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溶哥哥,麒儿,对不起。"黛玉眼角滴落一滴晶莹,她的手也滑落了。
"玉儿,玉儿。快,你们快想办法救她。"水溶如一头困兽似的痛苦万状。
"好,好,请大皇子宫外侯着。"付露对鸳鸯说道 。
"大皇子,咱们到外边侯着。"鸳鸯面无表情,眼中无泪。姑娘若是闯不过这一关,她必定是要随了姑娘走的 ,不能让姑娘孤苦伶仃地上了黄泉路。
水麒看了看黛玉,依依不舍地随鸳鸯到宫门外侯着。
"来吧,先在我手上试试。"水溶向湘云伸出了左手,玉儿为给水家生女遭受这样的苦楚,他不能让她独自承担,刀山火海他也要陪着一起闯。
"师傅。"湘云惧怕水溶的眸子,她嗫嚅着瞄着付露。
水溶此举,付露真正体会到太子和太子妃伉俪情深。
"云儿,手稳着点。"付露拍拍湘云的肩膀。
湘云执针刺沿着水溶中指的指缝轻轻探入,水溶咬牙隐忍着,豆大的汗珠自他额头鬓角滚落。痛,这样的痛让人无处躲藏,七尺男儿仍难抗其劲儿。柔弱如玉儿,她如何能受得了?"没别的办法了吗?"水溶自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付露摇头,但凡有办法她哪里舍和扎黛玉呢!
"动了,太子妃手指在动。"一个稳婆指着黛玉左手的中指惊喜地说道 。
付露急忙握住黛玉手指,是的,太子妃有意识了,她的中指在弯曲着。
"扎我,快扎我。"水溶哽咽,痛在他身上,玉儿也感受到了。
付露也忽然明白,夫妻二人同心,太子妃感受到了太子的苦楚。付露弃黛玉的手指,手持银针刺入水溶指指尖。
"嗯!"水溶忍痛,闷享一声。
这一次,黛玉不但左手在动,右手也动了动。
"快,快扎。"水溶 催促着 。
付露和湘云又各执一针同时刺入水溶指尖。
"溶哥哥。"黛玉张开眸子,腰腹部向下坠着,似要断了似的。
"玉儿,你醒了,你终于醒了。你要振作,咱们女儿就要出生了。"水溶坐在床上,将黛玉的头放在自己腿上。
"太子妃,一疼就向下用力。"稳婆们见黛玉醒了,都信心大增。
"麟儿。"黛玉想到儿子,周身的力气都被掏空了,哪还有劲生孩子。
"玉儿放心,麟儿是咱们儿子,他与麒儿血脉相连,他若有闪失,麒儿还能安好吗?"
"可是,那鸟的确是麟儿训练的。"黛玉虚弱无力地说。
"玉儿,什么也别想,闭眼歇会,积攒些力气。"水溶这才知道,送信的鸟儿是麟儿训练的,难道麟儿落真有不测吗?水溶心里也打鼓。
"太子妃用力。"付露急得都要哭了,小公主频频向下发力,怎奈母体一点劲都用不上,这得等到什么时候才能生呢?
黛玉挂着水麟,又怕肚子里的孩子有事,两项加在一起,她更是急火攻心,身子绵软无力。
水溶在内鼓励黛玉,水麒在产房门口急得直跺脚。
太阳偏西,太后和皇后都拖着病体赶到东宫。(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