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三天两头在外寻花问柳风。流快。活就罢了,凭什么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冷御泽,你、你要是想要我的命,拿去就是,何必...何必用这种方法来折磨我!"
该死!她怎么就老遇上这些个变态的家伙呢?
一阵阵的羞辱,如同潮水般铺天盖地的涌来,直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对于他疯狂的举动,她唯一想到的就是,冷御泽这魔鬼...疯了!
"冷御泽,你的卑鄙无耻,已经达到了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地步了!"仰着头,木木鄙夷的瞪着他。
她的忍耐和容忍,也只能到这样的地步!
如果不是为了儿子,她根本就不会去容忍他加注在她身上的侮辱!
既然忍无可忍,那就无须再忍!
木木突然屈膝一跪,灵动的身子在水流的帮助下,快速滑动到一边。
扶着浴缸站起身,盛怒之下,她把双手所能抓到的东西,全都往冷御泽身上招呼过去...
所有能砸的,能抓到手里来的,她都不放过!
冷御泽挥动着手里的毛巾,躲闪着她砸过来的东西,宽阔的浴室没一会儿就像是经历了世界大战一样,惨不忍睹,一片狼藉!
一直退到了角落里,伸手没抓到可以砸的东西,木木顿时变得惊慌起来,看着缓缓向自己靠近的男人,本就不怎么好用的脑子,这会儿彻底瘫痪了!
"站住,你别过来!"背抵在墙上,后退无路,木木轻颤着握紧拳头。
他定定的看着她,暗沉的眸子阴郁得如同狩猎中的黑豹,带着嗜血的残暴!
摸了摸已经蹭皮了的脖子,木木苦笑了声,也不知道明天会不会感染!
只要还有一丝机会,她也会不顾一切的去争取!挣扎到无可挣扎的时候,她才会放弃。
让木木感到意外的是,这一次,冷御泽并没有躲!她的这一拳,重重的揍在了他的脸上,嘴角很快擦出血丝。
木木僵硬的抽回手,下意识的倒退了步。
刚抬头,一道利索的黑影便扯着她贴到了水镜上,木木顿时怵了下,而此时,冷御泽的唇也骤然吻了下来...
身处劣势,挣扎只是徒劳,木木再度沦陷...
事后,木木累摊在琉璃地板上,睁着双眼看着浴室天花板上璀璨的水晶吊灯,透亮的猫眼黯然失色。
安静的浴室依稀可闻两人急促的呼吸声,空气中弥漫着还未散去的情。欲味道。
冷御泽靠在水镜上,垂眼看着身边的女人,英俊的脸阴沉沉的看不出丝毫表情。
气氛从火热,一瞬间降至冰点...
生理上得到了满足,可不知道为什么,他却感到心里的那个黑洞,越扯越大,与此同时还带出一阵阵揪心的疼!
"冷御泽,我他妈的上辈子是不是挖了你家的祖坟啊?你不弄死我就不舒坦是吧?"
算是缓过气来了,木木翻了翻眼皮,用仅剩的力气咒骂着把她折腾得死去活来的男人!
曲起腿,冷御泽看着水镜上反射的身影,微眯起眼,卷翘的睫毛遮蔽了眸底暗沉的眸光,"因为一个人太无聊了,我需要毁掉一个人,来陪陪我。"
"你已经变态到人神共愤的地步了!"她瞪他,狠狠的瞪着!
似是瞄到了她惊愕的眼神,他下移视线迎上她的打量,直接转移话题:"我需要一个秘书助理,已经跟管事姑姑打过招呼了,明天去我的公司上班!"
"什么?"
乍一听到这个,木木蹭的坐起身,"你自作主张为什么不先跟我商量?"
直接插手安排好她的工作,连辞职都替她办好了,而她竟然是最后一个才知道,这男人也太自以为是了吧?
"这种事我决定就可以,你只需要服从!"转身,他走到浴池边放水,直接无视她的抗议。
一般来说,只要是他决定了的事情,都是抗议无效!
"凭什么?"她不满的站起身,在他身后嚷嚷着。
"难道你还想让今天的事情,再发生一次?"倏地,他转过身,冷冷的瞪着身后不识趣的女人。
伸过手,他掐着她的脖子把她拉到面前,如王者般居高临下的睥睨着她。
"叶木木,我告诉你,会馆那种地方,就算你只是个端盘子卖笑不卖身,站在了那趟浑水里,也没有人会认为你是干净的!"
仰着头,木木怔怔的看着他,从没看到过他这么认真的模样,像是在训诫孩子,说出来的话不怎么温柔,却满带关怀。
"我怎么感觉,你这话听起来像是在关心我?"
下意识的,她没控制住,随口问了出来。
像是听到了笑话,冷御泽嗤笑了声,伸手搂过她的双臂把她抱到浴池里,掐着她的脖子把她往水里拽,自己也跟着坐了下来。
"我只是不想听到有人议论,心肝宝贝的母亲,在'会馆';上班!明白?"
