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知道了!
可前方的绝色男子毫不犹豫的走近了神兽,诛仙剑犹如蛟龙升渊,带着万丈光芒斩向了上古神兽!
上古神兽发出一声哀叫,鲜血如暴雨一般漫天落下,神兽被斩杀,镇妖塔恶灵开始呼唤,发出咆哮声,电闪雷鸣,天界突然陷入一片黑暗。
凤倾绝望的跪在地上,看着千樱推开了镇妖塔的门,步子坚定的走了进去。
"苏..."
她刚开口要叫这个名字,心口就像被刀刮过一样痛,"你对我太残忍了,你明知道我..."
她忘不了妖皇苏禾,得不到妖皇苏禾,甚至也不能开口说出他的名字,表白自己的心思。
那一年,她不过奉帝君之命,以某个人的身份接近妖皇苏禾。
可惜的是,她自己爱上了苏禾,更悲哀的是,她的身份被苏禾识破,于是,她编造了谎言,说苏禾所等女子在天界。
而事实上,他所等的女子已纵身跳下了诛仙台回到了他身边。
但是,因为诅咒他认不出她!
再后面,苏禾带兵上天庭,最终被封印在了镇妖塔,而她,终于所愿的入住了天庭高处的,三界仰望的月宫.
可多少人知道,那月宫,对她来说,不够是帝君囚禁她的一个牢笼.
一旦她离开月宫,就会受到诅咒,时刻似被万箭穿心,因为,她也爱上了一只妖.
"轰!"
陷入黑暗的天界,传来一道碧光,凤倾虚弱的坐在地上,模糊的视线中,看到有一个人,手持诛仙剑破光而出.
镇妖塔坍塌!
苏禾,终于苏醒了.
结局一
混沌之界所有的妖精都聚集在一起望着天幕,连续五天五夜的雷将三界照得一片雪亮,闪电如蜿蜒爬行的虫,交织出刺目的光幕。
苟且活着的群妖都记得,这一年是传言中妖皇苏禾苏醒的日子。
那一日,天幕被一道碧光撕开,一枚红色的星从千万丈高空坠落,宛如流星过天,最后落在了西山。
如万妖期待般,上古神兽被杀,镇妖塔摧毁!
一个周身被炼狱火烧得只剩骨架的人手持碧色的诛仙剑从烈火中走出,妖皇苏禾苏醒了!
那些被炼狱之火焚烧整整千年的妖精怨灵终于得到了解脱,它们似流星飞向空中,奔至妖界,到混沌之界上方,又如烟花在天幕中炸开,闪耀出火星般的碎光,点点飘落,待穿过那些瘴气毒物时,竟变成透明的雨滴,滴落在那片焦黑的土地上。
"雨,雨,下雨了!"星火在高空中如明媚的阳光照亮了陷入黑暗千年的混沌之界,而滴落的雨水又冲洗掉了那些沉淀了千年的瘴气雾霭。
有妖精说,那些碎光是被困妖灵的笑容,而那些雨水,是它们终于得到解脱喜极而泣的泪水。
群妖跪在焦黑残破的土地上,仰头举手,望着天庭方向大哭。
而那日天庭在陷入片刻的黑暗中之后,陷入了一场无法浇灭的红莲业火中。
据说那一日,龙七公子带着原苏禾的陛下花暮影等人冲破了南天门,到了灵鹫台,迎接到了刚从镇妖塔醒了过来的苏禾。
三千年前,仙妖大战,苏禾虽败,然而天庭受到了几万年来最大的一次重创,死伤无数,数以千计的仙家化成灰烬且永不入轮回。
两千年前,气息稍微的天庭却又被一只猴子闹得天翻地覆,虽得以镇压,可天庭元气却难以恢复当年。
而这一战,只用了一天时间,仙界大败!
仙妖两界签订了永久停战协议,并允许妖界的存在,甚至默认只要正道修炼,妖亦可通过漫漫修真之道成仙入住天庭。
而妖,不得肆意闯入人界,更不得伤人害人。
万年来,一直被仙界所不承认的妖族终于在天地间寻到了自己的位置,寻得了永生安宁,不再过着整日被天界追杀的日子。
多年之后,人妖两界才知道,那一战,整个天庭虽差点被红莲业火焚烧,可这场改变三界局势的战争却只死了两个人.。
一个是,太子千樱,一个是千樱未央宫宠养的玉兔。
停战协议签订之后,众人再也没有看到苏禾,只知道当日他手持诛仙剑,一身白骨的默然往灵鹫台方向走去。
次日,诛仙剑斜插在斩妖台残石之中,宛如墓碑直指苍穹,剑身碧光萦绕,却像一道无形的封印般。
之后的几万年间,无人再有神力将其拔出!
我叫凤倾
我叫凤倾,那一年,我还没有入住那万人敬仰的月宫。
我本是凤鸟后裔,却因为灵根平庸,飞升仙位等级并不高,而被分配到了摘星殿。
每日同另外一个小仙子一起,负责在夜色降临时,将繁星布置在夜幕之上,又在天明之前,将它们收回来。
这样日夜颠倒,即使拥有着凤鸟后裔那倾城之貌,也只得被漫天星光所掩盖,永远消弭沉寂在夜色中。
"阿倾,你又在发什么呆?"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我回头,看见一个身穿红衣的女孩儿笑嘻嘻地跑到我面前。
女孩儿面容清丽甚至有些青涩,但那双眼睛却像水冲洗过般干净透彻。
微笑时,眼眸弯弯,睫毛下碎光闪闪,好似头顶闪烁的星辰。
可那双剪瞳倒映出的却是我苍白无色的脸。
看着这笑容明媚的脸,我有些发闷,这个和我同期入住摘星殿,做着同样枯燥无味的工作的小仙女怎么就能笑得出来。
"阿倾,你看我今天去银河在三生石旁边捡到什么了?"
