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风一阵紧似一阵地吹着,海浪拍打着岩石。那一阵阵的轰鸣响彻耳边。
天空的最后一丝光亮从地平在线消失,夜晚来临了。
紫依胆怯地看着妈妈。
此时的池蔓,再也无法用那张平静的面孔来伪装自己,也没有毕要来伪装自己了,因为这儿除了海浪,就是岩石,还有就是她那可爱的女儿。
她紧紧地抿着嘴,眼底有着对人世的绝望。
昨天,她还是那么快活,今天她已是心里一片死灰。她用力地咬着嘴唇,直到有种咸咸的味道冲进了舌头,她却似乎感觉不到疼痛。
其实她早就猜到他是有妻子的,所以她从来不问他结婚的事,在她知道自己怀孕的时候,在她决定把这个小孩生下来的时候,她就已经预见了这一天。小孩是她自己要生的,因为她想要为他生一个孩子,他们爱情的结晶。
她想或者他会和她摊牌,会告诉她:"我决定离婚了。"
可是,她等了四年,没有等到他的那句话,却等到了他的妻子上门来兴师问罪。
从世俗的角度来讲,她是个不折不扣的第三者,破坏人家夫妻感觉的'狐狸精';,想到这个词,她突然笑了,只是笑得好凄凉。
她抬起头来,望向天空,天空是漆黑的,连那一大片一大片的黑云,也赶过来凑热闹。现在的海水看上去一点也不漂亮,奔涌着向海岩上拍来,散发着危险的气息,犹如一只要吞噬这个世界的怪兽。
她的眼前闪过一个又一个与楚时天从认识到相偎相依的画面:她出生在一个音乐世家,家里的人都希望她能够学好音乐,然后去外国深造,她的生活在楚时天出现之前,一直都是平平安安的。她乖巧听话,学钢琴学得最来劲,对钢琴也有一定的天赋,那时候她正准备去考国际钢琴师,如果考上了,她就是知名人物了,可是去悉尼歌剧院举办演奏会。那时候她对未来的生活充满了希望,对爱情也是。她平时看报纸看到第三者破坏人家家庭那些,她都会蚩之以鼻。而且她又是个心高气傲的人,一向都看不起那些凡夫俗子。
可那晚上却唯独被他所吸引,在那之前,她是听说过他的,说他年轻有为,在短短两年内让自己的事业从破产中振作起来,她很是不以为意。
当有人介绍他给她时,她故意为难他,他把手伸出来时她却没有动,就那么任他的手晾在那,可没想他他却能那么毫不在意地耸耸肩膀,当她的餐巾掉下地的时候,还细心地为她拾了起来。
看着会场里沉闷的气氛,她踱步到了花园里看星星,没想到正好遇见他也在那里对着一朵百合花呆。她突然有了去和他谈谈的冲动。
于是她对他说:"你可以陪我出去走走吗?"。他们离开那令人沉闷的宴会,在外面的早地上看星星看月亮。接下来事情似乎像做梦一样,她无可救药地爱上了他。虽然她知道他有家庭,但她无法让自己去放弃这好不容易让她心动的男人。
他们度过了好长一段时间的快乐时光,因为他有妻子,她无法不妒忌那个女人,却总会在他的安抚下忘记他已经结婚。四年,这并不是个太短的时间,能够在四年内没有被人发现,这也不能说不是个奇迹,可是现在,她终于不得不面对他已结婚的事实,而且,他似乎无意离婚来娶她。
池蔓突然像是想起什么,手忙脚乱地从包包里掏出一个紫色的贝壳。
那个贝壳是紫色的,颜色呈弧状从中间往边上渐渐变淡。到了最边上有一圈已变成白色的花纹,花纹边上,用细小的针刻了两个字:天,蔓。
她长长地叹了口气,看着那个贝壳发呆,然后一行清泪从她的眼睛里流了下来。
紫依看着妈妈苍白的脸,还有那滑下来的泪珠,心一下害怕得无以复加,她抓着池蔓的手,小小声地说道:"妈妈不哭,小依都没有哭!"
