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源的包容!
"喂,三少,老夫人又为你物色了一个世家名媛,刚学成归国的,长得也挺漂亮的..."
还不待佣人把话讲完,迅速阻此:"刘嫂,不必了,我已经有人选了。"
"呃!真的吗?"
电话彼端的佣人似乎很是高兴!
"那...老夫人问你几时把人带回来给她看?"
"随时都可以。"
"哎呀,太好了,三少爷,二少从北京回来了,又升职了,老夫人正高兴着呢,说不定会同意哟。"
刘嫂好心提醒着自己看着长大的敖三少!
"嗯!"漫不经心地挂了电话,接电话的时候,男人的黑眼珠子始终未离开女人半刻。
执起她的手,瞥了一眼,男人的嘴角扩出一抹玩世不恭的笑痕。
"小没良心的,你本是千金玉体,瞧你这段时间折腾的,皮都粗糙了,跟了我吧,我会让你吃香的,喝辣的,我会把你当个女神一样来供着。"
这话如一团无所不在的空气,瞬间就浸痛了她的心。
记得郁梵也曾对她说过这番话,到头,还不是与谷馨予连手共同背叛了她。
那样的伤筋连骨之痛这辈子都不想再来第二次了。
"姐用不着人养!"
"想不想报复他们?"
她是一个平凡的,有血有肉的女人,要说没半点儿报复之念是骗人的,尤其是她流产的那个时刻,她恨不得喝谷馨予的血,剥她的皮,抽她的筋。
"不想。"
就算要报仇,她也会用自己的方式,绝不会借别人之手,尤其是男人之手。
而且,她讨厌眼前的男人一副运筹帷幄,好像世间之事全都在他的操控之中的样子。
"我从你的眼睛里看到了复仇的欲望,谷樱诺。"这是他第二次正式叫着她的名,用着非常正经的态度与神情。
樱诺的性格平时就大大咧咧,见他聪明绝顶,也不想浪费时间与他磨叽。
"怎样交易?"
"我家人最近一直在逼我结婚,而我,又没有合适的人选。"
"你想让我假扮你女友。"
其实,他很想说,不是假扮女友,而是老婆,但,他怕把小白兔吓跑了,所以,隐忍着轻应了声。
"期限是多久?"
一辈子,一生一世,一千年,一万年...可惜,这些字眼迅速幻化成了数字'五';。
"五天!"
"报酬是什么?"
"让你前夫失掉半壁江山。"
五天换郁梵的半壁江山,值了!
黑色悍马像支离弦的箭,锐利的划破了夜色织就的华丽衣裳。
这是一幢依山傍水,临水而建的奢侈豪宅,灯光璀璨,仿若是天上仙人的琉璃宫倾落在了这里。
天上飘降着零星的雪花,珠帘弧形檀香雕花门扉以及院子里的银装素裹,都向她大脑传输着一个信息,她并不是第一次踏入这片天地,可是,在她记忆中,自己从未会与这样富贵得冒油人家有半丝牵连!
双手揣在裤兜里,倚在白色的栏杆上,嘴角噙着抹淡淡的笑,腹黑狡诈如一匹原野上孤傲的野狼!
他的眼,漆黑暗涌如湖水般的颜色,流转在暗沉上面是流光溢彩!
路灯光束清浅如淡淡的碎金,铺洒在'天姿云府';下方,宽敞洁净的大理石坪上,折射出盈盈的光泽,颀长峻硕的身形也在脚下拖出一道长长的黑影子。
"不陌生吧?"
眸光牢牢地攫住了她,态度永远是玩世不恭,面情也永远是轻浮与邪妄!
纤长的秀眉微拧,像是无言回答:"为何会有丝丝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
"也许是在梦中出现,又或者是前世来过。"
他低低地笑语,那笑好从胸膛间溢出来的,不知道压抑沉淀了多少的情感!
伸臂,把她搂入怀,将她双手反剪到身后,成功固住了她胡乱挥动的想打得他的双臂!
"自己不入戏,旁生怎能入戏?"
向她煽了一个暖昧的眼风,一口邪气吹向她耳畔,滚烫刹那间遍布她整张脸颊!浑身也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即然同意与他的交易,扭扭怩怩真不是她的性格,只是,她不想与他有太多身体上的纠葛!毕竟,她们之间只是交易,而且,她感觉这是一个危险的男子。
粗厉的指腹沿着颧骨滑下,掠过圆润的下巴,再落至她脖子贲起的脉管处!
她被他抵在栏杆上,而她被迫仰着头,他的唇只离她寸许,画面变得暖昧而血脉贲张!
整个人被镀了一层邪魅的色彩,那一刻,樱诺明显看到了他眼中燃烧的愤怒,还有一闪而过的赤红,虽然只是稍纵即近,但,樱诺还是捕捉到了!
见她脸上掠过的仍然是迷茫,男人丢开了她,退开一步,刻意与她拉开了距离。
"想要让郁氏垮台,就该拿出一定诚意来。"
敢情他光火是因为这个,是因为她与他交易,表现得像个木讷的雕像吗?
"半个郁氏不是那么好打压的,更何况他身后还有雄厚的背景。"
他似乎是在埋怨这笔交易自己是亏了。
樱诺盯望着像条变色龙一天般的他,嘴角弯成了一个嘲笑的角度:"据说,敖先生在Z市商场独断专横,手段毒辣,还怕区区一个郁氏么?"
明知道是激将,但他还是忍不住啐啐念:"吞了它郁氏,还不够塞牙缝,不过,我到底得到了什么好处?我看我是真疯了,才会与你达成这笔交易。"
"别在我奶奶面前穿帮,否则,饶不了你。"戏谵中带着警告,双手再次插到了裤兜里,掉头,迈着富有节凑的步伐向前走去。
灯光穿过雕花窗棱落在了暗色的柚木地板上,转过一道水墨山水画的屏风,屏风上清晰刻画着日月星辰,鸟兽虫鱼,无声向她喧示着主人的趣味高雅。
这是一间装饰成中式风格的内室,明明很冷,房间里却没有开暖气,四扇窗户大打开,空气很流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