鸳鸯和紫鹃听了东青的话,心里也默默揣测着。东世子所言不无道理,姑娘这祖父认得是不是太唐突了,必竟这老人除了一段往事之外,再没拿出别的信物来。
"姑娘。"紫鹃的心忽地提了起来,她可不想姑娘再有什么魔难。
黛玉笑着拍拍紫鹃的手,给了紫鹃一记稍安勿燥的眼神。祖父是无凭无据,且只讲了林家的一段往事。但黛玉十分坚信这人就是自己的亲祖父。她并不是因渴望亲情而盲目相认,她的心和这位须发皆白的老人被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牵引着,黛玉相信这就是血缘的力量。
"姑姑,这是心疼姑父了。"黛玉瞧着云确六神无主的样子,不由得起了顽皮之心,倒打趣起云雀来。
"姑娘,你也不是好人。"云雀捂着发烫的脸颊轻轻跺脚,她倒是忘了她还高着黛玉一个辈份呢!
"姑姑教训得是,紫鹃咱们去瞧瞧姑父可吃亏了没有?"黛玉浅笑,嘴角现出两个可爱的梨窝。她轻移莲步向门口走去。
鸳鸯、紫鹃等人也都抿嘴偷笑,云雀横眉立目也没止住众人。
鸳鸯回身到衣架上抓起一件大毛的衣裳。
"鸳鸯姐姐,外面温暖如春的, 你也太过小心了。"春纤笑道,鸳鸯姐姐的神经绷得太紧了,也没到外边逛逛,这谷底可是鲜花似锦啊。
鸳鸯轻拍脑门,"我倒是忘了。"她将衣裳放好,赶忙追上黛玉。
云雀心里焦急,早已走在前边,也不用小丫头侍候,自己挑起门帘,推开朱门。紫鹃、雪雁等四人簇拥着黛玉来到院中。
林瑞琪和东青已战在一处,院中呼呼生风,嫩黄的迎春花瓣雨似的在半空中翻飞着。
"姑娘,你瞧!"云雀推开紫鹃拉住黛玉的胳膊,无可奈何地指着院里打得正欢的二人,东青早处于劣势,瞧他身上的衣裳已被师傅的掌风拉了几个口子了。再这么打下去,就算师傅手下留情,也得把东青累个半死活的,云雀那个心疼啊!
"祖父且住。"黛玉开言,林瑞琪虚晃一招跳出圈外。
东青鼻洼鬓角都有汗珠滚落,他手扶膝盖气喘吁吁,待气息调匀他才将手中长剑背在身后,稍理衣衫近前给黛玉见礼。
"太子妃金安!"东青用眼角的余光打量了黛玉,太子妃精神不错,他才放下心来。
黛玉闪身过,"太子妃"这个称呼太过沉重,她此时已无力承担它的重量,她只想与祖父先到茜香见见哥哥,然后与祖父一起寻个山青水秀之所度过余下来的生命。
"东世子快快请起,黛玉当不起你这一拜。" 黛玉轻启朱唇,圆润甜美的声调听在众人耳里极为舒服。
她看着东青,水溶俊颜就浮现在脑海,她的心依旧酸酸涩涩地疼痛着。
"太子妃,您误会太子了,月婉公主已由圣上做主,指给西白为妃。太子对您情比金坚,您千万别听云雀胡说八道。"东青急忙替水溶辩解。
"哼!"云雀朝东青做了个鬼脸,谁胡说八道了?昨儿一大早太后就上门给太子求情呢!就是他们设好的套,等着姑娘往里钻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