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

撕心裂肺。

血泪交加，蔷薇的在陌言的肩膀上注穿，暗红色的血液淌出。

阳一惊怔在原地，怔怔的看着陌言肩膀上涌出的血液，还有他掌心之中，那膨胀的黑暗之气，陌言，没有避开，也没有攻击。

"对你，我只想要守护，从来就没有想过伤害。"陌言的疼痛，不在肩膀之上，而在心里。

无论夜煞的呼唤让自己有多大的痛苦，他可以去伤害任何的人，唯一不能的，就是眼前的这个女孩，他欠她的太多，再也无法再去伤害她。

痛楚，一阵又一阵。

阳一无力的瘫软在地，掩面痛哭。

陌言手中的黑暗气息，消失殆尽，看着卷缩在门边痛哭的阳一，他是那样的无助，那样的痛苦...

雷声划过，微风泛起了凉意，阳一抬头，宿舍里独有自身的影子，窗帘飘动，冰冷的气息从窗外涌进，一阵又一阵，冰冷了整颗心。

大雨，一夜倾盆，无止无休。

大雨停后，已是第二天的中午时分。

雨停了，窗外却依旧阴不见阳的天气，冰冷的气息在空气中不停的传递，水珠挂在叶梢之上，晶莹透亮...

阳一站在窗前，双眸红肿。

眉心之上的红砂痣，没有痛楚，有的，只是那诡异的红色。

门推开了，陌言回来了。

阳一没有回头，两颗晶莹的泪珠滑落，她能感觉得到他身上的熟悉的气息，也能感受得到他身上那种属于千里血液的味道...

"我无法原谅你，也无法原谅自己。"泪水滑过唇间，咸咸的味道。

千里...

陌言站在阳一的身后，看着那颤抖的身影，无法靠近，也不敢靠近，疲惫的面容，无止境的忧伤，他也无法记忆那绽放得如罂粟一般红艳的血艳。

独特的味道，浸染了整个雨夜...

他终究犯了罪，终究了自己一生都无法弥赎的罪。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