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昨天晚上梦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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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带她去我曾经的卧室,带她熟悉这个家。我微笑着想打破那种相对的陌生。我向她走去,并在她的对面坐了下来,我面对着窗户坐在高脚的转椅上。

"昨天晚上梦到你了你!"

我有意无意的在博得她对我的信任感。厚重的阳光从窗户外直射了进来。刺痛了我的眼,我眯着眼,看不清她的脸,朦胧而模糊。

"这看起来不可思议。"很久,她这样对我说道。

我明知道她不会相信我说的是真话,但我还是说了。昨天我的确梦见她了。而且意外的和我梦里的她一模一样。"温柔而秀气!"我说。

呵呵...她只是笑笑...

而我对那笑居然没有什么过激的反应。我没有再和女孩说话,女孩很无聊的两条腿来回的在床边摆动。双手按在床边。眼睛怔怔的望着窗外对面的幢楼房。

我似乎对"很小"的女孩有一种天生的怜爱。不管这其中有莫名的原因。但我始终不明白过早的踏入社会会对她们有什么好外。我不喜欢因为有条件读书而放弃学习机会的孩子。同时又悲悯起没有条件而又想上不得不缀学的孩子。我恍然觉得这一切都是不应该发生的事实,而就那样不可思议的发生在我的周围。而这就是现实,残酷的现实,且带着血腥的气味,不分时节的向我袭来。告诉我现实不是我一个人能改变得了的。现实不是理想。我只是一个人,一个渺小的人而已。

是啊,局外人,局外人而已。

告诉她怎样做家务,并把她做好,对于我来说并不是难事。也并不需要我刻意的教说。女孩们似乎对于怎样做好家务天生有一种悟性。也似乎天生就是来相夫教子的...

我看着她那双稚嫩的手时,我知道她大概还没有做过家务。那手洁白如玉,但我知道,它很快也像我的手一样,满是沧桑的褶皱。

"如果你休息好了,告诉我。我带你熟悉这个家。"我说。

她又对我笑,那笑竟让我顿生厌倦。我不语。我想她大概也讨厌这种"真实"的感觉吧?或者更讨厌我的所谓的"携带"。长时间的沉默。她打破了那片沉寂。开口对我话。我知道她自己必须面对现实。虽然她显然还蒙懂的不知道现实究竟是为何物。

"告诉我我都要做什么吧?"她不夹带任何称呼的这样和我打招呼。似乎我只不过是一架没有感情,没有思维的机器。没有一个正式的名字一样。

"和我说话?"我显然很惊讶。

"嗯。"

"哦"我怔了一下。竟无言。

"会做饭吗?"我打开厨房的门。

我打开厨房里的水笼头。伸出手臂使劲的洗。似乎要将它揉出来点什么。水声很响,几乎要把她的声音湮没。我关上了水笼头。拿起在一边的毛巾擦着手,又问了句:"会做饭吗?"

她微微的透着某种不羁的神情向我昭揭。我转过脸看她,她很沉静。正视的迎接我的奇怪的眼神。继而才微微的轻启嘴唇:"会!"

那神情竟像极了那时的我。我躲开了那眼睛,不是我怕那个比我小三岁的女孩,而是我怕我从她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择菜吧!"我说着蹲下身去。打开厨柜,拿出蔬菜放到了冰蓝色的菜篮里。提起递给她。这回,她很听话,接了过去...

我不喜欢那个女孩,就像当初我不喜欢表姨一样。娇小的女孩神情看上去那样的成熟。这让我不相信她只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小女孩而已,至少也会是个不易低头的女孩。

她的眉宇有一种天生的娇媚。眼神透着某种不干...

每当我看到那张娇小的脸的时候,我竟有一种想要颤抖的感觉。那将会一个怎样的女孩?没有人告诉我,但我知道那是个不安份的女孩,一个不愿孤单的女孩。

是的,我的预感是对的。一年以后,我便从表姨那里知道了发生在她身上的一些事,我的心竟有些痛了。我抖着端起那杯温热的水。无言的颤抖...

窗外一片明媚的阳光,只是那孩子的所谓明媚的明天在哪里?

