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更鼓起,史侯爷裹着一身胭脂之气回到史府。
"你死到哪儿去了?"史夫人撒着泼近前在史侯爷脖领子处一顿撕扯。
"你,你干什么?"史侯爷心里生惧,连连后退。
当日史夫人家富比邓通,史侯爷在自家 老婆面前就短了几分气概。十几年夫妻下来,史侯爷俱内的名儿了就传遍了京城。这一二年,史夫人娘家败了,史侯爷的胆子才大了几来,频频在外眠花宿柳,家里还不曾纳一个姬妾。
"哼!你再若去会那骚狐狸,老娘,老娘就和你拼了。"史夫人张开五指往史侯爷脸上一扫,史侯爷的脸顿时开了花。
"哎哟!" 史侯爷呼痛手背往脸上一擦,一看见了血,登时大怒,抬脚就是一脚踹在史夫人肚子上。"死婆娘,真跟老子动手。"
"蹬,蹬,蹬。"史夫人倒退几步坐在地上,"你,你敢打我?"史夫人没吃过这亏,爬起来就又奔史侯爷抓去。
"你个不下蛋的母鸡,嫁进史府多年一无所出,又不允许我纳妾。今日,我,我索性休了你。" 史侯爷也是借酒盖着脸,抬腿又是一脚,
史夫人鬼哭狼嚎,坐在地上,骂起史侯爷八辈祖宗。
"来人,来人,把太太的嘴给我堵上。"史侯爷发威,下人们大气都不敢喘,抖着身子捆了自家太太。
"晦气,扔到柴房里,明日天亮我再收拾你。"史侯爷气哼哼地一甩袖子回了卧室,打发心腹小厮请来大夫,处理了脸上的抓痕。
第二日,天还没亮,史栓乐滋滋地拿着醉云楼送来信来敲老爷的房门。
"老爷,奴才是小栓子。"
"大清早的不挺尸,混嚷什么。"史侯爷翻了个身,朝外怒骂着。
"老爷,醉云楼的牡丹姑娘差人送信来了。"史栓硬着头皮回道,牡丹姑娘出手大方,每每都私下里赏他银子,光是她赏的银子就比府里的月钱多上几倍。
"牡丹?"史侯爷一激灵爬了起来,趿鞋下床,"进来。"
史栓双手捧着信递给自己老爷,史侯爷撕开封口,脸上的笑容一点点绽开。
"快,快侍候老爷更衣。"看了信史侯爷兴奋得跟打了鸡血似的。
"是。"史栓不敢怠慢,侍候着老爷洗漱更衣。
下人们饭厅摆了早饭,史侯爷胡乱用些,就要出府。
"老爷,小姐来请安。"史柱家的回道。
"云儿?"史侯爷一拍脑门,怎么把她的事给忘了,史家可还指着她富贵腾达呢!"史柱家的,去把太太放出来。"睡了一觉,史侯爷的气也消了,家里大大小小的事哪一样不是那婆娘操心,她是善妒却也是理家的好手。
"是!" 史柱家的答应着去了。
史侯爷正襟危坐,湘云进来请安。
"叔叔万福。"
"云儿不必多礼。"史侯爷自己没孩子,他对湘云尚有三分的亲情。
"叔叔,婶娘她..."湘云听说叔叔捆了婶娘,她一晚上也不曾好睡。要知道史家上上下下都是婶娘撑着,叔叔只知吃喝纵乐,他若真休了婶娘,自己终身大事指望哪个做主?因此,天一亮,湘云先去柴房看了婶娘,这才来叔叔面前求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