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金香,我是来看你妈的。"
我来看你妈,给你妈拜年,你他妈的拦在门口是啥意思啊?
"噢,我知道,进...进来吧,我妈在做饭。"
胖妞挪开了身体,樱诺带着男人走进去,男人递上手上的社品,是两盒儿脑白金,还有一盒干桂圆。
胖妞儿也不伸手接,磕着瓜子儿,扔了一句:"放在门边吧。"
"樱诺,叫你男人脱鞋。"
她家刚装的新房,年前才搬进来的,他居然踩着靴子就进来了,虽说,黑亮的军靴还算干净,可是,听妈说,他是家家徒四壁,穷得丁当响,谁都知道贵州有一带是鸟不生蛋的地儿。
所以,她自是嫌弃,因为,她从十六岁就立志要找一个有钱的男人,非富豪不嫁,嫁一富豪是她的雄心壮志与理想。
"呃!好。"
骜政脱下了军靴,将靴子放到了门边,与樱诺一块儿走进了客厅,客厅装得还算典雅,不过,看起来太土里土气了。
胖妞儿到里屋去转了一圈,出来时,手里多了一盒巧克力,递了一颗黑色的给樱诺:"这是我三叔去美国带回来的,这边买不到,据说要一百美元,樱诺,我三叔说要给我介绍一个外国佬。"
一美元等于七块人民币,一百美元是多少人民币?
你妈的,一百美元岂不是要七百块钱,一盒巧克力,只有两个拳头大就要七百块,抢劫啊,是欺负她没去美国么?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啊,当她是乡巴佬没见过世面打整,这胖货太欺负人了,她们进门带了两盒脑白金,一盒干桂圆,胖妞却让骜政把东西放到门边,而她清楚看到胖货还轻轻踢了一脚。
不待这么欺负人的,她们两家以前还是世交,这种交情真是令人寒到骨子里,哪有这么欺负人的?
"呃!外国佬玩意儿大,你这么小,肯定受不住。"
樱诺毫不客气地回敬了胖妞儿,如果就她与骜政相处,她肯定不敢这样说话,可是,胖妞儿眼中的鄙夷与刚才对骜政的态度早就惹怒了她,她是一个烈性子的女人,胖妞儿看不起骜政,那就是瞧不起她,毕竟,骜政是她名义上的老公,是她谷樱诺带过来的男人,打狗还得看主人呢!
"谷樱诺,你说的什么玩意儿啊!"胖妞儿圆滚滚的身子一堆肥肉摇晃着。
"你是来给我们拜年的,还是来找我吵架的?"
"不好意思,我得纠正一点,我是来向你妈拜年的,不是给你。"
气死了,樱诺不想与这肥妞儿继续理论,所以,拉着焰骜准备闪身就离开,没想恰在这时,玄关处门框响了一下,紧接着,矮瘦个儿的身影窜了进来,连鞋子都未脱,嘴里一阵乍呼:"不好了,不好了,家菊,你哥出事了。"
矮瘦的女人面如土色,一颗心焦急不安。
"哎哟,樱诺来了。"
"是的,表婶儿,外婆说让我来看看你,向你拜过早年,感谢你以前对我们的照顾。"
"街里街坊的,这么客气干啥。"
表婶儿瞟了一眼门前搁置的礼品,脸上露出了鄙夷的神情。
"家菊,快去救你哥,你哥被抓进警察局了。"
"啊?我哥咋了?"
胖妞儿不冷不热地询问。
"他拿钥匙把人家额头砸破了。"
"砸了一条大口子,血流不止,那家伙要告他,让他坐牢。"
表婶儿说得上气不接下气。
"不就是打了一条口子么?居然想让我哥坐牢。"
"是啊,怎么办?"
大过年的居然发生这种事情。
"表婶儿,我们得先走了,家里还有一些事。"
"嗯,不送。"
表婶儿先前在井边就很看不起骜政了,因为,她听骜政说他是贵州最边远山区出来的。
穷人家的孩子,长得再帅也是一坨狗屎。
樱诺不想淌那趟浑水,拉着骜政就赶紧走出了那道门扉。
"你家亲戚真是极品。"
走在大街上,骜政下了评语。
"是啊,谁家都有极品亲戚,难道你家没有啊?"
骜政伸手捏了她脸蛋一下,满眸温柔地望着他,静静的风声,鞭炮声响彻在她们身边,风衣的下摆被风儿卷得猎猎作响,她乌黑细长的发丝缠绕在他风衣,柔淡的灯光下,他望着她,她也望着他,那画面是如此唯美。
她们是走回丁家的,回去后,丁雪柔她们已经吃过晚饭了。
丁雪柔满面微笑迎出来:"哎哟,樱诺,你们去哪儿了?"
"去散了一下步,你表婶儿刚才来过了,说了一大堆好话,说是怠慢了你们,让你们明天过去吃饭。"
"外婆,不用了,我们准备明天回去了。"
"今天才初一,照理,你们应该过了初三才能回去,是我们这儿住着不舒服吗?"
丁雪柔不明白外孙女儿为什么一时间又改变了主意?
"家里还有一大堆的事儿要做,外婆。"
"也不急在这一时嘛,放心,你家里有你奶奶呢。"骜老太婆可是一个厉害的女人。
"你们给你表婶儿拜年,她心里过意不去,所以,拿了一份礼钱,我打开来看了一下,有一千块之多。"
樱诺太知道这一带人的脾气了,如果她不明不白出血,那一定是表婶儿有求于她们。
"她知道骜政真实身份了?"
"嗯,不是我说的,是你外公给人家说的,她儿子现在被关押在派出所里,她急得似热锅上的蚂蚁,所以,她央求你们帮她帮儿子救出来。"
"告诉她,我们帮不了忙。"
樱诺想也不想就拒绝了,先前看到表婶儿与肥妞儿的嘴脸,她都想吐了,不过才短短几个小时就变了一张嘴脸,她可不是受气包,跑到人家去被人冷落了,转过身就又原谅她。
"哎哟,樱诺,冤家宜解不宜结,再说,以前,你表婶儿待我们也不薄。"
"他的儿子被关押在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