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一层淡薄的雾气,楚凌天隐约看见那张倾城倾国的脸,女子的脸静静地侧靠在浴桶边缘,双眼轻轻地合上,嘴角微微勾起,像是仙女一般,正在享受着沐浴带来的欢愉。
"就是她..."
"文偃,出去!"
身后快速没有了声音,于文偃"识时务"地冲了出去,他可不想日后被挖眼珠。
楚凌天抿着唇,眼角滑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异色。
怎么会,真的是她?
静静的看着,享受着静谧的一分一秒。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屋内的烛灯越来越暗,淡淡的雾气早已散去。
寒凛雪精致的面容清晰的映在楚凌天的眼中。
上次的一面之缘,他只顾着和那些死士厮杀,真的没有好好观察过她,原来,她长得如此精致。
"吱呀..."
房门打开的声音传来,寒凛雪一个激灵,霍地睁开如烟水眸。
下一秒,寒凛雪瞳孔一缩,水眸撑大,嘴张开的瞬间,楚凌天的大手已经袭上了寒凛雪的脖颈。
"小姐,给您换水了!"侍婢的声音传来。
寒凛雪斜眼看了看楚凌天,脖颈的手指更紧了一分。
"放下你就出去吧!"
"是!"侍婢揉揉眼睛,刚才屏风后面一闪而过是男人的影子吗?
侍婢摇摇头,眼底闪过一抹复杂,关门出去。
屋内再次恢复静谧。
"原来你是采花贼,早知道上次就不该救你!"寒凛雪嘲讽道。
楚凌天脸一黑,收回寒凛雪脖颈间的手。
"你是杨子惠?"楚凌天不答反问。
"夜傍闯入我的闺房,再问这个问题,你不觉得有些可笑吗?"
"光着身子还能面不改色的跟男人说话,你不觉得可耻吗?"
"你能算男人吗?"
寒凛雪话音刚落,楚凌天的铁爪再次袭上寒凛雪的脖颈,向后狠狠一撞,寒凛雪吃痛,身体霍然一转,楚凌天的掌力"砰"的一声击在木桶上。
木桶受力顿时裂开一条缝,桶内的水如泉水般涌出。
寒凛雪霍地起身。
楚凌天一怔,黑瞳中瞬间充斥着满满的火焰。
寒凛雪眼神一暗,皓腕翻转,屏风上的白纱轻飘而过,裹住那美妙的胴啊体。湿漉漉的长发贴着白纱而下,勾勒出寒凛雪曼妙的曲线。
楚凌天侧过脸,呼吸出现不规律的紊乱。
寒凛雪嘲讽一笑,"现在装起君子,不觉得太晚了吗?"
忽地,楚凌天凌厉转过头。
一个黑影闪过,寒凛雪的身体就像断了线的风筝不受控制一般飞了出去。
下一秒,她已经平躺在那张宽敞的鹅绒床上。
"你..."寒凛雪知道楚凌天身手好,但是却没想到会好到如此程度,竟然在顷刻间让她没有任何还手的余地。
"想知道我是不是男人吗?现在就证明给你看!"
寒凛雪唇间一紧,淡淡的麝香夹着清冽的男子气息瞬间充斥着她的鼻间。
他的气息很热,唇更热,跟上次温泉中的感觉完全不一样,霸道又不失温柔。
"唔..."
吃痛的感觉传来,寒凛雪弓起腿,忽地,一股强力传来,她的腿被迫恢复平躺姿势,楚凌天修长的腿隔着衣料抵触着她的膝盖。
楚凌天满意一笑,强劲的双臂将寒凛雪双手固定在头顶,薄唇轻抿,再次袭上了寒凛雪的柔软。
"唔..."
寒凛雪不停地扭动身体,企图要摆脱他的束缚,然而她越动,他的身体就压的越紧。
忽地,楚凌天身体猛然撑起,耳朵一动,剑眉蹙起,黑曜石般的眸子闪过一抹杀意。
"你这个变态,竟然咬我!"刚刚得已呼吸的寒凛雪怒斥。
"这就是你得罪我的代价!"楚凌天一个跳转起身。
手脚恢复自由的寒凛雪登时窜起,对着楚凌天背后一扑,楚凌天轻轻一闪。
"砰!"
房门被踢开。
狼狈的寒凛雪神色一暗,拉了拉衣衫,楚凌天神色复杂地看着她红肿的双唇,没有动。
"惠儿,惠儿!"杨东的声音传来。
寒凛雪瞳孔一缩,狠狠地咬着下唇,双手紧握。
"惠儿!"
脚步声更近了,朝着她们的方向。
寒凛雪深意一口气,一个闪身,跃过屏风迎了出去。
"爹爹!"寒凛雪低着头,福了福身。
"青儿说你房间有男人,到底怎么回事?"杨东怒气冲天。
"爹爹您别听下人乱嚼舌根子,女儿哪敢啊?"寒凛雪依旧低着头,呼吸更加急促。
"惠儿,你怎么了,抬起头来。"
寒凛雪抿抿嘴,缓缓地抬起头。
杨东一怔,凌厉之色立即充满双眼,登时一股强大的杀气传来。
寒凛雪死死地盯着他,嘴半张,眼珠开始左右晃动,霍地,她瞳孔中释放着异样的光芒,"爹爹,请相信女儿!"
她的声音很轻很柔...
烛火很暗很暗...
杨东盛怒的脸慢慢平复,眼中的凌厉之色也慢慢退去。
"既然你说没有,爹爹就相信你!"杨东一字一句的缓缓说完,转身慢慢离去。
待门再次被关闭的那一刻,一滴冷汗从寒凛雪的额际滑下。
来不及多想,寒凛雪已然冲到屏风后面。
屏风后,已经空无一人。
忽地,强烈的压迫感一齐向她涌来,她身体失去支撑沿着床沿,滑坐在地上。
这个屋子没有后门,楚凌天竟然能来无影去无踪!
刚刚,她用了并不纯熟的"催眠术"催眠了杨东吗?为何她觉得如此的不真实?但是如果没有催眠,杨东帮她隐瞒,没有拆穿她的理由又是什么呢?
她明明看到杨东眼中的杀意,那又为何他瞬间改变了主意?
真的...是她的"催眠术"起作用了吗?
寒凛雪一头雾水。
乱了,都乱了...
黑夜中,杨子惠的房顶多了两个身影。
刚刚在杨东转身离去的时候,他也逃出了那个令人窒息的空间。
不错,他确实是逃出来的。
有生以来,第一次碰到令他束手无策的女人,他不知怎么面对,只能逃出来。
嘴角的余热犹在,那柔软的身体和桀骜不驯的样子,让他恨不得直接把她丢床驯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