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莫急,云雀这就把我知道的全都告诉你。"云雀一想,师傅都来了,定是大师兄求他老人家的出山的,把真相告诉姑娘也无妨。
黛玉点头,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姑娘,您可记得年三十那日,有伙外邦商人到贾府求娶吗?"
提起往事,黛玉仍是心酸不矣。那日若不是溶哥哥及时赶到,她已被贾府转卖他乡了吧!"你和他们是一起的?"黛玉惊问。
"嗯!那日到贾府求娶之人,正是茜香女国的达娃公主。"
"啊?"黛玉惊呼,出那么高的价,费了那些周折要求娶自己的竟是外邦公主吗?她们意欲何为呢?
"姑娘莫惊,公主并无相害之意,这其中缘由云雀也不十分清楚。"
黛玉内心波浪涛天,面上却依然沉静如水,她挑起闪亮的眸子,"那你是何人?"
"姑娘,云雀乃是茜香女皇驾前一等公爵。半年前达娃公主来到中原寻找姑娘,久不还朝。女皇病危,达娃公主这才返回茜香。"
"找我?"黛玉不解地问。
云雀点头,"嗯!女皇放心不下姑娘,才特派云雀来贴身保护。女皇有命,若姑娘能与古格太子结成秦晋之好,良缘得配后再请姑娘返回茜香。"云雀尽可能说得云淡风轻,唯恐吓坏了黛玉。
"黛玉何德何能,竟劳茜香一等公爵侍候。"黛玉 有些气闷,她生在苏州,长在中原从来就不曾与茜香女国有任何的关系,他们处心积虑接近自己到底有何目的呢?黛玉瞧着云雀微微冷笑。
"姑娘,云雀高山学艺数载,一年前才下得高山,您到底和茜香女国有什么关系,云雀的确不知。"云雀自然把黛玉的疑惑看在眼里。"不如,您问问雨儿,就是化名为妙玉的。"云雀闪躲着黛玉的眼神,声音越来越低,坐错事的孩子似的双手不停地揉搓着。
"雨儿?妙玉。"黛玉轻笑,妙玉是爹爹辞世那年进的林府,她既和云雀师出同门,那她进贾府的目的,也是诏然若揭了。
"雨儿上车,姑娘有话问你。"云雀后背的汗都流成河了,雨儿上车就解了她的围了。
雨儿硬着头皮上了马车。
"师叔有何吩咐?"
"你就别藏着掖着了,把你知道的都告诉姑娘了吧!"云雀按着雨儿坐在自己方才的位置上,她逃也似的掀了帘子坐在车辕上。
"到底该怎么称呼你呢?妙玉?雨儿?"黛玉探究似的地盯着妙玉。
"林姑娘,妙玉是我出家后的法号,姑娘叫我雨儿就是。姑娘定有诸多疑问,姑娘安坐待雨慢慢述说。"雨儿倒是落落大方不像云雀那般慌张。
黛玉点头,雨儿低首良久揭开一段往事。
"姑娘可记得宝二爷带走的那盏琉璃灯吗?"
"记得。"
"姑娘可记得那灯是何人赠与的?"雨儿又问。
黛玉轻蹙秀眉,脑海里断断续续想起了一些片段。黄昏、雨天、林府门外有一对乞食的母女。那是一年的深秋,五岁的黛玉与贾敏同去寒山寺上香归来。下车的时候,她发现林府大门对面的街上有一对衣衫褴褛的母女。黛玉牵着母亲的手频频回头,回到房间听着窗外的绵绵雨声,她却一直牵挂着门外的那对母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