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说,一个女人最重要的就是能找到一个将自己爱到骨髓里的男人。
她信了外婆的话,失了记忆的樱诺就如一片不染任何色彩的白纸,而郁梵的温柔体贴像一记清风活泉钻入她苍白的人生!
她对郁梵的依恋也是之后建立起来的。
人间世事犹如白云苍狗,一晃,五年光阴如弹指一挥而逝!
"当然爱。"
丁雪柔的话斩钉截铁,没有丝毫迟疑!
"可是,这段时间,总有一些人出现...打扰我的生活...或许,他们都与我失了那段记忆有关。"
"哪些人?"
丁雪柔悚然一惊,焦急问出口。
"那个男人,他说他叫徐少白,还有...骜煌!"
"徐少白,骜煌?"
叨念着这两名字时,丁雪柔布满鱼尾纹的眼角翻涌着惊愕,这两个男人的名字像两块巨石投到了她平静的心湖上,瞬间,掀起千层波浪卷花!
"对,就是他们,外婆,我总觉得自己的过去,一定与他们都有关系。"
怔忡片刻,丁雪柔回过神来,长了老茧的手掌按压住樱诺削瘦的双肩。
"诺儿,你相信外婆,外婆不会害你,也许你与他们认识,但,仅仅只是认识而已,以前,你最爱的人是顾梵,外婆也不敢相信,他居然负了你,所以,天下男儿皆薄幸,而骜煌,不是一个好东西,外婆希望你离这些人都远一点。"
这是樱诺第一次听外婆义愤填鹰地评价骜煌,不是一个好东西!
徐少白说:"你不记得我了?"
当你拔响这电话时,也是你我缔结良缘之刻,这说明,曾经,她们关系匪浅。
而她隐隐中感觉到,自己曾对他许诺过什么。
第一次在加州的酒醉见面,她就被他咬破了手指甲。
"姐想要人陪,怎样?"
"可以,一块硬币,或者免费的也行。"
"当真不记得我了?"
礠性低沉的痞子嗓音冲刺着她的耳膜,如今,仔细回想,咀嚼,才发现,那时的骜煌早就认出了自己,只是,五年前,她与这两个男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外婆言词闪烁,并且,把骜煌说得那么不堪,明显是对她隐藏了某些事。
脑子里浮现出骜煌的音容笑貌,还有徐少白的...
头又开始痛起来,并且,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来得激烈,一波又一波,为什么每次想忆起曾经的过往,她就会痛入骨髓?
"诺儿,你痛风又发作了?"
见外孙女儿满头大汗,丁雪柔赶紧丢了手上活,抚外孙女儿进里屋休息!
幽暗的房间!
一抹高挺修长的身影如樟兰美玉,橘色灯光下,浅淡的光线中,是一张足能颠倒众生的脸孔,双手撑在窗台边,纤细的眉毛亦是紧紧的皱着,乌黑的睫羽轻轻地煽着,宽阔平坦的额角早已遍布密密的一层细汗,抽搐的唇角,不断起伏的胸膛,都不难看得出他正在忍着剧烈的痛苦,他身体仿若烈焰焚烧!
撑在窗台上的指关节用力到泛白,当兵多年来,什么风浪没见过,他还当真忽略了谷馨予那贱蹄子,居然给他下这种猛药,就好似有千万只蝼蚁钻入体内,啃噬着他的每一条血管,第一根神经纤维,末梢,让他浑身仿若要爆炸,想找一个突破口,好好发泄发泄,可,他是一名铁铮铮的军人,曾统领过千军万马,岂能向这药所妥协!
汗水越聚越多,从他眉心顺着鼻染滑落,一颗又一颗...溅落到窗台边,炫开出朵朵洁净银白水花。
不过几秒的功夫,他身上刚换上的橄榄枝衬衫就被汗水浸了一个通透,无一块是干的,浸透的军衬衫紧紧地贴在他贲张有力的肌肉上,肌理分明的胸膛,六块腹肌清晰可见!
喘息着,抬手爬了爬额角的头发,指尖落至衬衫边缘,将衬衫上的水晶纽扣一粒一粒地解开!
身体里又一波空虚感袭来,他闭上双眼,想极力控制体内奔腾,怒吼的欲望,喉头火速上下滑动。
耳边响彻一阵金属接触地面的清脆声响,张眼,入目的是一着装清凉的美女,女人一头乌黑亮丽的黑发烫卷还染成了红褐色,披散在脑后,还有一缕撒在了肩头,浑身未穿外套,火艳的小**,红罩罩,衬托的肌肤更加白皙,女人身材火辣,性感撩人,还大胆地向他抛着媚眼,摆着一些撩人的姿势...
'轰';的一声,仅剩的理智溃不成军,吞咽着口水,男人像一头敏捷的野豹,长腿冲上前一步,疯了似地将她按压在墙壁上,不理她的尖叫,与惊慌失措的表情,径自开始撕扯着身上火艳的东西,激情中,粗厚的指腹快猛拂开肩上垂落的红褐色发丝,视野中,清楚地看到了瞳仁里呈现的脸孔,一张陌生的,并且,还化了极浓艳妆容的脸孔。
动作在刹那间停止,理智一点一点地回归原位,强压下心头不适的躁热感,抬起一脚揣到了女人的屁股上,从喉咙里吼出一声:"滚!"
女人被男人赤红的双眸,狰狞的面情吓得屁滚尿流!
捡起红**,几乎是连滚带爬滚出去的。
"方冀!"
尽管身体在与疯狂欲魔作战,气息不稳,吐出的话音仍字正腔圆,地地道道的北京腔!
"方冀...在,参谋长!"
"是你叫来的?"
他是在质问刚才那性感撩人的女人!
"嗯!"方冀难为情地低下头,他站在办公室外已经好久了,自从参谋长如一团烈火,面容如魔鬼般骇人冲进来,抬脚踢开办公室的门进去后,就一直不见他出来。
一阵又一阵冗长的抽气声与怒吼声代表什么,方冀虽是部下,但同时,他也是一个男人,他清楚似野兽的低吼低表着什么,跟随了他这么多年,知道参谋长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死爱面子活受罪,他一向清冷高贵,绝不可能自个儿打电话去找女人来解决生理问题,更不可能去那种娱乐场所,他一向把名誉看得比生命还重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