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雀左躲右闪,并不接招。
"林姑娘,后会有期。"云雀对黛玉施了一礼,腾空离去。
黛玉脚沾了地面,头还晕涛涛着。她惊讶地看着变成黑点离去的云雀,她绝非等闲之辈,竟然有如此好的身手。忽一眼瞥见水溶,登时芳心大乱。
水溶一听是女人的声音,急忙停住追赶的脚步。惊慌无措的心渐渐平静。
"你,你竟要弃我于不顾吗?"水溶捂住胸口一步一步逼近男装的黛玉,他极力压抑着咆哮的声音。
"我,你,你..."黛玉仿佛做贼被人逮个正着似的,心头掀起惊恐、慌乱还夹杂着一丝丝说不清理还乱的窃喜。
"你当真如此无情?"水溶钳住黛玉的手腕,他眸底聚集着可怕的阴霾。她是真的要走,还请了武林高手帮忙,今夜若是不来的及时,明早天一亮她就走得无影无踪了。
"民女林黛女见过太子殿下。"黛玉挣脱水溶的钳制,缓了缓神终于找到了属于自己的腔调。
"你,你叫我什么?"水溶心头的怒火陡然蹿起。
紫娟三人已不知道什么叫冷,周身的血液流动得越来越慢,三人只有一个念头,好困好想睡觉。眼前姑娘和水公子的影像也渐渐模糊起来。
春纤早已撑不住,倒地路边昏睡起来。紫娟下意识地蹲在地上裹紧大衣,用手推了推春纤,眼睛向上一翻也睡倒在路边。
"姑,姑娘。"雪雁发出模糊的声音,她的大脑也被瞌睡虫控制着,扶着路边的枯树站着就进入了梦乡。
水溶双手按着黛玉的双肩摇晃着,她的那一声"太子",让两颗心间的距离又远了。
"民女蒙太子错爱,却无心进宫争宠,肯请太子爷怜惜,放我主仆回归故里。"黛玉后退两步,水溶一脸受伤的表情让黛玉的心也针扎似的痛着。
"争宠?我说过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谁让你去争宠了?"水溶激动地抓住黛玉柔软的小手。
"殿下,生于帝王之家,难免有诸多的身不由己。黛玉出身草野难担大任,你还是放我走吧。"黛玉的声音有些哽咽,此时她多希望水溶只是平凡男子,他身上没有太子耀眼的光环,二人可以守些薄产轻松度日。
"就因为我是太子,你不要我?"水溶额上青筋毕露,语速湍急,握着黛玉的手劲儿也加大了。
黛玉轻咬嘴唇,把眼里的泪逼回眼眶,"对,就因为你是太子。古语云:'最是无情帝王家';,我清清白白的一个人,不想卷入宫廷争斗的漩涡。"
"好,这个太子我不做了。你要走,何须他人帮忙。我陪你便是,从此天涯海角我都陪着你。"水溶拦腰抱起黛玉,刹时间怒吼的北风停止了呼啸,方才还在风中狂舞的枝干也停止的摇动。
"放我下来,放我下来。紫鹃、雪雁..."黛玉被温度包裹着,她挥舞着小手拍打着水溶胸膛,不时回头大声呼喊着。
佳人在怀,水溶的心恢复了平静,他眼里的阴霾渐次散去,漫天的黑云也四散开来,满天寒星快活地眨着眼睛。
"我在你心里,还不如那三个丫头吗?"水溶的心泡在陈年醋里酸得起泡,恨不能立即把那三个丫头打发嫁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