池蔓低下头来,看着紫依那小小的眼睛里强忍的泪,和那里面的惊恐,一下心软了。她蹲下身子,抱着紫依小小的身子,发现她的身体有一点凉意,手指也是冰冷的。可此时的她,却没有心思去理会那么多,她只是紧紧地抱着她,似乎一松手,她就要离她而去一样。
"妈妈,我们去找爸爸好吗?这里好冷,好黑,小依好怕。"紫依趴在池蔓的肩头,小小声地说道。
池蔓听到这一句话后突然一下把她推开,看着紫依,眼底的绝望更深了,她对着她大声喊着:"你没有爸爸,你没有爸爸!你的爸爸早就死了!"
紫依睁大眼睛,惊恐地看着有点疯狂的母亲,吓得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池蔓紧紧抓住紫依小小的肩膀,一点都没有注意到女儿的表情,她的心里涌起无数个声音:"你是狐狸精,你是破坏人家家庭的狐狸精!"
她捂着脑袋大叫:"我不是!我不是!"
突然她一把抓着紫依大喊着:"我告诉你,你没有爸爸!听到没有?"
紫依恐惧地看着突然变得失常的母亲,惊吓得已经无法出声,她只是睁大眼睛看着池蔓,心砰砰乱跳。
忽地,池蔓似乎又回复了常态,一把搂着紫依,哇地大声地哭了出来。
风怒吼着,海水涌动着,海浪也一下又一下地拍打着岩石,可是,那些声音却全都入不了池蔓的耳。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渐渐地停下了哭泣。她低下头来,看着紫依。
然后,她的左手紧紧地撰着那个紫色贝壳,右手揪着衣领,她只想就这么消失在世界才好,那样自己的心就不会痛了。
紫依看着母亲,她脸上的泪痕纵横交织。小小的脸上有着一股潮红。
池蔓看着她的脸,轻抚了一下,喃喃地念道:"你还这么小,怎么能和我一起走?"突地,她一把把紫依推开,耸身跃下岩石。
感受到突然失去的温暖,紫依蓦地一惊,随后跑到岩石边,大声惊叫:"妈妈!妈妈!"
一个人影一把抱住正要跟着池蔓跃下海去的紫依,心里的恐惧让她只能哭着叫喊:"妈妈,我要妈妈!"
"你妈妈会游泳的,一会就会回来了。"飞阳紧紧抱着紫依,就是不放手,就怕一放手,她就会跳下去。
紫依回过头来,看着飞阳,抓着他的衣襟:"飞阳哥哥,我再也不叫你小李子了,你帮我找妈妈,好吗?"
飞阳心里大震。平时这小女孩倔强得很,总是叫他小李子,不管他怎么威胁也好,收买也罢,她就是不买帐。
可是现在,看着她那面满泪痕的脸,还有那娇声的请求。他感觉一种心疼从心底升起,现在的他,愿意为她去做任何一件事情,只要她开心起来。
他搂住她:"好,我帮你去找,但是你先跟我回家好吗?也许你妈妈等会就会回去了呢。她可是很会游泳的是不是?所以你应该和我一起回你住的地方。"
紫依仰起头来,默默地点了点头。
飞阳松了口气,往前面走去,紫依慢慢地跟在他背后,飞阳见她老是跟不上,转过身来,蹲下身子,对她说道:"我背你吧。"
紫依怯怯地看着他那宽大的背,犹豫着。
"你不想早点见到妈妈吗?"
紫依点了点头。
"那就快点爬上来,要不你这样走,要走多久才回得了?"