她在不经意间留下了她人生第一个抹黑的印痕。但我仍不愿相信那么小的女孩竟是两个男人的情人。她才多大啊!难道这就是她的歧路人生吗?这着实让表姨和表姨夫感到莫名意外,甚至间接间也受到了伤害,那样的一个孩子,或许是她该有的人生吗?于是,我从她的身上知道了什么叫"堕落"...

在这个世界上,最滑稽的事大概莫过于不知廉耻。拿着卑贱充当师傅的角色教说别人。谁?当然是我自己!可笑而滑稽的事情竟会发生在我的身上。在那很短的时间内,我充当了师傅的角色把那个对于家务很生疏的女孩带进门里...

夜里,我躺在床上,我竟觉得自己是那样的可悲。在某一刻,我确信世界上再没有比我更懦弱更无助的人了。我在充当什么角色啊?我的灵魂又在哪儿里?或许我真的在为自己所谓的"安定和平"我就把那渺小的虚伪摆在桌面上。我似乎走进了干涸的沙漠,满天的扬起的风沙迷了我的眼睛,我看不到了方向...

我似乎在别人的残羹冷炙中捞取油水,吸取营养。我的躯体里似乎依附着另一个灵魂。它隐藏在深处,在我用肉眼看不到的地方。意图颠覆我的神志。用某种高深莫测的武力,把我炸成碎片,魂飞魄散...

我从来都相信机缘,但机缘从来都有不肯与我邂逅。我一直在等,等它到来...

那夜,我和女孩平躺在一张床上,那张我睡了三年的大床上。暗夜里,灯熄了,没有光。有的,只是暗夜里发出的声音。

"睡了吗?"我问。

"没有!"

"暗夜有亮光吗?"我问。

"什么?..."

我笑,不语。闭上了眼...

第二天,九点半的时候,我把我所有的行礼都打好包了。表姨叫了辆车,带着我和京儿上了车,我的行礼被子那个胖胖的司机托到了车厢的后面。表姨和京儿坐在前座上,我一个人刚坐在后面的座上。车在飞驰,而我的大及却一片的空白。"自由?""我真的自由了吗?"或许,我逃离了那个所谓的束缚,而又被我用青春换来的报酬给真正的束缚住了...

车很快的驶近小镇上,通往我的家门的地方。车停在了通往我家的那条小路。

我提着行礼走在路的前面,而表姨则牵着京儿的手跟随在我的后面。我又踏上那熟悉而弯曲的小路上,路边的杨树随风摇摆。枝时似乎泛着黄色,不时的随风轻飘的落下来。秋天了,这本该是个收获的季节。是的,在这个收获的季节我又回到我的的起点。

路上,京儿叫住了一直前行的我:"姐姐,你家在哪儿啊?"

"你忘了?你来过的呀!"我回头逗他。一旁提着我行礼的表姨也对我笑。

"记不得了,"他走到我的面前疑惑的看着我。天真的眼神使我不安。让我对面前的这个漂亮的小男孩产生留恋,想想将要永远的天涯一方,我的心竟被揪的生疼。但我嘴上依然不依不饶的说我讨厌这个聪明可爱的小家伙。而心灵上却在不知不觉的把他的每一个微笑印刻在我的记忆里。并深入骨髓。

"那时你还小呵!"我半弯着腰放下行礼摸索着他的头说,我的柔声似乎还含着浓厚的倦恋。"跟着姐姐走吧,一会你就知道了。"我又提起那沉重的包,脚踏着下方的黄士走在小道上。京儿跟在身后。我们穿过那残旧的狭窄的小巷还有那相似的灰色的房屋。

那个家看起来比三年前还在残旧。我推开那扇被风雨侵蚀的门栏,用眼睛搜寻我妈妈的身影。

但我妈妈对我归来显然有一种天生的敏感。我看到了我的妈妈,她冲我笑,叫我:"寒!"...

"伊会,你怎么也来了。快,到屋里坐"妈妈似乎有些惊慌,她大概也想不到我的服刑期已经到头了。

"这是京儿吧?都长这么大了!"我妈妈拉京儿的手,亲热的说。我两个月没见我的妈妈了,此时的妈妈比前两个月更显苍老。原本单薄的影更显清单了。

"呵呵,姐姐。"表姨在和我妈妈说话。说完又低头对京儿说:"京儿,这就是大姨!"

