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伯父这是为何。"轩辕漠视平静的问着宫敬。只是眼中对他少了些尊重。
宫敬也丝毫不介意轩辕漠视的态度:"老夫知道你对那位姑娘态度特别,但是那姑娘如果想你跟着,必然不会有先前的举动。我相信那位姑娘是言出必行之人,贤侄何不相信她呢?在等等看吧。"
握紧手中那价值不菲的簪子,轩辕漠视依靠在一个树下闭目:"世伯,你想过没要这样一直帮他们收拾烂摊子要收拾多久?这次我可以帮您,月姑娘无意中也帮了您,那下次我们不在呢?"
面色一整,宫敬陷入长时间的沉默中。
听完轩辕漠视这样讲,立刻爆发了出来:"太过分了轩辕漠视,你怎么看如此自私?"
"你比我更仔细!"
"我是长辈!"周如媚理直气壮的提高胸脯。
"原来自私是长辈的特权吗?"轩辕漠视讽刺一笑:"长辈就可以自私?何况你是长辈,但记住你不是我的长辈。你姓周我姓轩辕,风马牛不相干!"轩辕漠视嗤之以鼻的别开眼。
"但你叫宫敬世伯!"
"那又如何?有本事就指使沈家陆家的人为你做牛做马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谁,请别来世回头找娘家的人帮忙,但...据我所知您的娘家好像跟我世伯没任何关系吧?"
"你..."
"够了!"宫敬愤怒的介入两人之间,"这是最后一次了,我答应妹妹的能做的也就这么多了,如果还是不够,就等到我死后在跟她亲自赔礼吧,总之往后你们沈家的事,我都不会在插手,好自为之吧!"
而后,他回头安慰轩辕漠视:"放心吧,月姑娘一定会出来的。"
两个半时辰过去了,轩辕漠视焦急的在谷口走来走去,宫芙儿也悄悄的上前。
"喝点水吧轩辕大哥,月姑娘会没事的!"
轩辕漠视诧异的看了她一眼,没有讲话,只是对她摇了摇头又习惯性的笑了笑。
而此时在辉刹边境处急速前进的一黑一粽的两匹骏马,不停的拔蹄狂奔,黑马上的自然是白斩月,而粽马上的自然是夜剡冥。
而司懿轩则是在知道怜卿去极渊之地的那一瞬间,伤势加重陷入昏迷,可是等他清醒之后不顾管家的苦苦哀求立刻吃了离魂丹,不等白斩月跟夜剡冥计划好就立刻启程了。
离魂丹是无知老人炼的复原丹的残次品,复原丹顾名思义,只要是内力受损的人,尤其是对功力深厚走火入魔的人最为有效。
可离魂丹跟它不同的便是吃了之后会在一年之内增加一倍功力,只是药效之后,此人便会筋骨尽断轻者从此以后躺在床上,浑身上下受虫蚁钻心之痛,重者则是失去神志杀进在乎之人。
可司懿轩不会,在此之前他便给自己强行下了催眠咒,只要对怜卿有所伤害举动,便会自行了结。
等到白斩月跟夜剡冥知道消息的时候,已经晚了,此时两人心中焦急不已,脸色疲惫不堪。
循着痕迹他们两人一边调动手下去寻找无知老人,只有他可以救得回司懿轩,对于司懿轩的行为他们两人都有各自的想法。
"轩辕大哥,你..."宫芙儿想在安慰他。
轩辕漠视蓦地双眼一亮,猛然煞住脚步,大叫:"月姑娘!"旋即飞身扑向谷口。
几乎是同时,谷内也扑出一条踉踉跄跄的身影,一落在绿油油的草地上,即刻扔下包袱,一手拔出匕首,一手扯下自己的衣袖,咬紧牙关开始刨挖自己身上的肉。
宫芙儿惊骇得一时反应不过来,下一刻再见轩辕漠视说了句:得罪了,也拔出小刀帮她剜肉刮骨,宫芙儿这才一个哆嗦猛然回过神来。
"轩辕大哥!"她又惊又怕的大叫,扑过去想要推开他。
"你怎么...怎么?"
"芙儿!"宫敬半途拦住她。"看仔细!"
宫芙儿怔了一下,随即定睛仔细看,这才注意到他们在剜刮的肌肤都已呈现浮肿溃烂的状况,有的甚至已经溃烂到几乎见骨。
"快去准备绷带,快!"宫敬把他转个身,不然他继续看。
而此时另一道身影从外面急速的奔入洞内,满目焦急的搜寻着什么,当看到半躺在地上半身血淋淋的怜卿的时候,眼眶一红,如同野兽最后的嚎叫一样嘶吼了一声:"卿儿。"众人一惊,不明所以的四处张望,有些惊疑不定的看着周围,轩辕漠视武功那么高深,突然间跌坐在地上毫无反击之力,只做两种可能,不是被这里某些不知名的毒物所害,那就是有比他更厉害的人出现,暗算了他。
众人心思不一,脸色也是各异,宫敬急忙上前询问:"贤侄,你还好吗?"
"啊这是怎么回事?"周如媚看到轩辕漠视的状况大惊失色的惊声尖叫。
"能怎么样,肯定是不想进去,所以假装受伤的被。"沈学理找到机会,看到现在轩辕漠视现在毫无反击的能力,当然是努力的找回之前的心理不平衡。
周如媚也是个有心计的人,不然她也没可能从小妾做到正房的位置,但是她的两个孩子却没有得到她的真传。
她不清楚轩辕漠视为什么突然间这样子,但是肯定事情不简单,刚想开口训斥两句,就见她女儿沈佩开口道:"就是,娘我看他根本就是想我们死,不然也不会到了这里突然间就动不了了,你们不是说他很厉害吗?我看也不过如此。"
轩辕漠视眼中寒光闪烁,真是虎落平阳,如若平时他肯定不会放在心上,只当是听狗吠,可是今天被他所信任的人伤到,轩辕漠视愤怒了。
从开始到现在,对于怜卿他一直都是信任,甚至是保护的,可是谁知道她居然"恩将仇报"这不得不让他愤怒。
突然间两个嚣张的人不再动弹,反而又跳又叫又哭又笑的满地打滚的时候,众人傻眼了。
陆仁甲从离开百晓门之后就保持沉默的,看到这情形,差不多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随即带着三分阴狠,七分戒备对着怜卿说:"不知我们哪里得罪姑娘了,姑娘要这样对我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