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众人眼中的痴迷,寒凛雪嘲讽一笑,少了她,她姐姐能被称为天仙吗?
忽地,一道响亮婉转的笛声破空而出,如一只明艳活泼的黄鹂鸟一般冲入众人的耳膜,让人精神不禁为之一震,就在众人呆愣之际,只见寒如烟优雅的舞姿徒然一转,已经变为欢快活泼的舞步,时而提起裙摆欢快地转圈,时而凌空跳跃如美丽的小鹿,更不忘展露笑靥,毫不吝惜地把最灿烂的笑容抛给观众,"好!""寒小姐好舞艺啊!""真美啊!"
周围那些愣作一堆的参赛者这才反应过来,纷纷不由自主地模仿起寒如烟的舞步,却不知这倒是犯了舞蹈比赛的大忌...抄袭;只有几名舞技不错的参赛者在反应过来之后从容舞出了自己的舞姿。
寒凛雪轻轻一笑,终于快结束了吗?那她就再来一个永生难忘的收尾吧。
寒凛雪"气喘吁吁"地翘起左腿,迈开小碎步向左跳跃,旋转了两圈,然后一边"呼呼"地喘着粗气,另一边还不忘一手举着羽扇半遮着脸,冲观众媚笑。
激昂的古筝加入了演奏,欢快的笛声更加千变万化,节奏越来越快,寒凛雪计算着节奏,双腿向后一扭,"啪"的一声,然后万籁俱寂...
几名袅娜的舞者姿态各异含笑定格在原地,地上是那四仰八叉、摔了一个大腚蹲、狼狈不堪的寒凛雪,一旁是凌空落下敲在她脑袋上的那把羽扇,而此刻的她也"配合"地胡乱挥舞着壮硕的腿和胖乎乎的胳膊,四脚朝天地躺在地上,她知道,此时的她在众人眼中必定是滑稽又可怜,像一只搁浅在海滩上的大海龟般无助。
但是这...正是她要的效果。
"哎哟!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这个笨肥婆!""哈哈哈看她那个傻样,爬都爬不起来!"一阵旋风似的嘲笑声终于爆发,像潮水似的向寒凛雪袭来。
寒凛雪故意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垂下的眼皮下那双灵眸,淡淡地扫过不远处美若天仙的姐姐寒如烟。
她的笑容依旧那么灿烂,眼角流露出一股嘲讽和鄙夷。
蓦地,一双有力地大掌袭上了她厚实的手臂,她诧异地转过头,却一下对上了一双清澈纯净的眼睛,这双眼里没有别人眼中的鄙夷和嘲讽,却是满满的真诚,和一丝略显玩味的笑意,那透亮的目光仿佛有直达人心底的魔力...只见一个略显稚嫩却玉树临风的阳光少年正站在她面前,随即毫不费力地轻轻将她扶起。
寒凛雪眨眨眼:他俊秀的脸上勾着淡淡的笑,似有若无,像一个叫人猜不透的迷一般挂在嘴角,但是这笑容仿佛能融化万丈冰山一般,温暖和煦,叫人舍不得移开视线,就连众人也不禁被他的笑吸引得屏住了呼吸。
人群中响起了好奇的窃窃私语,音乐也渐渐停止,这场"闹剧"终于到了宣布结束的时候。
比赛结果显而易见,寒如烟和杨子惠各领风骚,被皇帝开了首例,封了两名才女,并且赐予她们上皇家学堂受教的机会。
这是多么荣耀的机会啊,对于所有人而言,进入皇家学堂,等于变相成为皇家的媳妇,和皇子公主一起接受教育,不是培养下一代后宫主事人,又是什么?
寒凛雪满意地勾起唇瓣,她终于圆满完成了任务,但是唯一的变数,就是那个谜一样的阳光少年...
寒凛雪又肥又丑的消息不胫而走,几天之内,大街小巷,酒肆茶楼都竞相相传寒凛雪的"光荣事迹",更有甚者,竟然自发将寒凛雪列为"最不可能娶的女人"、"最令人呕吐的女人"等封号。
寒凛雪坐在花园中,慵懒地拨弄着石台上的棋盘。世人总是这么愚昧,喜欢用外表看一切,但是这不正是她要的效果吗?
"呦,你看这是谁呀,不就是坏了我们寒家名声的死女人吗?"
寒凛雪闻声转过头,来人是她爹爹不知排行多少的另外两个女儿:寒玉彤和寒玉叶。
"姐姐,你说话可要小心了,她可是我们正房夫人的女儿!"
"妹妹,你这是说哪个正房夫人啊?我只听说爹爹有个老婆跟野男人跑了,不知道你说得是不是她?"
寒凛雪霍地站起身,眉毛轻轻一抬,黝黑深邃的眼睛凌厉地盯着寒玉彤。
冰冷的气息,霎时间围满四周,寒玉彤浑身一颤,登时哑口,她从来都不知道,这个丑陋的废物竟然会有如此凌厉的一面。
寒凛叶眼见寒玉彤哑口,顿时觉得面子上过不去,挺起胸脯,挡在寒玉彤面前,"七妹,柿子是挑软的捏,像她这样的废物,只能欺负你这样老实的孩子,跟姐姐学学,抬起头,不用怕她!"
"你再说一遍,谁跟野男人跑了?"寒凛雪抿着唇,森冷开口,一字一句道。
"你—我—"寒玉彤早已被寒凛雪吓得磕磕巴巴,哪敢再说一遍。
然而,寒玉叶却不知道死活地加上一句,"就是你娘,还能有谁?"
寒玉叶话音刚落,寒凛雪已经憋足一口气,低下头,使出全身力气,对着寒玉叶和寒玉彤狠狠地顶了出去。
寒玉叶和寒玉彤还没回过神,身子就像断了线的风筝一般飞了出去,然后狠狠地摔在地上。
寒玉彤因为被垫在寒玉叶身下,更是瞬间喷出了一口鲜血。
寒玉叶惊恐地抬起头,只见一个庞然大物凌空飞下,"噗通"一声,砸在了她的肚子上。
这个庞然大物正是寒凛雪。
寒玉叶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她竟然被一个废物教训了。
寒凛雪骑在寒玉叶身上,狠狠地夹住她袅娜的纤腰,胖胖的小手对着她的脸,狠狠地挥出去,"你可以侮辱我,但是绝对不可以侮辱我娘!"
寒凛雪像是疯了一般,一直不停地打,趴在不远处的寒玉彤见状,惊吓地跑走了。
待寒玉彤请来救兵之时,映入众人眼帘的是这样一个场景,一个面目全非的女子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半截耳朵惨不忍睹地躺在一旁,带着滴滴鲜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