她遮住手中的篮子,神秘兮兮地问我。
"还能有什么,不就是星沙。"我不耐烦地回答。
每天都有数万繁星经过我们的手布置在天幕,而每日,都会有星辰陨落,为此,我们每段时间就会去银河淘星沙,选择合适的作为星子。
"但是,我今天捡到的不一样哦。你看...这颗星沙像不像海里的星星?就是海星!"她手心托着一颗指甲大小却有着五角轮廓的星沙开心地说道。
看着远处那几辆由天马载着的华贵马车,我苍凉一笑,道,"再特别,它也只是一个星沙。"
就如同我,拥有着整个凤鸟族最美的容貌,却因为只是品阶低级的小仙女,连参加千年一次的琼楼宴会的资格都没有。
据说参加宴会的神仙,在天庭或者其他地方都拥有自己的洞府和宝殿,享世人簇拥。
"我觉得它特别,那它永远都是最特别的。我会把它挂在天幕上最显要的位置,让三界都能看到它的光芒。"
她扬唇,白皙的脸上露出两个酒窝,让她原本青涩的脸又多了一份娇憨。
听她大言不惭的样子,我将手里的盛满星沙的篮子塞在她怀里,"那今晚布星的工作全都给你了。"
别人都在琼楼宴席笙歌欢笑,可我们还要在这里坐繁沉的工作,我实在没有心情。
将篮子递给了她,转身就走。
"阿倾,你去哪里啊?"
她在身后大喊我的名字。
是啊,我本名叫凤倾,可是,到了天庭之后,没有封号,自然不能用此名,别人都唤我阿倾。
"年年,今晚就拜托你了。"
我站在灵鹫台远处的云端上,看着天幕上那个小仙女小心翼翼摆放着一颗蓝色的星星。
蓝色的星星周围,那个叫年年的小仙子又洒满了细细的银沙,淡淡的银光衬托下,那蓝色的星星果然明亮如钻石,十分的耀眼。
这个小仙女,还真的日复日,年复年的将这颗星星摆在此处,等到天明时,又小心翼翼的将它收回。
每日都会发生星坠,于是,她便提醒吊胆的一直守在旁边,生怕它会同其他星沙一样陨落。
不过一粒星沙,她还真当宝贝一样,捧在手心呵护了一千年。
不远处又是几辆马车飞快行驶而过,我不由哑然,时光冉冉竟然又是千年。
今夜,又是琼楼宴会。
看着马车上坐着的那些仙家,我第一次感到自己的生命如此颓败,还未真正灿烂,就已经步入了消弭。
"年年,你在这里看着,我离开一下。"
我渴望那琼楼宴会,哪怕不能进去,我也希望能远远的看看它的奢华。
虽然是夜晚,然而,天庭东边的琼楼宴台却是金碧辉煌,老远便闻到空气里那让人心旷神怡的仙气和万年酿造的美酒琼浆。
有几个衣着艳丽的仙女手捧着仙桃,踩着祥云从头顶飞过,我偷偷立在角落里,看着楼梯处的天兵,不敢再前进。
"今年的琼楼宴怕不如往年呀。"
其中一个天兵低声说道。
"怎么了?我也觉得今晚气氛有点压抑。"
"你可知道最近妖界出现了一个妖孽,名为苏禾,那苏禾力量强大竟然意图统领妖魔两界!前段时间,帝君排除了一名战将去缉拿苏禾,可..."
"可是昨晚被送回来,仙丹具毁的那位?"
"你也知道。"
"谁?"
那两个天兵突然警惕地看向我所在的方向,我怕被发现,赶紧退了出来,往回跑。
可刚到灵鹫台,却发现年年趴在云端处大哭。
灵鹫台云端边缘有些地方没有结界保护,可以最清楚的俯瞰下界,但是,如果摔下去,就会被罡气震得粉身碎骨。
"你怎么了?"
我走过去,疑惑地看着她。
"阿倾..."她双眼通红地看着我,"我的星星掉下去了!"
我抬头看去,那显要位置竟然空了。
"不过是星坠而已,这是星沙的宿命,你干嘛这么伤心?"
"不是的。它不是普通的星沙,它有了灵识。我五百年前不是说过,它有一次说话了吗?刚刚它掉之前,还喊了我的名字..."
我知道她又在胡言乱语。
这千年来,她总是相信那粒星沙有灵识,能开口说话,甚至能变化成人形。
"今晚侍卫是不是都去了琼楼宴?"她突然问。
"你要做什么?"
"我要去凡界找它。"
"你疯了?私自下凡会被剥去仙籍的。"看着她固执的眼神,我只得叹了一口气,"那你快点。"
她离开后,天庭关于一只妖精要统领妖魔两界的事情传得沸沸扬扬。
自古以来,天庭就容不得妖精,几乎每五千年就会有一次屠妖大战,欲将这些天地不容的贪婪种族消灭,还世间一个清静。
可这些妖却像该死的蟑螂一样屡杀不绝,为此,只要斩妖者,都能得到丰厚的奖励,而众仙更是以斩妖为荣。
只是,这一次,他们不但没有将一只妖斩杀,那只妖竟然嚣张的要统领妖魔两界,自封为妖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