京儿看着我的母亲,叫了声"阿姨。"我母亲笑,我知道那笑既有幸福,又有心酸。

于是当这一切都有结束以后,母亲拉着京儿的手,与表姨走进了我久违的家。

"你是寒姐姐的妈妈吗?"京儿仰头天真的问。

"是呵"母亲拂摸他的头。

"那这是她的家吗?"

"是啊。"母亲蹲下身回答他的话。

"那你知道我小的时候来过你们家吗?"

"知道呀。你记不得了,那时你还小。"

"嗯,是,我记不得了。"

"你想问什么?孩子"表姨会心的笑问着京儿。

"没事!"看他欲言又止的样子,着实像个小大人,我没想到平时调皮捣蛋的小家伙会这般有礼貌。

妈妈倒了开水给表姨喝,表姨坐在我家的破旧的沙发上,而京儿就站在她的身边,不曾离开。

"怎么?寒不听话吗??"

"呵呵,不是,姐。寒很好。寒已经帮了我大么大的忙了,我一工作,家都是由寒收拾的。而现在也应该是我兑现诺言的时候了。寒的工作很快就好了,考虑到你一个人在家孤单,我和宇森商量了一下,让寒好好陪陪你,或许再过一段时间,就没有机会了。工作了总会很忙碌的,会有很多事,无法分身的。"

"伊会!"母亲叫了表姨的名字,没有说话。

"姐,我知道,什么也别说好吗?我知道你很苦。很累,但更很坚强。"

她们的谈话让我想到了公平的交易,事实上这种交易公平吗?

"能告诉我寒将要得到一份什么样工作吗?"

"呵呵,还不确定。各种渠道都已经联系好了,总会有适合寒的工作的。但我向你保证,这一天不会太远的。"

母亲叹了口气:"我能理解。中午不走了吧,在这儿吃午饭吧?"

"不了,姐,还有事呢。司机还在等着我们呢,有时间我会常来看你的。"

"一定要走吗?"

"我会儿常来看你的。"

母亲没有再说话,但我看得出来她有点失落,或许亲情在那一刻对于她来说很重要吧。但她却受伤了,只是表姨不知而已。我明白表姨和母亲到底有什么不同,同一个祖先的是她们维系她们相知的源头。亲情是什么?亲情是血缘。但血缘被分解了。不相似了,那又是什么?还夹带的有亲情吗?还有相通的牵挂吗?...

我和我妈妈送走了表姨,渐渐的远去的汽车,带走了表姨,也带走了京儿,留下的只是一缕烟尘在空旷的小道上四处飞扬。

"自由!能让我为你做什么?你可以什么都不做,又可以什么都不做,因为你没有要'飞';的条件。我常常在深夜里梦到京儿,他向我跑来,大叫着'姐姐';我模糊的听到这个声音,我又惊又喜..."

醒来后,我满头大汗,还有无尽的怅然...

是谁的噪音这般嘹亮,

惊了我的睡眼?

是谁的音容这般迷魅,

引了我的视线?

是谁的热情这般温热,

溶了那方礁石?

越儿的学习很紧张,我妈妈的工作也很忙。只有我一个人无所事事。我每天不是和邻居的家的大姑娘小媳妇一起去逛街,便是听姑姑大妈们东拉西扯。那个季节,阳光下我的脸有一层灰暗的光。粗俗的语言,叹息异样的眼神...我无法忍受,已不能忍受,孤夜,心累,呓语连连...

