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她一个女人都都这样的冲动...想着,紫玉缓缓转头看了看那个丰神俊朗的谪仙男子,心下却惊涛骇浪。
因为那个男子,正看着自己,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又看了看自己的衣衫,好似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啊,随后又朝着白斩月抚媚一笑。
看似不经意间化解了那冰刀一样的眼神的探索,其实还是被白斩月敏锐的洞察力给惊了一把。
眼看着外面天色渐渐暗沉,王婆婆起身:"赶了一天的路了,你们也早点休息吧,有啥事就叫我老婆子,这个房子后面就是我家。"说完了王婆婆起身就走了出去。
"哦,对了,没有什么事不要随便出去逛啊,天黑了,有的时候山里面的狼饿急了,也会下山的。"王婆婆也跟王大爷一样,不放心的叮嘱着,直到得到了怜卿她们点头应允,才安心推门离开。
待王婆婆离开白斩月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吃食,已经动作优雅的端上桌子,紫玉见状,也是从身后的小篮子里面拿出早就已经温好的粥,给怜卿拿碗盛着。
怜卿苦笑一下:"月,玉姐姐,你们这样宠着我,早晚我会被你们养成一个废人的。"看着那不管是卖相还是味道上都是一等一的菜色,怜卿很是无奈。
再看紫玉也是随时随地变着法的给自己弄些养身体,养胃的东西,还总时不时的弄零食,简直把自己当小孩子对待。
怜卿心里既是温暖又感动,也慢慢敞开心扉,会偶尔对他她们撒娇了。
"就你还废人?你要是废人,姐姐我不就是废物了么?"知道怜卿在撒娇,紫玉也不介意的开起了自己的玩笑。
"我养!"白斩月更是简洁,一句话两个字,暗示着怜卿就算她是废人了,他也要。
怜卿自然是懂的,小脸一红,端起来紫玉给她盛好的粥,低头就喝了起来,也不管热还是不热。
紫玉见状,怕怜卿烫到,眼疾手快的伸手去挡,可是怜卿动作也不满,加上被白斩月扰乱了心神,一个不注意,那热粥就全部倒在了紫玉那双白玉般的凝脂柔荑上。
当时那双柔白就一片殷红,看上去也是怪吓人的。
这下子可把怜卿下了一跳,看到紫玉白皙的手背,被自己鲁莽的烫出的印子,当时就红了眼眶。
忍着眼泪欲从眼眶掉出来的趋势,不等紫玉说什么,就连忙回身快步走向床榻,拿起来包袱就胡乱的找着。
这时候白斩月跟紫玉也是从怜卿首次出现的慌乱神色中回神,连忙走到怜卿身边。
"怜儿,我没事,从小就在山野长大,这点伤根本就不算伤,你别急呀。"看着怜卿那神情,紫玉也是心疼的不得了,连忙挤着笑赶紧安慰着,心里更是感动。
眼看着怜卿的眼泪就要从眼睛里掉落,白斩月眸底墨意更深,上前抓住怜卿不停翻找东西的手。
然后在怜卿满眼不解并且还带着期待的眼神中,伸手把怜卿一直系在腰间的小荷包扯下来,然后摊开怜卿把他握在手心的小手,把荷包放进她掌心。
怜卿迥然的发现自己关心则乱,居然忘记那瓶碧琼液装在随身的小荷包里面了。
天气热,这个其实就是怜卿自己无聊的时候跟司懿轩发明的东西,用现代话就是花露水,但是到了这里经过怜卿加工,已然变成不仅仅可以消暑去蚊,并且还可以治疗烫伤跟止血,还有香味。
本来出来怜卿没打算带着,毕竟自己也会做,就算不带的话临时做也是有办法的。
可是司懿轩跟白斩月都认为天气慢慢热了,有还做什么呢?
怜卿拧不过两人,加上这个小瓶子是一个对着太阳就可以透光的一个全瓶身都是曼珠沙华的瓶子,怜卿喜欢的不得了,也就把这个小瓶子放在了随身的荷包里面,这一着急却忘记了这回事了。
怜卿这一耽误不要紧,却急坏了尽在咫尺的京都的两个男人。
"什么?"一声走调的男高音响起,完全失去了平日给人的如沐春风的感觉。
一个侍卫打扮的人眉头嘴角齐抽搐,有点闹不明白永远给人沉稳平和的国师大人,为什么现在的表现却那么有失身份呢?
只见司懿轩振笔疾书,一边吩咐着:"一会把这书信进宫交给皇上,不管问起什么,都说等我回来再说。"
转手把写好的信交给那个侍卫,然后做了一个手势,等那个侍卫走后,司懿轩面前悄然无声的出现一个浑身漆黑甚至连气息都悄不可闻的人。
"在天黑前把事情调查清楚,然后传令下去说,我要闭关,任何人不见,违令者斩。"
黑衣男子走后,司懿轩那张终年带笑温柔的脸上浮现了一种叫心急如焚的情绪。
那么多年,就算当年辅佐皇帝平外安内,就算面对强敌身负重伤,都没有那一刻得知怜卿去了那个轮回村来的强。
轮回村,就是怜卿现在呆的那个村子,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那个村子被赋予了那么一个诡异并恐怖的名字。
所谓轮回就代表死亡,司懿轩曾经去过那个村子,庄家因不知名原因荒废,寸草不长,村内没有壮丁。
老弱妇孺人人都是一副病入膏肓的样子,家畜也是少的很可怜。
司懿轩注意到这个村子,也是因为调查怜卿身世的时候。
当初从师父那里得知怜卿被师父救起的经过,司懿轩一度想回到皇都就办了丞相一家。
所以一直在暗中收集证据,从而得知怜卿母亲并没有如他们所说回乡下。
怜卿母亲是丞相夫人的陪嫁丫鬟,而他们那里的丫鬟终身制的,有些甚至是世代的,怎么可能回乡?
仔细一查才发现,其实是大夫人把怜卿母亲卖去了青楼,她不仅仅恨怜卿母亲,更是恨丞相,所以把怜卿母亲卖去青楼对丞相也是一种报复。
在青楼,怜卿母亲过着非人的生活,因为不堪受辱,终于在无路可走的时候用烧热的簪子毁了自己的脸。
之后鸨母看到怜卿母亲再也给她带不来利益,就把她赶到后面打杂。(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