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达宫门,按规矩,大臣们就要在这里下车,步行到承明殿。只有皇帝特别允许的大臣和王爵才能免除,可以坐车到达临近承明殿的宫门。兰夕若这个脑袋要搬家的王爷自然不在赦免的行列、
兰夕若掀开帘子,秦儿搀扶着下了马车。
许是在马车里坐的时间有点久,腿有些麻,兰夕若正拿手揉搓着,就听到身后有马的嘶鸣声传来。
"王爷,小心"
站在身旁的秦儿,眼疾手快地把兰夕若往旁边一拉。
兰夕若没有防备,一个没有站稳,一屁股做在了地上。
"哈哈哈、、、、、哈哈哈、、、、、、"有耻笑声自上而下传来。
秦儿看到王爷做到了地上,脸都吓青了,他知道王爷平素最爱整洁和面子,在这么多人面前丢了丑脏了衣裳,那还了得,忙过来伸手把兰夕若从地上搀扶起来。
"王爷恕罪,王爷恕罪,秦儿不是故意的,秦儿真的不是故意的"
兰夕若气呼呼地摇摇头,揉揉摔得酸痛的屁股,推开秦儿慌乱替她整理衣衫的手:"秦儿,我、、、、、、本王没事。"
兰夕若昂起头,看向始作俑者。
来人,端坐在一匹赤色宝马上,三十来岁,衣衫华丽,纡金佩紫。
身穿纬色绕襟袍,腰间系着赤色丝带,脚上穿着裱饰花纹的锦履,腰间斜跨饰满玉石的宝剑。
斜眉入鬓,眼角尤其的细长,在稍未上调,像月牙般好看。
眸子很亮,只不过透露出也许的邪气,让人看起来有些轻浮放荡。
唇尤其的明显,薄薄的,向上弯翘,一看就不像个好人。
他带动马的缰绳,围着兰夕若转圈,唇角是满满不怀好意的冷笑。
周围上早朝的大臣多离的远远的,绕道而行。
秦儿对这马上的主是敢怒而不敢言,他可不是一般的主,是当今皇上的亲叔叔,太后老人家的亲儿子,先皇的亲弟弟梁王,在朝廷里还没有人敢把他怎么着,天下人谁不知道,太后她老人家最最疼爱这个小儿子,当年,先皇还在世的时候,更在冬至那天的宴会上,要求先帝在驾崩后,传位于梁王,虽然他没有做成皇帝,但地位却是越来越显赫。
这些分封国的王爷平日是不能随便来长安的,更别提是久住长安了,但这位王爷却打着看望太皇太后的名号,不时的回长安暂住,连皇上都说不出别的来,但明眼人都知道,这王爷野心大着那,对皇位早就有窥视之意,先帝在世的时候已经是昭然若天下,如今更是借着太皇太后诞辰的好日子,在长安加紧活动,图谋不轨。
"王爷,小人给您跪下了,求您放了王爷吧!王爷最近身体不适,您要惩罚就惩罚小人吧!"秦儿扑通一声跪下了,哀求着梁王。
兰夕若两眼冒火,使劲瞪着马上的人。
"死奴才,敢吩咐爷,你不想活了是吗?"
这位王爷最近在皇上那里吃了瘪,心里有火气,就朝着这个王爷发了出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