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足月,腹大如箩。四个太医、八个稳婆随时待命。
水溶仍不放心,这会儿已亲到百草谷请付氏兄妹进宫助产。
"皇后,我怎么瞧着娃娃也没往下走呢!"太后瞧着黛玉仍在胸线下的肚子。
"是啊。"皇后也附和着。"玉儿,可有反映吗?"
黛玉摇头。
太后和皇后天天悬着心,每日倒是在东宫待时辰要比自己宫里多得多。
"皇祖母、娘亲,您们都回宫侯着吧,天天在东宫守着,玉儿心里不安。"黛玉身子沉重,走路仍是轻手利脚,一点也不像临产之人。
"玉儿,这女人生孩子可是头等大事,我们做长辈的如何能不守着呢!"太皇笑呵呵地瞅着黛玉的肚子,盼星得盼月亮,终于盼到两个曾皇孙足月了。太后怎么能错过第一眼看着曾皇孙的机会呢!
比之于太后,皇后更多的是紧张。当日生溶儿,她的产程并不顺利。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仍让她记忆犹新,玉儿初产又是双胎有她辛苦的了。
"玉儿,太医们都说若要顺利生产,必得多走动,骨缝才容易开合。外边天寒地冻的,你在屋里也别总卧着。"皇后嘱咐着。
"母后说得是,可巧我也总想出走走,只是他们太过小心。"黛玉瞧了瞧紫鹃和鸳鸯。
"小心些总没坏处。"太后一样一样地检视着鸳鸯等人给皇孙们准备的临产之物。
嬷嬷和唐嬷嬷也比赛似的把养福宫和中宫准备的东西陆续搬进了东宫。
正午之前,水溶请来了付建。
"付师叔,玉儿情况如何?"水溶紧张的掌心都是汗渍。
"足月。"付建眯着眼睛,"只是..."
"只是什么?"水溶的心立即提到了嗓子眼。
"只是没有临产的迹象,孩子不发力,几时生就不一定了。太子也不必忧心,母体和胎儿都平安,只待瓜熟蒂自落。"付建笑呵呵地安慰道。
水溶这才略略放心,命人将偏殿打理出来,请付建宿在宫中待黛玉生产。
"太子、太子,东世子求见。"秦平路得气喘吁吁。
"哦?东青此时进宫,却是为何?"水溶纳闷,听说云雀昨夜便已临产,东青此时莫不是报喜来了?
"太子,付师叔。"东青的眼睛熬得通红,两道英眉拧在一处,一脸的担忧和无奈。
"云雀生了?"
东青心痛地摇头。
"云雀昨夜临产,到现在已是十几个时辰。"东青想起云雀的叫声心就在滴血。"这会儿稳婆们束手无策,父王母妃命我入宫瞧瞧,若是太子妃尚无临产迹象,可否暂借付师叔一用。"
"这是要命的大事,付师叔您老先往东王府走一遭,玉儿临产我派人去请您。"水溶原本就提心吊胆的,一听东青说云雀历经十几个时辰仍没产下娇儿,心里更是打起了鼓。
付建兄妹急忙随东青离宫,赶往东王府。水溶派秦安同行,东世子妃一旦生产,命他立即带付氏兄妹回宫。
水溶的心上八下的,回到寝宫看见黛玉和祖母等人谈笑风声,心里才略安稳。
"溶儿,听说东青进宫了,可是云雀那丫头生了?"太后问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