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青青看着冉冉升起的太阳,万丈金光照耀着宽广的大地,似要将所有的黑暗全都赶走一般,亮丽鲜活的一天,又要来到。
看着这初升的太阳,郁闷的心情一扫而空。夏青青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长长地松了口气,算了,一切都会过去的!属于自己的幸福,迟早有一天,也会来到。
今天,本该是她大喜的日子,为此,她准备了好长的时间,几乎用了她二十二年的人生!可就在昨天,她的准新郎却告诉她,婚礼取消。
她怔怔地看着他良久,嗫嚅着,却始终没有问出一句为什么。其实有那么一瞬间,她很想问个明白,可即便是问明白了,又能怎样?他还会回头吗?事情还有转换的余地吗?还能再回到从前那样亲密无间吗?
当然不!那,又何必多此一举呢?徒增烦恼而已。
太阳每天都是新的,人亦是如此。夏青青不想让自己变成一个怨妇,更不想每天垂头丧气的活着,那只会让关心自己的人伤心,讨厌自己的人,反而会高兴。正所谓亲者痛,仇者快,不就说的如此吗?
所以,她会好好的活着,活给所有人看!她夏青青,离了徐永华,照样能活的开心快乐!
为什么去爱,为什么分手,为什么相聚,为什么又告别。终有一天,一切都会有一个解释,这当下的日子,消逝的如袅袅炊烟,不知不觉中改变了这个美丽的夏天!
当时光摆渡过轻狂的年少岁月,当尽情挥霍的青春,在伤感与失落中长大,一切,便已不同昨日。往昔的一切,都尘归尘土归土,那,就抬头看看明天吧!
最后再深深地看一眼那耀眼的阳光,夏青青转身朝山下走去。乱我心者,昨日之日不可留,她夏青青,也自有一片晴空,正等着她自己去发现!
山路很难走,到处都是碎石和尖硬的石块,小心的在乱石堆里前进,夏青青不时回头看看初升的太阳,这样的景象,多美!
可惜好景不常在!夏青青心中想着心事,一不留神,一脚踩上一块尖硬的石块上,痛的她赶快抬起脚,却忘了这山路的陡峭,身体一斜,立即朝山下滚去。
"啊!""怜香,怜香!"纤细的声音在夏青青耳边不停地叫着,带着毫无掩饰的悲伤。
夏青青微皱了皱眉头,怎么那么吵!
"怜香,快醒醒!"
真烦人!夏青青有些恼火,这人怎么这么没品!没看到她正睡觉呢吗?
"怜香,宜妃娘娘又病了,太医说快不行了!"呜咽的声音一直断断续续地,低泣着,让夏青青不由睁开眼睛,她倒要看看,是哪个不怕死的扰她好梦!
入眼是间简陋的房间,空空的,除了床铺,什么都没有。再看身上的被子,不是熟悉的蓝色蚕丝被,而是一床陌生的碧绿色棉被,薄薄的一层,怪不得那么冷!心中暗自嘀咕着,转过头,看向那个不停在她耳边哭喊的人,紧蹙的眉头在看清对方的同时,愣住了:她是谁呀?怎么穿那么奇怪的衣服?古装?
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女孩正趴在夏青青的床边,边哭边说着什么。清秀的小脸上,布满了泪水,抽咽着,但却执着地叫着。
见夏青青睁开眼睛,女孩儿不由破涕为笑,赶紧围了上来,"怜香,你终于醒了?都快吓死我了!"着完,趴在夏青青身上,放声大哭。
愣愣地任由她抱着,夏青青还没缓过神来,这人是谁啊?干吗哭那么伤心?她又没死!
死?想到这里,夏青青不由惊了一身的冷汗。从那么高的山上滚下来,居然没死,她果然好命!
可是,这又是哪里?这里的主人好奇怪,屋内摆设的,全是简单的木制家具,一点儿现代气息也没有,怎么看怎么像是在演古装剧。
还有,这个一直抱着她又哭又笑的女孩儿,到底是谁?这里的主人?不对,应该是主人家的孩子。这么热情的女孩儿,真是少见。夏青青在心里为她打了十分。
"喂,你..."夏青青张了张嘴,声音嘶哑的厉害,柔柔弱弱的,细的要命,嘴唇也干涩的厉害,像是几天不曾喝过水一样,看来,她可能昏迷了好几天了,可是,为什么不把自己送去医院?这家人真怪!在心里得出结论,夏青青试着抬了抬胳膊,一点儿力气都没有,看来这次伤的不轻,可是全身上下只除了有些酸痛外,不见有什么外伤啊?
"怜香,你总算是醒了?渴不渴?想吃些什么?"女孩儿激动地说道,不时摸了摸夏青青的额头,"烧已经退了,太好了,谢天谢地,你终于没事了。"
"那个..."夏青青觉察出有些不对,好刚刚叫自己什么?怜香?"你是谁呀?"
"怜香,你怎么了?"女孩儿大吃了一惊,忙用手探了探夏青青的额头,嘴里还自言自语地说道:"该不是烧糊涂了吧?"
用力地抬起手臂,打掉女孩儿的手,夏青青有些不耐地看着她,"我说,你是谁呀?这是哪儿?是你救了我吗?"
"我...你..."女孩儿彻底呆了,怔怔地看着夏青青,"怜香,你...你怎么了?我是芸香啊,你不认得我了?"
"芸香?"夏青青喃喃地重复了一遍,继而摇了摇头,再次看了看屋中的摆设,再看芸香所穿的类似于宋朝的衣服,有种不好的感觉在心底漫延,"你认识我?"
"当然认识了。"芸香似乎是有些激动地说道:"你忘了吗?我们都是宜妃娘娘身边的人,朝夕相处,更何况,你还曾救过我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