紫依于是趴上他的背,感觉到她的背好温暖,似乎和妈妈的背有种不一样的气息,倒底是什么不一样,她也不知道。这一晚上的折腾,早已让她困倦,于是在他背上,她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当飞阳背着紫依回到房间的时候,杜意芳正站在窗户前,冷冷地盯着窗户外,而楚时天,似乎正在尽力说着什么。杜意芳只是充耳不闻。
飞阳在门外对着楚时天说道:"楚伯伯,我把紫依带回来了。"
楚时天听到声音讯速转头,眼睛扫到紫依身上,快步走了过来,看到她脸上的泪痕,心里涌上一股欠疚,一把抱住紫依。
感觉到动静,紫依睁开眼睛,看着楚时天,马上睁着红肿的眼睛说道:"爸爸,你快去把妈妈找回来呀,她跳到海里去了,可是现在又不是白天,她跳到海里做什么啊。"
"什么?"听到这个消息,如同一个晴天霹雳从他的头上炸响。
他抓着紫依的肩膀,胸口不断起伏,心里的惊惧地问道:"你说她,她怎么了?"因为关心,连说话都有点口吃了起来。
"妈妈从那个你们爱去的岩石上跳下去啦。"紫依皱着眉头忍着被父亲抓得生痛的肩膀重申道。在她小小的心目中,只道是妈妈要去玩水,所以才会跳下去的。因为他们来这里都去下面玩过几次。
"阿蔓!"楚天天狂吼一声,那一瞬间,他听不到任何声音,只感觉心时空落落的,轰咙一声,他的世界倒塌。
他的眼前浮现她那笑嫣如花的样子。
"爸爸!"紫依惊恐地看着突然变脸的父亲,恐惧再一次袭击了她。
像是突然回过神来,楚时天拔腿往门外跑去,守在门口的黑衣人一下没防着被推得有点措手不及,另一个挡在他面前的被他一把推开,然后他飞快地往那块岩石跑去。
一路上他的耳边都响起她的轻声笑语,他们的相识相知。虽然他很爱她,也很宠她,但是她却一直以来都只能是他的地下情人。有时候他也想过离婚,可他却总是在想到杜意芳对他的恩情时,打不定主意。他心里想着:也许她并不需要些虚无的身份。可是现在,他才发觉,自己错得有多离谱。如果自己不是那么犹豫不决,就不会让意芳这么恨他,也不会让阿蔓被人这么羞辱。
他突然想起那天在那个岩石那里的情景。
那天风和日丽,他和她相拥着坐在那块大岩石上,看着远处的海水,那么一望无际。
阿蔓穿着一件淡紫色的衣服,手中握着他为她捡到的那一颗'希望之星';的贝壳。她摊开掌心,阳光下,那枚贝壳散发着紫色的光芒,就像在他前的她,如此耀眼,如此动人。
她开心地看着那枚贝壳笑着,他的心里涌上无限的柔情。
看着他的眼神,她轻声问道:"时天,你会不会骗我?"
他微笑道:"我怎么会骗你。"
她轻轻笑着,手指摆弄着那个贝壳:"如果你敢骗我,我就会从这里跳下去。"
他的心一震,她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可是随即一想应该不可能吧。他一向都注意得很好的。
他捏了捏她脸:"你脑袋里就知道胡思乱想。"
她嗔笑,纤指戳了他一下,他一把紧抱住她,感觉到她身上那股幽香,心神一荡,低头吻上她的唇。
她在他耳朵边叹息了一声:"其实你是知道我不会那么笨的吧。只是你不愿意去深究罢了。"他那时候正是意乱情迷,现在想来才记起,原来在她生孩子前,她就已经知道了,只是一直都装不知而已。
想到这一层,他的心更加苦楚,想起阿蔓这么多年和他在一起,都一直笑着,其实她的心里肯定有许多的苦闷,只是不想让他担心才埋藏得很深。
越是接近岩石,他的心越是痛,也越是不敢面对。到了岩石下面,听着海湾拍打海岸的声音,他有点害怕,怕上去后发现什么,让他心里的那个念头成真。
他的眼前不斷地浮現出池蔓的臉,他的手腳不停地顫抖著。
看着天际的那一大片乌云,他深吸了一口气,终于爬上了那块岩石。
目光所极,一片空荡荡的,看上去冷冷清清的。
突然,他的眼睛看到一只紫色的凉鞋,正孤零零地在那儿,在这清冷的夜色里,更显得孤单。
他的心剧烈地跳动着,跑了过去,拿起那只凉鞋,胸口剧痛,强忍的眼泪在那一瞬间流了下来,他抓着鞋子低声念叨着:"阿蔓!阿蔓!"
