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外边烧去。"鲁金婵被烟薰得咳嗽起为。
"是!"清柳端着铜盆,来到廊下,不时四下张望着。提心吊胆烧了偶人,才猫似的进了金婵寝宫。
"你再给我做三个偶人,今天起你和沫儿都不许睡觉,一直给我用针扎她。我就不信扎不死她!"鲁金婵攥着拳头,恶狠狠地说道。
"是!"清柳应了一声。
"还不快去做。"鲁金婵把针线筐往清柳身上一扔,筐里零碎的缎子各色绒线撒了一地。
"姑娘息怒,姑娘息怒!"清柳手忙脚乱收拾着地上的东西。
门外廊下响起急促的脚步声。
"姑娘,姑娘!"沫儿气喘吁吁地回来,推门而入跪在地上。
"作死的小娼妇,让你送个信儿,如何去了这么久?"金婵把一肚子气移到沫儿身上,抬腿就给了沫儿一脚。
沫儿瘫坐在地上,急忙跪得溜直,颤微微地掏出怀里的东西递给鲁金婵。
"姑娘,这是大爷让奴婢带给您的。"
鲁金婵伸手接过一封信,扫了一眼沫儿手里的荷包,一个白色,一个黑色,做工粗糙,她接都没接直接打落,"你没长脑子,居然给我带这种烂货。"
荷包落在地上,沫儿跪爬几步,拾起荷包。"姑娘,大爷说这里面的东西至关重要。"
金婵不屑地看扫了一眼,阴沉着脸将手里的信展开,飞速浏览一遍,一把夺过沫儿手里的两个荷包,"你舌头不会打弯吗?这么重要的东西你不早说。"
金婵脸上带着诡异的不可琢磨的笑,半信半疑地打开黑色的荷包,里面有几颗难看的黑色的小药丸,金婵皱眉,吸吸鼻子,还好味道不错馨香扑鼻。这么颗小药丸就能抵得住溶表哥的风寒吗?
她收好黑色药丸,又打开白色荷包,里百面有几十粒白色的药丸,凑到鼻前无色无味。她牙一咬,心一横。姑姑,婵儿不会害你的,您只要听我的话,婵儿怎么会舍得害你呢!
鲁金婵脸挂着笑,那笑容有些僵有些毒,两个丫头吓得大气都不敢喘。
金婵盯着黑色的荷包犹豫了一会,迅速打开荷包,倒出一颗白药丸,盯着看了一会,捏起一颗放在嘴里。
哥哥嘱咐不到万不得已不让她以身试险,可她等不了。姑母那边说不定指望上不,如果哥哥的办法可行,那岂不是最便宜吗?
"沫儿,找件纱质宫装。"金婵细细品味着,期待着奇迹的发生。
沫儿和清柳低眉顺眼不敢怠慢,急忙备了夏季宫装放在榻上。
"没用的奴才。"鲁金婵张开双臂,二婢会意急忙侍候着自家姑娘换了夏装。
屋子里虽笼着火盆,可身着纱衣肌肤仍透着寒意。她抱着双肩,闭着眼稳坐在榻上,盼望身体内部有火燃烧起来的感觉,体内有了热量才不会怕冷吧! 她冰雕似坐了半个时辰,身子竟没什么感觉。
"什么狗屁药。"金婵猛地一砸桌子,蹭地站了起来。她手边的茶杯因桌子的颤抖,滚落在桌上,滚烫的茶水正溅在她皓白如雪的手背上。
"姑娘!"清柳惊呼,慌忙用手里帕子捂住金婵的手。"沫儿,快拿烫伤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