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寒凛雪蹙眉,脸上闪过一抹复杂,一条黑线滑落下来。
"太子在玩什么?"寒凛雪自言自语。
"为什么不说国舅在玩什么?亦或是,你在玩什么?"寒冬儿扬扬眉,不痛不痒地说道。
寒凛雪戒备地转过身,死死地盯着寒冬儿,"你什么意思?既然合作,我们还来自于同一个地方,最起码的信任都没有,合作还有什么意义?"
"合作之前,你可没说过要做掉脑袋的事儿,目前想想,你是要报复太子,可是皇宫内已经剑拔弩张,太子下了军令状,如果他跟国库黄金有关,他可能性命不保,如果太子府倒了,我又如何保命?"寒冬儿眨眨眼,眼底尽是捉摸不透的颜色。
寒凛雪勾勾嘴角,"当初,你早就猜到会有这样的结果,不是吗?你之所以选择继续走这条路,难道就没预料到会有怎样的结局?况且,梁晗熠应该也希望太子倒台吧?"寒凛雪不急不缓,却一语道破天机。
寒冬儿一震,随即,脸上浮现出一抹笑意。
"果真人类又进化了上千年,智商就是比古人高。只不过,你只猜对了一半。梁晗熠是和梁应宣是死对头,但是万物都是相生相克,赖以生存的,如果梁应宣倒了,我和梁晗熠也不会好到哪里去,所以,今日之事,我们必须要改变计划。"寒冬儿缓缓道。
寒凛雪蹙眉,"既然,朝堂上的军令状不在我们思考范围内,那么如今,就只要让军令状不成立就可以了,对吗?"寒凛雪斜睨看了寒冬儿一眼。
寒冬儿扬扬眉,示意她的确如此。
"那就好办多了!"说完,寒凛雪露出一个欣慰的笑容。
"别想得太容易,咱们现在手头有两箱国库黄金,太子也有了准备,运进太子府,就增加了难度。"寒冬儿警告着。
"太子用国库黄金来交易,这不合理啊。要不是在太子府咱们出手快,刚刚的禁卫军搜查,太子他脑袋怎么掉的都不知道!"寒凛雪忽然想起了寒冬儿刚刚说的话。
寒冬儿没有答话,脸上表情也变了变。
寒凛雪蹙眉,沉思了一会儿,"探子说,皇宫丢了二十万两国库黄金?"
寒冬儿诧异地看看寒凛雪,然后点了点头,随即开口:"咱们偷了两箱,这里有一箱,那么另外丢失的两箱呢?"
"其实,刚刚在树林里,除了咱们设置的机关,还有一组更精密的五行之术布置的机关,幸好咱们在装着丝绸的箱子上做了标记,否则,这箱子黄金肯定被换回去了!"
"什么意思?我对五行不懂,什么叫又被他换了回去?他是指太子吗?"寒冬儿有些诧异。
寒凛雪点点头,脸上的表情更加凝重。"如果我猜的没错,刚刚在我们之前,在空中和地面设置七层对应八卦阵的就是梁应宣。他定然猜到有人塞给他一箱国库黄金嫁祸他,于是他就将计就计,在树林设置机关,将原本的五个箱子全部换走,用石头代替。让禁卫军扑空。
而且他设置的上方五处机关杀伤力都不是很强,他自己的人虽然受伤,但是都影响不大。不像下方的两处,禁卫军中招,都是那么致命!"
"下方两处?不就是几个老鼠夹吗?"
寒凛雪郑重地摇摇头。"除了老鼠夹,还有腐蚀散。在他们中招的过程中,扬起的树叶上洒下的腐蚀散才是最致命的。那些受伤的禁卫军,见血只是小伤,但是中了腐蚀散一日之内,必当全身腐烂而死!这回那个柯查统领,要惨了!"
"哈,这么说咱们的出现是梁应宣始料未及的咯?真想知道,太子知道他换的五箱石头,有一箱变成了丝绸,会有什么表情!"寒冬儿说着,脸上露出了兴奋的神情。
"老乡,既然今日我们的目标是敲诈太子二十万两,虽然有三箱是国库黄金不能用,那么咱们就每人一箱,其余的,分别送往国舅府和太子府,这样,在咱们做好准备之前,势力的平衡暂时不能打破,这就是最好的方式,你觉得呢?"沉思半响,寒凛雪想出了一个两全其美的方法。
"好!"寒冬儿显然对于这个建议十分满意。遂半响之后,两人开始行动。
国舅府是奢华的,但是俗话说的好,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
所以整个国舅府的守卫,都是松松垮垮,除了少数几个能站岗的,其余不是喝酒就是赌钱。
寒凛雪轻轻松松地就搁倒几个守卫,混进了国舅府的库房。
"哇靠,果真是大贪官,这架势,比起国库可是丝毫不差啊!"刚刚走进库房的寒冬儿不由得感叹起来。
"嗯!"寒凛雪点点头,"咱们动作快点!等换完了,咱们将这些金子抬走!"
寒冬儿和其他人兴奋地行动起来。
不一会儿功夫,就将所有的黄金处理干净。
忽地,国舅府库房的拐角处的暗光,吸引了寒凛雪的注意。
寒凛雪示意寒冬儿和其他人先走,自己的脚步则是向库房深处走了过去...
库房的构造表面上看起来仿佛是四四方方一座,而实际上,这里的学问倒是不少。
越往库房深处走,寒凛雪的手臂就愈发收紧。四周的温度越来越低,光线也越来越弱。
凭着敏锐的嗅觉,一股冰冷的气息扑鼻而来。
寒凛雪一惊,刚要调转方向,只听见库房外面,清晰地脚步声再次传来。
紧紧蹙起眉头,寒凛雪将身子躬下,找了一个角落,蹲了下去。
借着微弱的光,一个矫健的身影快速闪过,寒凛雪定睛一看,只见一个穿着紧身衣的男子,肩上横着一根挑水的木杠,两头挑着那两只巨大的箱子!
寒凛雪一怔,男子完美的身形和健硕的体魄清晰可见。但是因为背光,却无法看清男子的五官。
只是,寒冬儿挑了六个武功不弱的手下,才将三个箱子运了进来,而这个男人,一个人挑着两箱如此大的箱子,脚步声还如此的轻,可见他的武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