我奶奶是一个极有智慧、和蔼、慈祥的老人。我爱她或许还有更重要的原因,因为她是我爸爸的妈妈。爸爸向来是爱他的妈妈的。所以,现在我要延续爸爸的爱。来爱他唯一的妈妈。我不喜欢爷爷,那个性格怪僻,刁钻古怪的老人。爸爸也是。

中等身材的奶奶,岁月过后,枯荒的面容,黑白相间的发丝被银色的簪子牢牢的扣在头顶。宽松的花布套服,娇健而平实的步履,无疑在向我展示她年轻时的飒飒英姿。年轻时的她漂亮,迷人。这一点在我爸爸身上已经看到了。他像他的妈妈,他妈妈有一样修长的眼睛,那眼睛很迷人,至少我是这样认为的。而今天,我是我爸爸的女儿,我也有那修长的眼睛,只是不漂亮,但我知道在我爸爸的眼睛里,我的眼睛是无与伦比,独一无二的。

我顺着飘荡着尘土的狭长的泊油路走向我奶奶家。空气中都是污浊的浮尘。细雨过后,我嗅到了泥土的气息,奇怪的是竟有扑鼻的清香。

见到我,奶奶未语先笑。她让我坐在四角的木椅上,我坐了下去,双手搭在腿上。

"奶奶。"并积聚了所有的亲情和爱恋。这并不是用语言和动作所能表达出来的。

"你妈上班去了?"她放低了电视的声音坐我对面问。

"嗯。"

"爷爷不在家"我问,并四处巡视。

"在家闷得慌,上街溜达去了"她笑呵呵的说。

"你的工作怎么样了?"

"呵呵,不知道!"

"你姨给你打电话了吗?"

"嗯,打了。"

"怎么说?"

"没说什么,我没有一技之长,没有学历。当然不好办。"

"我记得你说过,你会点电脑!"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现在我都忘得一干二净了。"

她没有再继续的发问,只是不停的叹气摇头。

"你想说什么吗?"

"我还记得你妈妈跟我说过你去你表姨家做活的事,对你来说,任何人都不能左右你的人生,我尚不能。因为你不是我生的孩子,是我血脉的孩子。我不能说出自己的真实的想法。你妈跟我说的时候,很伤心,更无奈。一辈子的'难';。她已经承爱了太多,更何况她没有能力同时供你们姐弟两人同时学习,而只有牺牲你,而保全他。他是男孩子,而你是女孩!"

"嗯"我的声音哽咽。

"寒,你和越儿不同,女人可以辉煌,同时也可以平凡,但男人不同,也不能。你母亲告诉我她愧对你,是用任何事物都迷补不了的错误。我相信我的孙女是个明白事理的孩子。不然,你也不会同意你母亲的安排。多数人认为丢失颜面的'工作';。你知道你母亲在向你赎罪的同时,也在为你铺路。这些你都看到了,对吗?"

"奶奶是明白人,你的心思我又怎能不晓?你受的苦太多了,但你是你爸爸的孩子,你的血液里流着他的血,你有他的坚强。但你'反叛';的萌芽风刚孕育形成的时候,便被扼杀在幼儿的摇蓝里了。工作?工作有很多,你不会干心只做一个平庸的人,这一点我看得出来。更何况你体面的工作是非技术和智慧挽救而来的。这种不符常规的方式和方法让你不能面对,甚至不能接受。任何事都有两面性,寒,你的骨子里有你爸爸的影子。你不干平庸,也不会平庸。"

一滴硕大的泪在心中滴落。

"你很像你爸爸,像极了他..."

"呵呵,是呵"

"寒,我从你的话里听出了一种叹息,一种认命的叹息,还有一种不现实的期待,努力做好你自己,那就是最大的勇气和智慧。你要记住,没有人会无缘无帮的给你好处,他如果不是有求于你,就是对你另有所图。你生存在这个世界上,你会学到很多东西,也会从中总结出你要生存的意义。寒,你累了吗?我从你的神色中看出了疲惫。"

"我很好,奶奶。"我说。事实上我确实累了,只是不我想说而已。

"没有人会陪着你走过你人生的每一步,他们都会出现,又会在出现的时候无奈的离开。亲人,朋友,甚至爱人都是。"

我一字不漏的听着我那个慈祥老人的话。字字都融入了我的骨子里,句句都让我心酸和感动。我用手臂抹去了眼角的一滴泪珠,深深的吸了口气。然后正视她那双睿智的眼睛:"奶奶,心灵的折磨远比要命的磨难更可怕!"

她笑笑:寒,你记住:上帝在给你开启一扇窗子的时候,必将关闭另一扇窗子。风雨过后必将会是彩虹!"

