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桃眸子一缩,就要反身再攻,突然一道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耳畔,"你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听到这一句问话,千桃没有丝毫惊讶,从她亮出玄冰短枪时,一切就暴露了。
有武功的她不可能这么轻易的被掳。
这一切证明她是自愿的。既然自愿那就一定有目的进入这里!
千桃冷笑,突然退了开,于此同时一把银针飞啸而出。"目的不是很明确么?"
那位祭祀轻轻的一挥衣袖,数枚银针便偏离了方向,没入了旁边的大树里。
"哥哥,你快帮帮桃姑娘。"美清焦急的说道,她没想到这个祭祀竟然这么厉害。
她现在都不敢想象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他们能不能离开这里都是未知数。
冰幼清面容冰冷一片,深沉的双眸隐隐的有一丝怒气。
这个女人竟然这么自不量力,她就这么急着想去送死?
他本想让她和美清先走,他断后...结果...
该死的!
他捏紧拳头,虽然生气但是他心里也知道,她的自尊和本身的傲气不容许别人的冒犯,触碰了她的底线是绝对不能的。
所以即使自知不敌,也要让对方得到应有的教训!
"冰幼清,找机会带着美清走。"千桃淡淡的声音从前方传来。
美清慌忙说道:"哥哥,我们不能丢下桃姑娘。"
冰幼清低声道:"你先走,我留下来帮她。"
说着抬头吩咐几个属下护送美清等人离开。
可是阿拉族人怎么会放走他们的活祭品,在他们冲出包围时,一场厮杀又开始了。
阿拉族的祭祀面对千桃的攻击,只是闪躲,并不主动出手攻击千桃。
一次次的攻击和暗器都被眼前的人轻易躲开,千桃的眉头皱的更深了。
这般猫戏老鼠的把戏久了,对千桃非常不利。
玄冰短枪又一次偏离了目标,从祭祀的左耳边刺过,强大的内力震的银丝飘飞而起。
突然,千桃眸子一闪,视线在他的左耳上停留了两秒。
他的左耳上戴着一枚绿宝石耳钉,晶莹透亮的绿色,在火把的照耀下熠熠生辉。
回春,几乎是同时,千桃的脑中映出这两个字。
她很确定那一定就是回春,耳钉的形状如新月,也可以说是残缺的。
所以一定是回春。
那位祭祀大人似乎觉得猫戏老鼠的把戏有些厌烦了又觉得厮杀声吵到他了,趁千桃因为惯性倾身上前的同时,伸手环住了她的腰身,飞身朝着塔顶跃去。
千桃本能的就要反抗,可是这种本能还没有实行,她就冷静了下来。
一双眸子状似无意的瞥过他的左耳,嘴角轻微的勾起了一个弧度。
夜晚的风儿轻轻吹过,撩起了两人的发丝。露出了那一抹绿色...
突然,千桃眸子一冷,左手闪电般伸出拔出了耳钉...
"你..."抱着他的人接受到耳朵的刺痛,猛地推开了她。
这一推力道很大,千桃无法及时做出反应,身子狠狠朝着塔身撞去。
"桃姑娘..."美清掩嘴惊呼。
冰幼清从刚才千桃被祭祀带走时就一直注意着他们,怎奈这些阿拉族人越来越多,虽然武功不高,但是因为人多也很难缠。
他一边要保护美清,一边要对战,一时脱不开身。
见到这惊险的一幕,一颗心似乎都要停止跳动了。
没有意外千桃的身子狠狠的撞在了第七层,然后直直的落在第六层的瓦片上顺着瓦片滚落而下。
眼看千桃就要从第六层瓦片上掉下。
看到这一幕,美清吓得惊叫一声,猛的用双手捂住了眼睛。
冰幼清凶狠的一掌打飞了包围着他的阿拉族人。就要提起轻功去接住千桃。
可是意外的千桃并没有掉下去,她的双手攀住了六层的屋檐。
冰幼清和美清松了一口气,但是看着她的垂在空中的身子,美清只觉脚底发麻。
她紧张的抓住冰幼清的手臂。急声道:"哥哥,快想办法救救桃姑娘,哥哥,快啊!"
冰幼清就要行动,一大波阿拉族人又将他围住了,他的眸中射出冰寒的杀气。
平静的雪花终凝结成了猛烈的冰箭,狂风般凶猛的朝着周围的对手涌去...
祭祀宛如神灵般降落在六层的瓦片上,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千桃,平板的声音响起,"把东西交出来,我就饶你一命。或者做我的女人!"
千桃仰起头,苍白的面色掩不住她的绝代风华,残留着血丝的嘴角带着不屑与嘲讽。
尽管此时受了内伤,尽管此时命悬一线。但是那骨子里的傲然,如雪中梅花般坚毅不屈,带着无比耀眼的光辉。
她冷声道:"我的命,除非我不想要,不然,谁也拿不去!"
祭祀银色的冰眸盯着她,声音平板地说道:"那么就让我看看你如何留住自己的性命。"
话落,一股强大的压迫感劈天盖地而来。
冰幼清再一次清除了对手,就想飞身上去救千桃,却被这无形的压迫硬生生的压住了内力,胸口震的闷疼,浑身的力气就仿佛被一点点的抽离了出去...
不光是冰幼清,底下所有的人全都一样的感觉,没有内力或者内力弱的都捂着胸口痛苦的呻吟了起来。
美清因为身患疾病,比其他人更虚弱,接受到强大的内力压迫眼前一黑,晕了过去。冰幼清眼疾手快接住了她。
与此同时,塔上如神祇般倨傲站着的银发人影袖袍一挥,一股强大的内力将千桃掀飞了出去。
看到那抹纤细的身子如落花般从高处坠落。冰幼清的心里一阵紧缩,一股就要失去的害怕从心底升起。
他顺手把美清交给一个手下,提起全身功力不顾胸口气血翻涌。努力冲破兜头压下来的束缚去接住那抹倩影。
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个女人摔死!这个想法冲击着他的整个内心。
就算付出一切代价,也不能让她死!
眼看千桃的身子就要着地,冰幼清急的手心都渗出了冷汗...
千桃的耳畔又传来了祭祀平板而又不容违抗的话语,"只要你答应做我的女人,你..."
"你做梦!"
"你做梦!"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一道不屑冷硬,一道柔美却蕴含了无尽的杀气...
ps:多出来的声音是谁的呢~~坏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