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一声清脆的响声,地面上清晰地躺着两片已然断裂的银色面具。
夜色更深了,树林里恢复了该有的宁静。
除了那断裂两半的银色面具,吹笛之人毫无线索。
玄衣男子因内力消耗过多,再加上失血过多已经进入昏迷状态。山谷里满是腥臭的血腥味,温泉的四周到处都是蟒蛇尸体的残骸,就连温泉水也被染成了诡异的血红色,再加上草丛中已然干涸的血液印记,让人看起来触目惊心。
寒凛雪简单检查了一下玄衣男子的伤口,左肩的剑刺只要上了药简单包扎就行,但是右腿大腿内侧的伤口,有残余的毒素,如果不清除余毒,轻则行动迟缓,重则终身残废。
只是...
眼下这情况,虽然她不理会"男女授受不亲"这种鬼话,但是让她脸不红心不跳的面对一个全身赤啊裸的男子,去吸他大腿内侧的毒,她还是有些难为情的。
皎洁的月光仿佛恶作剧般,悄然爬上了树枝,玄衣男子的脸在月光的映射下,变得异常苍白,紫黑的唇角不住地渗着乌黑的血液。
寒凛雪深吸一口气,视线轻轻拂过玄衣男子精致的剑眉、挺鼻、棱角分明的下巴,虽然已然肿起的脸庞遮住了一些视线,但是仍然能够想象出他的英俊...更重要的是,他给她的感觉为何如此熟悉?
轻轻地摇了摇头,寒凛雪暗自嘲笑了自己一下,前世的她就有美男幻想症,没想到穿越了万里时空来到这里,却仍然改不了。
思忖间,寒凛雪白皙的小手已然十分配合地扯开玄衣男子的衣服。
"撕拉..."
玄衣男子霍然撑开双眼,铁臂忽地袭上寒凛雪手腕,黑瞳中迅速地闪过一抹极快的杀意。
"你想干什么?"他的声音极冷,仿若万年寒冰。
寒凛雪吃痛地挣脱他的钳制,"看来你可以自己吸毒,是我多管闲事了!"说罢,寒凛雪佯装起身。
玄衣男子愣了愣,如鹰黑眸中闪过一抹迷惑。
蓦地,寒凛雪手腕快速翻转,身体伶俐变换方位,轻柔的手指直接击中玄衣男子几个大穴。
身体瞬间僵硬的玄衣男子嘴角狠狠抽搐,镶嵌在铁青的脸上的黑眸死死地瞪着寒凛雪。
"本姑娘做事不喜欢半途而废,如果你想舒服点,就闭上你那死鱼眼,收起那张扑克脸,嘴角上扬,否则,本姑娘不开心的话,后果自负哦!"寒凛雪挑挑眉,魔爪袭上他的下身。
"你敢动试试!"玄衣男子仿佛领会了寒凛雪的意图,咬牙切齿道。
"试试就试试!"
"撕拉"上好的丝绸被硬生生扯开的声音回响在幽幽的树林中,胆小的叶子悄悄地隐藏起来,除了轻微的沙沙声,就只能听到玄衣男子粗重的呼吸声。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是寒凛雪看到全部的男性躯体时,火辣的热感还是不受控制地爬上了她的脸颊。
伤口大约跟拳头一般大,四周已经开始腐烂,黑血不住地向四周流。
寒凛雪轻轻地蹙起眉,一种油然而生的敬佩爬上心头。
如此深的伤口、如此重的伤势,他竟然能一直强迫自己保持清醒,他到底是什么人,会有如此隐忍力?
"你到底想怎么样?"玄衣男子别过脸去,语气明显变弱。
寒凛雪忽然想起,以前曾经看过一本研究男性的杂志,说男人无论多么强悍,在暴露在空气中时,就像一个婴儿般脆弱。
想到这里,寒凛雪莞尔,轻轻地俯下身,薄唇不经意地掠过伤口边缘。
"嗯..."一深一浅交替的呼吸声在越发寂静的夜中,变成了渲染气氛的轻音乐。
半响,全神贯注地寒凛雪终于完成了她的吸毒工作,看着涓涓流出的红色血液,寒凛雪舒了一口气。
抬起头的瞬间,忽地映入她眼帘的就是那傲然挺立的男性雄风。
寒凛雪的俏脸瞬间染色。
努力克制尴尬的感觉,寒凛雪掏出"克血散",白色的粉末撒在伤口上,瞬间阻止了血流的速度。
玄衣男子尴尬地望了寒凛雪一眼,轻轻地闭上如鹰黑眸。
寒凛雪轻轻地舒了一口气,借着夜色,掩盖了她的窘色。这个看似鸭霸的男人,还算有温柔的一面。
但是想想刚刚惊鸿一瞥的"美景",这个男人的身材还不是一般的好,修长的双腿,匀称而有力,光洁的胸膛上面竟然有一只紫色的鹰,仿佛要展翅高飞...
"你到底看够没有?给本...穿上衣服!"
冰冷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寒凛雪立即收回思绪,因为突如其来的尴尬,她并未注意玄衣男子话语中的破绽。
寒凛雪没有动,如烟水眸淡淡地看向他。
玄衣男子喉结上下攒动。
"更衣!"
"又是命令!"寒凛雪不以为意的耸耸肩,轻轻地站起身,来到玄衣男子的头前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你..."男子的牙齿咬到咯咯作响。
"你就等着愿意给你穿衣的人来吧!"说罢,寒禀雪诡秘一笑,白皙的手掌狠狠地在玄衣男子肿胀的脸上拍了三下,又狠狠地捏了几下。
"哼哼,记住了,这只是个小小的教训,下次对女孩子要有礼貌!"
说完,寒凛雪一个优雅的转身,刚刚抬步,极度愤怒的怒吼再次传来。
"如果你不想被抽筋拔骨,最好立即解开我的穴道!惹怒我的后果,不是你能承受的起的!"
"哦?"寒凛雪转过头,扬了扬眉。
狡黠的眼神肆意地在几乎裸露的男子身上转了一圈,"你倒是提醒了本姑娘!"
说完,寒凛雪一扬手,"哧啦"一声,男子身上所剩无几的衣料已然离开他的身体,最后一件勉强遮身的,墨绿色丝锦亵裤,飘飘然落在了他脸上。
英俊眉目和极度愤怒顿时被裤衩遮住,月光下大理石像般的男体轮廓鲜明,一丝不挂。
寒凛雪抱着胸,对月下美好的身体吹了声口哨,伸手将裤衩在他脸上摆正,还好心的将裤裆对准他鼻子以防影响呼吸,才笑眯眯道:"我个人觉得,你裤衩穿在脸上,比穿在身上有个性多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