他跑到岩石边,看着下面那汹涌的波涛声,再也无力支持,一下摔倒在那里,看着远处的海水发呆。眼神茫然,连思维也停止了。在他眼前不断回放着池蔓跳下去的样子,那样美丽的女孩啊,这样跳下去的时候,是怀着怎样绝望的心情,连四岁的幼女都不想管。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个脚步声把他惊醒,他转过头去,看到紫依正怯怯地在离他不远的地方,有点害怕地看着他,看上去那么可怜兮兮的,似乎是个没人要的孩子。他心里的痛又稍稍减少了一点,他站起来拉着紫依的小手,感觉到她的手冰凉得厉害。他把他的外套脱下来裹住紫依,刚才的那股绝望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想法,自己一定要把他和阿蔓的女儿养大成人。那也算是对阿蔓的一点补偿了。
紫依抬起头来,天真地问道:"爸爸,妈妈什么时候会回来?"
他的心一痛,低声道:"妈妈去捉大鱼给小依吃,要去很久很久。"
"那她会回来吗?"
"当然会回来啊,因为她最舍不得小依了。你要乖乖听话,妈妈很快就会回来的。"
"嗯,我一定会很听话的。"紫依点点头。
"来,我们回去了。"楚时天拍了拍紫依的脸。
毕竟是小孩子心性,一听爸爸这么说,紫依把那些不快乐丢到一边,她的眼睛里闪烁着快乐的光芒,突地像是想起什么说道:"飞阳哥哥刚才陪我来的,他到哪去了?"
楚时天极目望去,现在天色已开始亮了,只是灰蒙蒙的。他看到岩石下面,有个男孩正站在沙滩上,遥遥望着他们。他抱紧了紫依,然后沿着坡度小心地滑下岩石。
走到飞阳面前,他拍了拍他的肩,轻声道:"多谢你了。"
飞阳抬起头来摇了摇手:"不用谢。"
然后他们就往回走,可他们不知道,一场更大的风雨正在等着他们。
走了一段路,好像没有什么特别,空空荡荡的一条走廊,什么都没有,天啊,这究竟是什么鬼地方。
"反正都到这种地步了,你就说实话吧,这到底是不是你家?"
他用很怪异的眼神看了我一眼:"你吃多了吧!说过了不是的嘛,我怎么会住这种地方。你凭什么说这就是我家?"
"我..."我想了想,"因为这破地方就适合你住,连个屋都没有!"
他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加快步子走了。
"喂!你有没有搞错!慢点不行啊!"我急得直跺脚,地板"咣咣"的响。他终于站在那里不动了,我趁机追了上去。
"喂,你呆了?"我捅了捅他。
他用手指了指刚刚我们经过,离我们不远的地方,什么时候从哪里冒出来一扇门?
"别说,你这笨家伙还有点儿用处!"
我还是摸不着头脑,可那句"笨家伙"我可是听的一清二楚,还没来得及还口,他就从那扇门进去了,管他呢,跟他走就是了,他又不会把我卖了。
我们刚刚踏入门口,那扇石门就关上了,别说,我对这玩意儿还挺感兴趣,真是不知道它是遥控的还是电动的。
"猪脑子,遥控的呗!"他像是知道我在想什么似的...冲着我喊了一声。倒给我吓了一跳。
我们用烛光照亮了这间屋子,里面有四个很大的木制箱子和一幅很古典的油画,上面画着的好像是一场战争。
"丫头,我们打开瞧瞧吧!"说完,他就把蜡烛塞在我手里,开始去打箱子。
"那个是什么?"我很惊异的看着箱子里的两个很精致的镀金小盒子,这么大的一个箱子里怎么会放这么点东西?他把那两个盒子放在地上,蹲下来,好像在箱子上找着什么。
"丫头,你过来!"
我出于好奇,很快的凑过去。发现箱子上刻着"亚欧诺"这几个字,我来不及看第二个,第三个箱子里的东西,只看了看箱子上的字,刻着"机密"。我打开了那两个很精致的盒子,里面竟然放了两只很漂亮的戒指,一个泛着淡紫色的光,另一个泛着淡蓝色的光。
"喂,什么宝贝,分我一个吧!"趁我不注意,他竟然一下子把那个蓝色的戒指抢走了,算了,抢走就抢走吧,反正我留着一个就够了!
"嘿,我要你那个!"他伸手很快的从我手里把那个也抢走了,气的我冲他大喊:
"喂,你怎么这么贪心啊?给我一个!"
