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南辞摇了摇头，没有回答叶子歌的问题。

他说，“每个人都是不同的，好坏的界限也不明显，我没有资格评定你的好坏。”

叶子歌忽的笑了下，“这样的答案，倒是让我意外，比我不知道这样的答案让人听着舒服多了。”

宋南辞难得的也笑了下，自从听雀去世之后，他的脸上就很少会有笑容，大部分的时候都是面无表情的，处理案件的时候也是无比的严肃，似乎在一夜之间，他温润的形象就不复存在了。

可是叶子歌知道，宋南辞依旧还是以前的那个宋南辞，只不过他的心里多了些其它的东西罢了。

宋南辞问，“那么你想过，以后要去什么地方吗？”

叶子歌想了下，说，“阿宁会在南渝等我，我想去那边找他，如果有可能的话，还会去一些我没有去过的地方。”

宋南辞点了点头，“那样很好。”

叶子歌忽然没有说话了，她看着墓碑上听雀的名字，微微出神，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儿之后，叶子歌呆呆的开口问道，“你说，如果听雀知道我就这样离开了穆长凌，她会不会觉得失望？当初，她好不容易才劝说了我，让我回到穆长凌的身边的，可是现在，她的努力似乎都白费了。”

宋南辞愣了下，不由自主的看了眼身边的叶子歌，然后摇了下头，他说，“不会的，不管你做出怎么样的选择，听雀都会尊重的，你是她最好的朋友，她不可能会责怪你。”

叶子歌淡淡的笑了下，“是吗？”

如果真的是这样就好了，可是现在听雀已经不可能亲口告诉她答案了，她就当真的是宋南辞所说的那样，这就是听雀给她的回答——不管她做出怎么样的选择，她都会尊重。

宋南辞点了点头，“是。”

叶子歌笑了。

与此同时，穆长凌的王府。

穆长凌伤心痛绝的跪在鸢贵妃的尸体旁边，他根本顾不上自己身体上渐渐被鸢贵妃的血染红的衣服，他紧紧的抱着鸢贵妃，眼睛里不停地流出眼泪。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穆长凌痛哭着，他只不过是喝了个酒而已，自己的母亲怎么就会死在这个院子里呢？这里可是他的王府啊，而且他还特意派人看着她，结果她竟然还是死在了这里！

那些人都是干什么吃的，为什么没有能够及时发现，为什么他们没有能够阻止那个凶手！

云天紧紧的皱着眉头，在旁边轻轻的叹了口气，如果那个时候他坚持要把穆长凌带回来这里的话，那么所有的事情就不会发生了。

可是当时，他选择了听从穆长凌的话，因而，造成了这样不可挽回的失误。

穆长凌呆呆的看着带着惊恐表情闭着眼睛的鸢贵妃，她死之前到底是遇到了怎么样的事情才会让她露出这样的表情？

穆长凌伸出手轻轻的抚摸了一下鸢贵妃的脸，最后痛苦的闭上了眼睛，“对不起，对不起……”

“母亲，都是儿子不好，才会让你死掉的，都是儿子的错！”

“都是我的错……”（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