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有这样一个人,明明很强大,却强大到让人觉得他其实很脆弱。
虽然,依依知道,在自己成为月奴的日子里,他真的存过私心,她也知道,他骨子里流着摩衍的血,所以他会情绪失控,
"依依,若是有一天.."倾月放下手里的文案,似是思考了很久,才缓缓开口道。
依依没有让他继续说下去,"没有若是,我相信你",倾月,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做到,不是因为你有多强大,而是,我、覆城还有璟寒,会一直陪着你,不离不弃。
依依知道倾月在担心什么,他体内有摩衍的血,他那句"人都有魔性"也绝对不是随性问出,倾月自己也发现了,自从出现月奴,他会经常情绪失控,摩衍练的是天魔神功,邪恶至极的武功,倾月的担心并非多余。
他那么想说的其实是什么?若是有一天他走火入魔,让自己或者覆城还是璟寒杀了他?可他有没有想过,我们怎么可能下的了手?
倾月说过那句话之后,依依心里就变得特别难受,而这是依依回来后,第一次,倾月没有说任何话将她紧紧拥进怀里,却只是浅浅的在她眉间印下一吻,为什么,这个吻让依依有一种像诀别的错觉,倾月的怀抱微凉,只是一会便又暖了起来,他并不是不食人间烟火,只是背负太多,他也是渴望温暖的吧?
渐渐的,眼皮沉了下去,依依睡着了。
倾月淡雅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舍甚至痛楚:"依依,若有来世,和我在一起,好吗?"
过了这晚,依依便再也没有见过倾月。
原本是有些诧异,倾月从来不是一个做什么事没有交代的人,从最初的担心变成了忐忑不安,甚至最后有些惶恐不安。
直到数天后,魔莎请依依过去,依依才知道,倾月病了。
病了?怎么可能那么巧,那晚还好好的,倾月武功那么好,身体强壮如牛,就是牛病了,他也不该病啊?
倾月真的安静的躺在床上,脸色看上去很苍白,依依没有去问发生了什么事,因为即使她问了,听到的也非实情。
依依上去托起倾月的手腕,细细查看他的脉象,没有中毒的迹象,而是受了很重的内伤,甚至筋脉尽断,有没有什么巫蛊之术,她真的不懂。
魔莎在一旁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着,讲着倾月受伤的经过,原来是朝堂有人作乱,倾月不慎被偷袭,受了严重的内伤,如今已经气息奄奄,眼看就危在旦夕。
对于她的话,依依一个字都不信,但是有一点她却真的想知道:"如何可以救他?"
魔莎摸了摸眼泪,道:"唯有天罡正气"。
-_-"等于没说,天罡正气是什么东西?
看见依依明显一脸不解,魔莎接着解释道:"是一种内功心法.."
依依点了点头,这样说倒也有些道理,倾月的脉象来看,真的是受过严重内伤的。
"可是,去哪可以找到?"依依看着魔莎问道。
魔莎定定的看着依依,看上去是极其担忧之色,"世间只有一人会此天罡正气,那就是箫鳞天"。
依依愣住,那不是萧璟寒的爹?他不是个神医吗?怎么会这种绝世神功?
魔莎见依依还在迟疑中,只好接着说道:"月儿是我亲侄子,我断然不会害他的"。
依依撇过头看了看魔莎,心里却嗤笑一声,最好不会,
不管她的目的是什么,至少现在很明显,她要找到箫鳞天,因为能救倾月的,也只有箫鳞天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