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子?"玲珑倒吸一口凉气,眼睛向后一翻,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北冥摇摇头,用布条将玲珑的嘴勒紧,以免他待会醒了会大喊大叫。
水溶称病可苦了水辕,他太上皇的瘾还没过够呢,就又坐回一金鸾宝殿。这两日六部公卿都忙着朝中嫁娶之事,各种奏请都堆成山了。
水辕的养心殿灯火通明,他正手持朱笔批着奏折。地中间跪着个太监正汇报着凤藻宫的情况。
"万岁,娘娘今儿吐 了三次。饮食如常,偏爱酸物,午睡半时辰,午后遵医嘱在凤藻宫散步半个时辰..."
水辕听着老太监唠叨个没完,握着狼毫的手气得直抖。
"秦槐。"秦启一连叫了几声,那太监仍是尖声细气地说个没完没了。这可是太后娘娘打发他来的,太后和皇后现在最愿意听得就是他凤藻宫主子的消息了。秦槐认定万岁爷听了心里也必是喜欢的。
"够了,拉出去打二十板子。"水辕将狼毫往桌上一扣,龙颜大怒。
"万岁,万岁,奴才犯了哪条了?"秦槐自打元春有喜,他在后宫走路都螃蟹似的。谁不巴结奉承着他呀?怎么在养福宫和中宫受赏的事,到了万岁这儿却是领板子呢?
"秦槐,万岁说打就打,你还敢问为什么吗?"秦启喝命小太监将秦槐按在长条凳上好一顿暴打。
秦槐疼得鬼哭狼嚎。
"堵上,快把他的嘴堵上。"秦启吓得够呛。他自小就跟着万岁爷,可万岁爷这几日难展欢颜,他起初摸不着头绪,可这两日他已恍惚品出来了,万岁一听到凤藻宫的事就心情不爽。秦启心里怀疑,却也不敢擅自揣摩圣意,只是他闻到了宫里不同寻常的气息。
秦槐被打完二十板子,由小太监们架回了凤藻宫。
元春心惊肉跳,坐卧难安。
"娘娘,歇了吧,没事。"抱琴不明白,娘娘没怀龙种之前,夜夜焚香祷告,终日忧心忡忡。如今心愿达成,娘娘怎么惊弓之鸟似的,见不得一点风吹草劝呢?万岁爷不就是打了个太监吗?这有什么大不了的,想是回话的时候,哪句话触动龙颜了,在宫里当差挨顿打不是常有的事吗?
"秦槐可说因何挨打了?"元春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娘娘,听说万岁爷今晚心情不好,秦槐说错话了才挨了打。万岁爷日理万机,太子也病着,难免他心情不好吧!"抱琴卸了元春头上各式珠钗。
"唉!"元春手摸着肚子长吁短叹。
抱琴专为此事问了太医,太医们都说孕妇前三个月心情会变得怪矣一些,过了三个月自然好了。因此,抱琴也没放在心上,侍候元春上床休息。
养心殿静悄悄的,小太监们低头年着脚尖,静听着自己"咚咚"地心跳声,一个个连大气都不敢喘。
"太子,您请。"秦启一见水溶来了立即眉开眼笑。万岁爷心里不爽快,太子一来爷俩个说会话说不定就好了。
"父皇金安!"
"溶儿?起来吧!"水辕脸上果然有了淡淡的笑容。
"秦总管,这里不用人侍候,你带他们下去。"水溶站起身来朝秦启命令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