"呵呵,求之不得。"
她终于被女儿拉走了。再不曾对我说一句话。我心已经不能平静。
"姐,你怎么了,脸色那么难看?"越儿问我。
"哦..."我回过神来。"没,没事。你没找着菁?我择语掩慌乱。"
"你好像有点魂不守舍。"
"我没事,你想多了。那丫头呢?"
"在D区呢。"
"哦,要去找她吗?"
"不了,随便看看吧。呆会她自己会找我们的。"
"嗯。也好。""这个应该给你吧?"
"你收着吧!"我挪动了步子。
"我要它做什么呀,况且我也没时间去。"
"那你说那么好听做什么?"
"切,不是场面上的话吗?"
我停下来。惊恐的看着他...
"呵呵,对不起,不自觉的。"他缩缩头。我不理他。也没心情理他。他再说什么,我都不知道。菁不厌其烦的给我讲每一位画家的艺术风格,也包括每一幅画艺术价值。我敷衍的听着。菁沉寂在她唯美的画卷里。越儿也走马观花似的东瞅西看。并不时的问菁这画的构造与艺术价值。而我跟在他们身后,我脑子里的苍白却无人知晓。我低头不自觉的拔通了家里的电话。电话嘟嘟的在响。她气喘着"喂"了声。我呵呵而笑:"妈在忙什么?"
"我在门口和你二婶唠话。刚听到,就跑了过来,还以为断了呢。"门口距电话机还有一段距离。她身体不好,但耳朵却很好使。
"今天上班吗?"
"嗯,不是,在观画展。我和越儿在一块。"
"哦,前天给我打电话说他要去你那儿。去了就好。"
"妈..."
"想说什么?"
"嗯,没有。"咬唇咬了很久,我终于鼓起勇气问:"你有学画画的同学吗?"
"妈妈的同学很久都不联系了,现在过的如何都不清楚。谁做了什么,有了什么成就更不得而知了。你问这个干什么?"
"呵呵,没什么。只是觉得和你一起毕业的叔叔阿姨们应该有所成就了吧!"
"快三十年了,他们什么样都不记得了。只见过周围少数的几个,现在已是儿孙满堂。"
"羡慕了?"
"我早想了。盼着你们早点成家。什么时候能让我也省省心,就是我最大的福气了。"
"呵呵,不急的,快了。"
"妈妈不希望你为了让我省心而放弃对自己生活的期望。"
"不会,我现在很好。过一段时间我和夏楠一块去接你。"
"寒...妈妈不喜欢他,你大伯和大娘更恨他。但妈妈希望你幸福。你要想好了。"
"我知道我在做什么。"
"但愿你明白,只是怕你不会明白。"
"什么?"
"有一天你会明白。而不是我现在告诉你。"
"嗯,知道了。"
"那就好。"
"妈妈..."
"怎么了?"
"我想你了!"我鼻子酸酸的。
她在那边幸福的笑:"妈妈也想你了。"
妈妈啊,你不知道我多想你此刻就在我身边。告诉我,她是谁,告诉我,我属于谁,我又属于哪里。我心的位置都是留给你的。而那个女人此刻正在走入我的心底,她正在一点点的影响我的心情。多么可怕的事实啊。而你却站在远处不得我的苦闷。
她挂了我的电话,说她还有急事,婶婶约她去逛街。我挂了电话却再也不能平静。手机又再响,看那一连串的电话号码,我让它响,一遍一遍的响。我心底对那电话的主人说:"对不起,我没有心情。"
她在远处不时的朝我这边看。呵呵,我同样也扰乱了她的心情。
画看到一半的时候,我再也支撑不下去了。我让越儿陪着菁儿。我去了二十一层的顶楼。我要透透气。天色带着暗调,城市雾朦一片,潮湿的气息弥漫在我的周围。我闭着眼,风呼呼吹过。大大的天台。我一个人在听空气给我说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