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吧。"可华彦琦总觉得,事情并不像他们想像的那么简单。掩去心中的不安,又细细地叮嘱道:"若是在外面吃了苦头,就尽快回来吧,别硬撑。"
"二哥,"华彦文笑道:"顶着逍遥候的名头,谁敢给我苦头吃呀!你呀,就放心吧。我,也该上路了。"前路漫漫,他要细细地寻找,直到找到答案为止。
"那好吧,送君千里,终有一别。"华彦琦叹了口气,从怀中掏出一物,"这是皇上要我给你的,若是遇上麻烦,可以抵得一时。"
接过用黄布包裹的东西,华彦文看都没看,塞入怀里,"二哥,回去代我谢谢皇上。"
"二弟,这里有封书信,等你到了永城之后再打开,有些事情,也许还要你帮忙呢!"将一封信交入华彦文手里,"此事事关重大,千万不要让外人瞧了去。"
"二哥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华彦文将信藏好,面含隐忧地看着华彦琦,"二哥,印加的事,一定会找到解决的办法的。你若是不想与她和亲,可以当面跟皇上说清楚的。"
"你还是先管好你自己吧!"华彦琦苦笑着摇了摇头,"这些事,皇上自会定夺。"
"那二哥,我...走了!"说着,策马扬鞭,绝尘而去。
华彦琦怔怔地看着扬起的灰尘,深深地叹了一息,转身朝京城奔去。那里,有他要尽的责任,即使是远方有他最深的牵挂,他也不能回头!叶知秋站在夏青青床前,用手探了探她的额头,已经不烫了。长长地松了口气,然后在床边坐下,看着夏青青依然苍白的脸颊,怔怔地发呆。
她已经昏迷了四天了,怎么还不醒呢?前两天,除了不停的说胡话,她还特别的怕冷。现在,不说冷了,却是一点儿反应都没有,一直就这么睡着,让人不免有些担心。
可是,醒来之后,又该怎么办呢?叶知秋叹了口气,若是夏七,不,若是夏青青知道自己将她看了个遍,她不杀了自己才怪!
到现在,她还是一丝不挂地裹在被子里呢。要不要给她加件衣服?算了,叶知秋摇头,待会儿还要换药,岂不麻烦?
觉得时间差不多了,叶知秋小心地将夏青青翻过身来,让她趴在床上,小心地掀开被子,将包在伤口处的棉布除去,露出那长约半寸的伤口。已经开始愈合了,翻在外面的皮肉,开始结痂,只是还有些红肿。
用湿毛巾轻轻地擦了一遍,叶知秋在伤口处涂上药,然后再包上。整个过程,他都小心翼翼的,生怕弄疼了夏青青。做完这一切,叶知秋赶快用被子将夏青青盖得严严实实的。轻轻地吐了口气,自嘲地想,又过了一关。
轻轻地叩门声响起,小二在门外叫道:"叶公子,药熬好了。"
打开门,接过药碗,吩咐小二送些清淡的食物进来,然后又将门关上。叶知秋看着冒着热气的药碗,又开始犯难,该怎么让夏青青把药给喝下去呢?
还灌吗?叶知秋急忙摇头,每次给她灌药,都弄得全身都是,然后再费尽了力气帮她洗,最后吃苦受罪的还是自己!
"夏七?夏七?"叶知秋试着叫了两声,没有反应,"青青?青青,该吃药了!"
夏青青只是皱了皱眉头,依然沉睡。苍白的侧脸,因为趴在那里,呼吸也有些不畅。见此情景,叶知秋再次叹了口气,将夏青青翻转过来。床铺下面铺了好几床棉被,十分的柔软,即使是伤口在下面,也不会感觉到太痛。
夏青青的眉头依然紧皱着,嘴唇微启,轻微的呻吟声溢了出来。叶知秋不由一阵狂喜,"夏七?青青?"
夏青青"唔"了一声,终于慢慢地睁开了眼睛,茫然地看着床顶,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嗓子又干又痛的,很是难受。
"来,先喝点儿水。"叶知秋小心地一手将夏青青扶起,一手端着水,递到夏青青嘴边。
一口气将水全部喝完,夏青青这才有了些许意识,"叶...叶知秋,这儿...这是哪儿啊?"嘶哑的嗓音,让夏青青自己都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还能是哪里?"叶知秋白了夏青青一眼,"当然是客栈!你倒好,舒服地躺在那里,让我为你忙前忙后的,你怎么感谢我?"
虚弱地笑了笑,夏青青躺在床上,开玩笑地说道:"是吗?那我是不是该以身相许?"
叶知秋眼神一亮,继而又闪了回去。
"就怕你不敢要!"夏青青接着说道:"我睡了几天啊?怎么感觉浑身都没有力气?胃里空空的,叶知秋,你虐待我啊?"
"切!"叶知秋悻悻地瞪着夏青青,"你还好意思说,这几天怎么叫都叫不醒你,给你做了几天免费仆人,你不知道感激就算了,还敢说我虐待你?没良心。你等着,我去给你拿点儿吃的。"
看着叶知秋的背影,夏青青笑了,其实,有这样的朋友在自己身边,还真是挺幸福的一件事儿!试着坐起身,却扯动后背的伤口,倒吸了口冷气。真该死!痛得要命!好不容易坐好了,被子从身上滑落,夏青青感觉一阵冷气袭来,低头一看,不由怔住了。自己的衣服呢?脑中闪过一道光,脸立即红得发烫。以最快的速度倒在床上,却又引来一阵疼痛。
恨恨地咬着牙,夏青青强忍住痛,一字一句地叫道:"叶知秋!"
"来了来了。"叶知秋将手里的盘子放到桌上,边盛粥边说道:"你已经几天没吃东西了,先吃点儿清淡些的,半个时辰之后,把药喝了,再睡上一觉,我今天的任务,就算是完成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