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倒也过得很平静,月奴除了每天准时去练舞之外,几乎所有的时间都陪在倾月身边,当人期待已久的幸福突然来临时,往往就很容易沉沦其中,就像是做了一个美梦,迟迟就不愿醒来。
虽只有短短数日,倾月心里对陌覆城的愧疚之情也在日渐消褪,每每看到月奴,他都会告诉自己,她不是慕依依,她只是月奴,是自己的月奴。
倾月此刻负手而立于花园之中,看着满园盛开的鲜花,陷入沉思,月奴的温柔体贴,月奴的一颦一笑,月奴若清泉般的悦耳之声,让倾月的理智在一点点被情感所取代。
"少主"月奴的声音传来打断了倾月的思绪,倾月转过身,看到月奴正端着刚沏好的新茶向自己走来,额头上还有点点细汗,月奴将茶放在桌子上,朝着倾月莞尔一笑,倾月有一瞬间的愣神,月奴很美,不同于依依的美,已经完全被摩罗化的月奴身上,再也找不到半点依依的痕迹。
月奴见倾月看着自己有些走神,便走了过去,拉住倾月的手,让他坐到桌子旁,倒了一杯茶,递了过去,倾月接过茶,不小心指尖碰触,月奴手上暖暖的温度,让倾月的心"砰"的动了一下,
"今日风大,少主早点进屋,以免着凉了,月奴该伤神了"月奴的话说的自然,话里更是包含了浓浓的关心和柔情蜜意,大姑姑说了,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月奴走到倾月身后,将双手搭在倾月肩上,轻轻的揉捏起来,"大姑姑说,后天我们便要去碧落国,少主这几日该好好休息才是"。
莫名的,听到这句话,倾月心里狠狠的抽痛了一下,一想到月奴见到陌覆城的情景,心里就会泛起一股奇怪的感觉,是嫉妒吗?他倾月公子一向自恃无欲无求,看来也只是没有遇到过在意的人或者事罢了,可现在,月奴?你真的可以不在乎吗?
大婚数日,倾月和月奴虽每晚都是同床共枕,但却是止乎于礼,自从大婚当晚他将月奴推开以后,月奴也就真的再没有什么越距的动作,倒是倾月心里隐隐的会有一些失落。
将月奴的手轻柔的从肩上拿下,让她坐在了自己的旁边,倾月轻叹一声,月奴,我该怎么办?
抬眸看向月奴,月奴面若芙蓉,带着浅浅的笑,看着他的神情里总是掩饰不住的温柔和爱意,这样温暖的月奴,让倾月寂寞了多年的心在这一刻慢慢的复苏了。
想了许久,鼓起很大的勇气,倾月双手交叉摩挲了半天,才缓缓牵过月奴的手,这是第一次倾月用如此温柔的方式对她,月奴的低下头,一抹娇羞爬上心头。
倾月有些痴迷的看着这样的月奴,握着她的手稍稍紧了紧,鼓起了很大的勇气问了一个连他自己都觉得很多余的问题:"月奴,若是..以后,你会不会怨恨我?"
呵~这个问题应该问依依,而不是月奴,可是倾月还是忍不住问了,他需要鼓励,需要依依的鼓励,尽管此时他清楚的知道,眼前的这个人是月奴,这便是自欺欺人吧。
月奴嫣然一笑,竟然轻轻的靠在倾月的身上,柔声说道:"不管少主对月奴做什么,月奴都不会怨恨少主半分,就算要月奴为少主死.."
倾月的心一紧,便打断了她的话:"不许死,没有我同意,你不许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