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恕罪,彤儿难缠,所以回报迟了。"北冥最受水溶重视,可他从来不傲才恃物,总是谦逊有理。
"彤儿那性子我了解,待玉儿回宫,让她亲自给彤儿和你主婚。"水溶笑笑,红尘有伴乃是人间极赏心乐目之事,他和玉儿比冀双飞,兄弟们的事他也得操操心。东青、西白、北冥都有了意中人,南赤的婚事成了水溶的一块心病,当初因嫉妒,硬逼着南赤定了亲,虽说对方家世不错,到底不是南赤中意之人,如今又病着还真把南赤的终身大事给耽误了。水溶每想起此事,都耿耿于怀心里不忍。
"太子妃所料不错,和月郡主愿意帮忙。"北冥回道。
"如此最好。"水溶的计划又完成了一步,他心里窃喜。
"太,太子..."北冥几次YU言又止,不知如何开口说接下来的事。
"有话但讲无妨,这是东宫不必担心。"睿智如水溶者怎能不知北冥有难以言说的话呢!
"太子,今日在贾府,属下和彤儿看了一场好戏。"北冥想了想先将王夫人之事回报了水溶。
"哼!贾赦借种,太太偷人。贾府已是烂到骨髓里了。"水溶初始并没多想,他见北冥仍是心中有话难以开口,心思一动两道英挺的剑眉聚到了一处,"你的意思是?"
北冥搓着手,嘴巴开合几次,深吸一口气。转身到了门口, 将那个黑袋子拎进书房,又吩咐秦平带着廊上侍候的人走远些。
"这,这是?"水溶指着地上的黑袋子,心头的火蹿起丈许高。
北冥并没将袋子解开,而是撩袍跪在了地上,神情严肃地说道:
"太子,属下大胆揣摩君上之意。古格王朝百年单传必有缘由,凤藻宫娘娘忽传有喜,万岁爷即染病在身,太子又颁布那样的告示,属下查了近两个月出入凤藻宫的人口,发现一可疑人物。"
北冥不再讲话,他相信话说到这份上,太子必是心里了然了。
"解开袋子。"水溶背着手寒着脸。
"是!"
北冥将袋子解开,拽出里边之人。你道此人是谁?猜对了,不是玲珑却是哪个。
"太子,此乃皇室之事,请太子自行审问。属下门外侯着。"北冥说话办事分寸拿捏得极准,他掰开玲珑的嘴,扔进一颗药丸。这还是上次他去百草堂和西白要的,他审案之时常常遇到些不能开口讲话之人,西白特特地针对这样的人群研发一种药丸。
北冥推门出去,迈步下了两个台阶,安静地坐着等候太子的差遣。
"我的爷,你怎么坐这儿?"秦安急忙小跑着给北冥送来锦垫。
"好奴才,去吧!"北冥打发秦平等人早早睡了。
水溶强压心头怒火打量着玲珑,这小厮生面皮白净,鬓如刀裁,眼睛被黑布蒙着,露了的双眉漆黑如墨,唇含朱丹不点而红,再加上女装的扮相,北冥若不是有话在先,水溶怎么也不相信这会是个小厮。
"起来!"水溶压抑着向他挥拳的冲动,朝他身上踏了一脚。
玲珑的眼睛被黑布蒙着,他吓得两腿面条似的,他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不知道等待着他的命运是什么?他的心被恐怖包裹着。他辩不清方向,身体因眼睛无法视物而变得难以控制。他按着地毯几次试图站起身来,却没有成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