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凌天听到这里,脸霎时间变成铁青。
虽然,寒凛雪说的这些,他预知到一些,但是当一切真的被她说出来,并且,如此真切地指出来的时候,他真的有些接受不了,就好像一颗巨大无比的石头狠狠地砸在他的心头上一般。
楚凌天闭上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待他再次睁开黑瞳,眼前出现了一跳花皮的巨蟒。
楚凌天倒抽一口气,但是奈何整个身体像是被控制住了一样,软绵绵的用不上任何力气。
"这些到底都是什么?"楚凌天忍无可忍,大吼一声。
"明明眼睛看到了,还装什么不知道?"这时,巨蟒开口了。
楚凌天撑大眼眸,一股浓浓的不可思议浮上双眼。
"有什么惊异的,你都接受红狐能够开口,我比她修炼的时间还要久三百年,难道我就不能说话么?"
楚凌天屏住呼吸,用询问的眼神看向寒凛雪。
寒凛雪也紧蹙秀眉,似乎在思考什么。
半响,寒凛雪的嘴角勾起一抹坏笑,"你的意思,你是红狐的朋友?"寒凛雪试探地开口,这个时候,不分清敌我,一定不可以表明立场。
"谁跟她是朋友?那只自以为是的狐狸。哼,只要是她的朋友,都是我的敌人!"巨蟒愤怒开口。
这时,一年前的刚跟楚凌天相识之时,他们联手杀了巨蟒从而救他一命的场景闪现在寒凛雪的脑海,快速地看向楚凌天。
很显然,他们俩再一次达成了共识,楚凌天也想起了那一晚的情景,不知,那时,他们算不算杀了他的同类,如果此时一起被翻旧账,他们铁定会死无葬身之地。
"两个年轻人!"
这时,巨蟒又开口了,唤回了楚凌天和寒凛雪的思绪。
两人戒备地看着巨蟒。
"不要自己陷入沉思,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儿就说出来,让大家开心一下嘛!"说完,巨蟒带头,哈哈大笑起来,其他蛇鼠虫蚁纷纷跟着笑了起来。
寒凛雪呼了一口气,看来他虽然说自己比红狐的道行高,但是他并不会读心,所以此时此刻,她和楚凌天应该是安全的,而且只要不翻旧账,他们就一定有逃出去的机会。
"两个年轻人,你们在想什么?你们都是什么种群的人类?"
巨蟒挥了挥手,让其他的动物都安静下来。
"种群?"寒凛雪有些诧异地开口,为何它用的词,仿佛他们是异类一样。
"当然,你们要是普通的人类,我早就能看透你们的想法,而且早就把你们当晚餐了,但是能有我看不透的人,当然就是种群了,还用说么?"巨蟒得意地扬了扬下巴。
寒凛雪朝楚凌天眨眨眼,然后转过头,对着巨蟒,"我们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种群啊,我们一直都觉得自己是很普通的人类,但是没想到,今日来到这里,才真是大开眼界,原来真的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啊!"寒凛雪谄媚道。
"是仙外有仙!"这时,一条小蛇接上了寒凛雪的话。
寒凛雪连忙跟着点头。
"大王,你这里一看就是仙家之地,还这么有灵气,你说,一个至高无上的地方,待客之道一定是无比的上乘哦?"寒凛雪一边说着,还一边用眼神勾着巨蟒,然后略带询问地问楚凌天。
楚凌天赶忙跟着点头。
巨蟒略微思索了一下,赞同地点点头。
"来,给他们松绑,给他涂上咱们的蛇胆膏。"
"是,遵命!"下面一个有蛇模样的小蛇,扭动着可身体,操着基本听不懂的人话,去拿药膏去了,几个小老鼠上来,"吱吱"地打开了束缚他们的铁链。
这时,楚凌天才幽幽坐起来,正眼看着寒凛雪。
他记得,他昏迷前,寒凛雪明明是身中数剑,身受重伤,为何此时,一点伤痕都没有,难道之前产生的是幻觉?
似乎看出了楚凌天的疑惑,寒凛雪给了他一记安慰的眼神,似乎在告诉他,她没事,想知道原因,以后会告诉他。
楚凌天忧心地点了点头,这个时候,拿着药膏的小蛇们缓缓地爬了出来,头顶端,顶着一个淡黄色晶莹的物体。
巨蟒接过那枚淡黄色的珠子,轻轻一甩,珠子就朝着楚凌天飞来。
楚凌天快速地接住,带着询问地问巨蟒。
"吃掉!"巨蟒的声音带着一丝命令。
楚凌天的脸立即黑了一半,假如这个巨蟒在耍他们,他吃下去,岂不是...
寒凛雪咬着牙,对着楚凌天点了点头,这个时候,他们必须要放手一搏,假如让巨蟒看出他们的怀疑,可能后面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但是同样的,如果这个真的能治好楚凌天腿上的伤口,楚凌天恢复功力,他和寒凛雪联手,还有冲出去的可能性,毕竟他们之前猎杀了那么多条蟒蛇,今日再此,只有一条巨蟒而已。
似乎也看穿了寒凛雪的想法,楚凌天深吸了一口气,闭着眼睛,直接将淡黄色的球体塞入口中。
"明明说的是膏,竟然会是一个这样的黏糊糊还带着腥臭味儿的球体。"
楚凌天心里暗暗骂道。
"蛇胆膏就是用四十九条死去的蛇的蛇胆做成的膏状物体,和我的粪便混合而成,对于外伤,有极强的疗效,谁让你吞进去了?扔给你,只是想你敷在伤口上而已!"巨蟒幽幽开口,而在它声音落下的瞬间,楚凌天已经开始哇哇吐了起来。
"没关系,这个吃了效果一样存在,你是吐不出来的!"巨蟒继续道。
一旁的寒凛雪已经忍不住捂着肚子狂笑了起来。一向高傲自大的楚凌天,谁敢让他这么受气,没想到今天,巨蟒却帮她出了一口恶气。
楚凌天的脸都快吐青了,他死死地咬着牙,怒瞪着寒凛雪和蟒蛇。
忽然,他的下身传来一股热流,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楚凌天缓缓低下头,他刚刚破坏的伤口处,竟然出奇的发热,而且之前腥红的血液向外涌,而此时,伤口处,像是有东西在扎一样,有刺痒的疼痛,伤口却是愈发的合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