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急忙打马迎了上去,只见太子和东青都一脸的喜气,眉宇之间难掩幸福。莫不是?果然所料不错,太子已与太子妃重逢,这可是天大的喜事。
"恭喜太子。"北冥笑着在马上揖手。
"同喜。"水溶一脸的春风,"北冥,把你的人都撤了,不得再接近那茅屋。"
"太子放心,北彦他们原本就在三舍之外守着呢!属于这就吩咐下去,命他们回城。太子妃?"北冥瞟了一眼茅屋。
"待解决完朝中之事,迎她还朝。"水溶回首深情地凝望。
"太好了。"北冥由衷的高兴,南彤那丫头这两天都要把他逼疯了,朝里的事他已是忙得分身无术,那丫头为了太子妃之事,一天十几封书信催命似的,这回总算对她也有个交待了。
水溶打马在前,东青和北冥身后相随,三人的快马扬起尘埃直奔京师。
"月氏使臣可入朝了?"
"嗯。"
"可有什么古怪?"
"此次奉命而来的是苍狼的哥哥--苍熊,月婉公主下嫁西白一事,他们并无异议,只是求娶我朝朝臣之女..."
不待进城,水溶和东青已将朝中之事摸透了。
三骑飞骑消失在视线里,方才那穿蓑衣戴斗笠之人,才悄然来到山脚下荒弃的茅草屋。他在草屋里逗留多时,最后视线落在那口井上。沉思片刻,推了推井口。哼!他舒展眉头咬了咬牙,转身回城巧做安排。
水溶和黛玉在林湾谷柔情蜜意缠绵的时候,探春着了礼部送上的郡主服,进宫给太后和皇后磕头。
太后和皇后细打量探春,一对眸子顾盼生辉,生得和元春有三分相像,只论容貌,倒胜元春三分。因探春是为国和亲,太后和皇后都是礼遇三分,各有赏赐算是给和月郡主添妆。
"沈嬷嬷送和月郡主去凤藻宫,让她姐两个好好说会子话。"太后将一声唉叹咽回肚子里。月氏山高路远,贾府真舍把这娇滴滴的女儿送去。太后原以为贾母必到她眼前哭述一翻,请求撤消和亲旨意,不想贾府上下欢欢喜喜应下了亲事。看来贾府真是被富贵迷了双眼,一点骨肉亲情不念。
探春这才叩别太后和皇后,她微微颔首,小心翼翼不敢逾矩一步。
"郡主请。"沈嬷嬷前头引路。
"有劳嬷嬷。"探春向侍书递了眼色,侍书急忙掏出打点银子塞在沈嬷嬷手里。
沈嬷嬷笑笑,接过银子随手就给了身后的小宫女们。
元春得知探春进宫,这会儿正急不可奈地命人打听着,和月郡主到哪儿了?
"娘娘,和月郡主已到咱们宫门口了。 "抱琴喜滋滋地回道,娘娘孕初期喜怒不定,不是长吁就是短叹,要不就莫明的哭泣。抱琴唯恐哭坏了自家娘娘,探春进宫她更盼着太后恩典,让三姑娘来陪着娘娘说会话解解闷。
元春的心也长了草似的,急切地盼着探春的到来。
"快,你亲自去迎。"
元春兴奋的直搓手,老太太和太太在宫中,一心都扑在她的肚子上,指着她的肚子争气,再给贾府带来百年的富贵。可他们谁真正关心过自己是否孤寂呢?这莫大的后宫,处处是陷井,就是那枕边的人,上一秒正和你颠龙倒凤,下一秒也许就要了你的性命。若不是太太一时糊涂,她方可安安稳稳过几年太平日子,若有个闪失,元春实在是不敢想。进宫二十年,她时刻战战兢兢。这会儿错怀野种,虽说圣上恩宠有佳,可她总有一种踩在云端的不真实感,唯恐自己一脚踩空堕入万丈深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