"可是...我不干心..."

"我不要庸俗,不要平庸"我不能平静了...

"寒,过来!"她摆动的手臂示让要我到她的身边去。其实我们之间只有一步之遥,我亲不明白她要做什么。但我明白,她在用她自己的方式来关心我。她坐在老式的摇椅上,身体直直的靠在椅背上,满脸的疼惜,我终于不住,跨了过去,双膝着地的伏在她的腿上面,脸贴在她松驰的的大腿上,她一双爬满皱纹的手轻拂着我的头颅,我以为那是虚幻,但它却出奇的真实。我的模样和动作像极了我七岁时的样子,我又看见了那个人,那个我憎恨的人...

她是那样的带给我亲切和感动。它浓缩了我梦中的那个构想,完美的无可挑剔。我闭上眼睛...

"要是你爸爸还在,一切或许都不是现在这个样子了。"

她的话触动了我的神经,强制的眼泪在听到"爸爸"那个久违的词语的时候,终于让眼泪得到了发泄,我的泪汹涌而出,侵透了她黑色的裤腿...

她松驰的眼角逐渐的潮湿,眼眶逐渐的晶莹起来。我没有想到那么坚强的一个老人,也会流泪。在我的记忆里,她没有软弱的眼泪,就像我幼小时没有眼泪一样。那一刻,我知道了什么是"母爱",什么叫切肤的痛。那长年压抑的思念并没有随着时间的流逝而磨平它所留下的痕迹,于是,那流言和思念终于渗出了血和泪,我们本都应该坚强些的,但谁也没有做到。...

我泪眼蒙胧的抬头看那双眼睛,她竟有我看不透的神情...

"寒!"她摸着我的脸。叫我的名字,我已经习惯别人叫我的名字了,而当那个字从我最尊敬的人口中说的时候,便有了种不一样的感觉。"寒!..."

她欲言又止的再次叫我的名字。

"我可怜的孩子..."那滴温热的泪滴在了我的抬起的脸颊上。

"为什么说我可怜?"

她拂摸着我的脸,无言的复杂。

"你爱你妈妈吗?"她突然问了我一句。这句话竟让我不知所措,越发的迷惑。

"妈妈很爱我!"我答了一句。

她把脸贴在我的脸上:"是的,你妈妈爱你,这个世界上或许还有人比她更爱你。"

"什么?"我不解了。满脸的泪痕。

"有一天,你会知道一切的。寒,记住,没有人会比她更爱你,她是你的妈妈,永远都是!"

"是的,她是我妈妈,这辈子不能改变的事实。"

她紧紧的抱着我,把我紧紧的揽在怀里。唱着那首爸爸常在我耳边唱的那首儿歌。

她给我看爸爸从前的照片,从幼儿到成人的,张张都是那样清晰,那样真切,我哭着,笑着,看着那张张久违的照片。好像他又回到我的身边,叫我丫头。

"这个女人是谁?"我指着站在爸爸身边的那个高个子的女人。那张发黄的照片里,那个女人是那样的漂亮。乌黑如瀑的秀发,黑亮有神的眼眸,圆而红润的面庞。修长丰满的身材。这个女人不是妈妈,我不认识那个女人,但为什么在看到她们的那一刻会有似曾相识的感觉?我在搜索记忆,想从那点点的记忆中找到她的影子...

奶奶的神色有点怪异:"你爸爸的同学..."说完再也不肯说什么。

我记起了,是她。是那个女人,六岁时我见到的那个女人...我憎恨的那个女人,而她的照片此刻就在我的面前。我还端详着她,想着那让我叫她:"阿姨"的情景..."我见过她..."我依然看着那个女人的照片,而不去抬头看我奶奶的神情,我知道她此刻脸色不止是诧异那么简单,更多的是不愿提及的过去吧!没有回答,而我也不需要回答,因为我怕,怕那个预感是对的。我盒上相册,笑着递到了她的手里。而手心里却纂着在奶奶不留神的时候抽出的那长爸爸和那个女人的唯一的照片。紧紧的,不愿放手的。我把它藏在我的口袋里...(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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