"不给不给,这两个箱子里的东西分你一半倒成!"
我们正找着第四个箱子上的字迹,找了一圈,竟然什么都没发现,索性直接打开它吧!我们刚要开它,竟然听见一个声音,不知道从哪里传来,声音好像很有穿透力。
"孩子,别动它,听话!不然将会大祸临头的。"
我们一惊,四处寻找声源,但是没有发现。
"哦,很好,现在这样,你们把油画移走,然后转一下里面的按钮。"这声音很长,我们很听话的去移油画,真的发现了里面的按钮。转了一下,刚才我们进来的那个石门开了,我们很小心的走出去。
"很好,就这样,右转,向前走。"
什么?右转?那我们岂不是要回到刚才来的地方了。
"喂,你在哪里,出来啊!"他冲着墙大喊,但传来的只是回音。
实在是没有别的办法了,走吧,我们两个很小心的走着,好像在注意四周的墙壁会不回再打开。
正如我们所想的那样,没过多久,我们就回到了刚刚近来的那个圆形的小厅。
"很好,先在去扳动一下你们右手方向墙壁上的那个烛台,我刚要过去,他示意我不要动,自己却很小心的走过去,扳动了一下烛台。离我脚不远的地方,随着烛台的转动,地面上突然开了一个正方形的洞。现在我可能是已经适应这里稀奇古怪的玩意儿了吧,竟然不觉得很好奇了,我沿着那个洞爬下去,他也很快的跟了上来。我们从楼梯踏到平地的时候,发现一个白发苍苍的男人坐在我们面前,背对着我们,我的心有一点点发寒,总感觉四周有一股股凉风向我吹来。
"哦,你们终于来了。"
"老头儿,你是谁?不敢露面?"他很横,显然对刚才那个人的这种特殊的"接待"方式感到极其的不满。那个人却没有生气,仿佛刚刚没有听见他说话一样。那个"白发老头儿"(反正不知道他是何许人也,只好暂称其白发老头儿了)竟然慢慢的站起身来向后转,我目不转睛的盯着那人,但是并没有发现有什么特别,只是他的右手中指上戴着一个镶嵌着很大的黑色宝石的戒指,虽然是黑色,但是还是能看到它那夺目的光芒,它好像把所有都光线都吸收,又完完全全地放出来了一样。我把目光从那个人身上转向了他,发现他的脸在一点点的变白,像是受到了什么打击,我拉了拉他袖子,他才反应过来。
"义父?"
这会儿,愣神的是我了,他赶紧跑到那个人身边去,连忙的道歉,说着他刚才怎么不对,怎么说错话了,我站在一边像是空气,他们俩到好,唠唠叨叨没完,可我怎么办啊?
他终于转过身来了,不容易啊!"义父,这个丫头是..."
"哈,不用说了,我知道了,"那老头突然打断了他的话,"第一次来这儿作客,先去吃饭吧,一会儿我带你们参观参观,也省得迷路,这儿怪大的!"
神经病!没事儿哈哈什么?!我真是搞不懂他们两个到底是什么关系:他怎么会有那么老的一个"义父",当个"义爷"还是可以想的通的...但我发现一个重要问题:这个老头的确能管住他,他们两个相处得也还算融洽。过了一会,我们被他义父带到了这间屋子的一扇门前面,我问他为什么我们不从刚刚我们来的楼梯上去,他笑了笑,说上边根本就是一个旧地方,只仆人才住。
"仆人?这里还有别人?"我很惊异,竟然喊出了声。
"没什么好惊讶的,这儿离奇事儿多着呢。慢慢你们就会喜欢这里的,我们先去吃饭吧,总部能让你们饿肚子来做客吧!"他轻轻地推开门,带着我们走了出去,我发现这个地方有一个很大的特点,就是处处都是很精致的烛台,他推开门的时候我就发现了。眼前的是条一眼望不到头的走廊,横穿走廊没有多久,他就停在另一扇门前。也不知道他是在这儿住了多久才学会了"认门"这样的技术。这么讲毫不夸张,四周的门真是多的要命。我觉得我的IQ还算可以...可怎么搞不清楚这儿的东南西北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