倾过身,他故意在她耳边咬重会馆三个字。
在甲字号让她陪酒,就是想让她知难而退,甩手不干,谁知道叶木木这个蠢女人跟他斗气,真去陪酒,他就差没被她给气死!
"清者自清,随便他们怎么说,我不在乎!"仰着头,木木说得一脸慨然。
倏地,冷御泽伸手一把扣住她的下颚,黑眸阴鹜的迸射寒光:"收起你的自欺欺人,我绝不允许有这样的情况发生!"
"真要发生了,以你冷御泽的能力,还会有什么摆不平的?"木木一脸的不以为然。
"叶木木,你最好把我说的话都记到脑子里去!"他禁不住朝她低吼。
就她那大条的神经,他真的很怀疑,她的脑子是什么做的,怎么就那么糊呢?
"记住了!不过,我是不会去你公司上班的!"
若然不是最好,她从来就不会屈就。
"给我个理由!"
从橱柜中取出个酒杯,冷御泽给自己倒了杯酒,优雅的靠在浴池边品着,慵懒尊贵中带着一股桀骜气息。
木木发怔的看着坐在她对面的男人,凌乱的短发垂在额前,衬着那张天神般的俊脸,看起来一点也不突兀。
这个危险且盛气凌人的男人,似乎无论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都是所有人的焦点,与生俱来的那股优雅气息,足以让所有的女人疯狂迷恋!
那双阴鹜的眼似乎把什么都写在上边,可是木木知道,无论是生气还是发怒,抑或是沉默,所有的情绪,都没有达到那双眸底。
从来,都看不透他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
"我的专业是设计,不适合当秘书助理!"
"那就适合在会馆端盘子?"他戏谑的挑挑眉,嗓音凉凉的。
"适不适合是我的事,你别管!"
本来做的好好的,要不是他少爷来插一脚捣乱,能弄成今天这个样子吗?
"我是不是没让你明白,我决定了的事,谁都别想改变?你要是不明白,我有的是办法让你明白!这事就这么定了,别惹我翻脸!"
冷硬的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固执和坚定...
木木知道,想让他改变主意,估计是不可能了!
可又不甘心就这么被牵制,眨了眨猫眼,她也跟他提了个要求。
"要我去你公司上班可以,我有条件!"
冷御泽抬眸看着她好一会儿,没有开口,懒懒的等着她开口提条件。
"我想让心肝转学到小宝贝的学校去,这样他们两兄妹就可以多些时间相处。"
冷御泽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
她没敢跟他说,她其实是想带着心肝宝贝单独住一段时间,估计这个条件,就算是说破嘴皮子,冷御泽也不会答应她!
"我的账算完了,你的呢?"他看着她,目的达到了以后,心情也舒坦了。
"账?"木木嗤笑了声,"这笔账,跟你怎么算,都算不回来!"
"五百万的利息抵这笔账,够吗?"
"你做梦!五百万买一顿羞辱,买你少爷一场陪酒游戏,你的算盘可打得太如意了!"
这男人,真以为什么都可以用钱买到吗?
"那你想怎么样?"这女人,还得寸进尺了都!
只是想让她知难而退,是她自己倔得跟什么似地,怎么能怪他?
"儿子的抚养权。"看着他,木木一脸认真。
冷御泽想都没想就直接拒绝了她,"你想要什么都可以,唯独这个,我暂时还不想和你谈!"
"乖乖当好你的秘书助理,说不定哪天我心情好了,或许我就答应你了!你就慢慢等吧!"
谈判失败,木木冷哼了声从浴池中站起身,抓起一旁的浴巾围上,懊恼的跑了出去。
浴室的门砰的声,被重重关上。
冷御泽挑挑眉,神色一如既往云淡风轻,凌厉过人。
拿过一旁的电话,给齐楚拨了过去。
"总裁,有何吩咐?"电话另一头传来齐楚毕恭毕敬的声音。
"等会去法兰克那边带几套上班用的制服,明天一早送到别墅来"
"制服?"齐楚愣了下,"给谁穿的?"公司的制服好像轮不到他这个首席秘书来负责吧?
"给你的秘书助理。"
书房的门被敲开,冷御泽才忙碌中抬起头,看着站在门边的小身影,顿了下,然后朝儿子招了招手。
"怎么这么晚了还不睡觉?"放下手里的工作,冷御泽饶有趣味的等着儿子报明来意。
"老头,我有事找你。"
"你说,我听着。"难得他会有事找他商量,这是好现象!
"我要转校到小宝贝的学校。"
听这话,冷御泽算是听出味道来了,轻笑了声问:"你现在这是跟我商量,还是只是跟我说一声?"
所谓的"要"和"想",那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意思,他会这么说,那是已经决定好了,只是走走程序,来跟他说一声罢了!
"我只是来跟你说一声。"言下之意就是,你同意也好,不同意也好,他已经决定这么做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