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少白的猖狂让男人一下子就怒了,狭长的瞳仁浅眯:"徐少白,我们夫妻间的事,还能不到你一个外人来说三道四,你给我听清楚了,今后,要是再敢与她见面,我定让你永远消失在星球上。"
哇靠,操你妈的,你当自己是谁啊!让他徐少白消失在星球上,好狂大的口气。
你在军区有一定地位,我在国际上也有一定的名度名,如果硬拼,还不一定谁死谁活呢。
徐少白从小就是一个狂傲的人,就算当年,他还是一个小喽喽的时候,也从听不得别人这样威胁,他不喜欢别人用这种语气给他讲话,在国外,曾有一个男人用这种语气说过他,他捞了一根椅子脚差点把人家打成了残废。
打残了,老子给你治,打死了,老子出抚血金,安抚你安属,总之,老子有的是钱,想咋地就咋地。
可是,今天,他面对是强劲同样彪悍的情敌,他不可能向对待那个穷男人那样,打死打伤他买单就行。
"骜政,在中国,你受万民敬仰,在国际上,我也有一定的知名度。"
言下之意,老子并不输给你,你在老子面前拽什么。
"多年不与樱诺联系了,今儿,我只是与她叙叙旧而已。"
"樱诺是你叫的吗?"
男人剑眉轻挑,他刚闯到门口,就看到昏黄的灯光下,一男一女抱得死紧,含情脉脉跳着探戈的身影。
火气如烈火燎原,一发不可收拾,他骜政活了二十几岁,从来没发过这样大的火,以为这辈子,他不可能为了某个女人跑去强砸人家的门,跑去与男人对峙。
但,听到她被徐少白带到这间红色别墅来的消息,他感觉自己胸膛里就积沉着一股怒气,如火山一样就快要爆炸开来。
徐少白盯望着他,冷笑,笑容充满了鄙夷与轻蔑,是骜政最痛恨的那种表情。
"我当然有权利这样叫,骜政,你算个什么东西,如果我不自行退出,你骜政就永远只有退边的份儿,就算排队买包子也有一个先来后到吧!"
"好了,你们别吵了,骜政,我与少白只是许久不曾见面了,所以..."
骜政在她腰间掐了一下,意思是让她闭嘴,给了她一记呆会儿再给你算债的冷咧眼神。
"徐少白,论资格,你永远没我老!"
骜政想甩男人几拳,可是,终究还是忍住了,他不想在她面前动手,那样会显得自己很没有风度,只是,老婆都快被人家抢走了,要风度来干嘛啊,骜参谋长。
不想再在这里多呆,刚才那一幕太扎伤他眼了,他拽着她手臂拉着往外走。
由于他的蛮力,樱诺不自禁就叫出来了。
"哎哟!"
"你轻一点!"
徐少白听不得心爱的女人叫嚷,谷樱诺是他捧在掌心里怎么疼都不够的女人,他不会允许任何人欺负她,那么那个人是总统,是国王,还是阴曹地府的阎王,撒旦!
他狂烈地吼着,见骜政根本不理,他的火气也滋滋地往上冒,只不过是与你领了结婚证,那结婚证就那么桌酒席,只有那么几个观礼的人,就像过家家一样,能算么?
要不是他有不得已的苦衷,他怎么可能允许樱诺被骜政带走。
明明舍不得欺负她,身后男人厉声的冷喝让骜政心里非常不爽。
手上的劲儿不自禁地加大,樱诺痛得冷汗都冒了出来,嘴里叫喊着:"骜政,你弄疼我了,骜政,你轻一点。"
"他妈的,你耳朵聋了,没听到她喊疼吗?"
徐少白怒气冲冲冲上前,刚抓住他的手臂,没想某人积压在心底的怒气如活火山一样瞬间焊发。
甩开了樱诺的手,扯住了徐少白一支手臂,一个过肩摔,徐少白被狼狈撂倒在地。
"少白。"
樱诺听到'叭啥';声,猜测徐少白伤势定不轻,急切地扑上来想查看他的伤势,没想骜政左手搂住她腰杆儿,右脚踩在了徐少白胸膛上,居高临下地斜睨着他。
"警告你,今后,离她远一点,否则,碎尸万段就是你应有的下场。"
狂妄语毕,昂首阔步抱走了樱诺,而徐少白从地上翻起身,擦了一下嘴角渗出的血丝,迅速跑出去,只来得及看到那辆绿色的吉普车绝尘而去的车影。
车尾排气管排出的两排雾气不断缭绕,如天边闪烁的云宵。
徐少白站在原地,腮帮子咬得鼓鼓作响,十根手指紧紧地攫成拳头,仰起头,他绝望地看着漆黑星空闪烁的星辰。
樱诺,你之于我,就是天边飘浮的那缕浮云,你我之间,没有隔着死别,却隔着生离,你我之间隔着的不是骜政,而是那一段不为人知的陈年往事。
樱诺,这个永远出现在他梦里的名字,如今,他只能偷偷地呼唤,却不敢象以往一样,对她表白,向诉说衷场,自由表达着我爱你。
原来,他活着是如此辛苦,想向心爱的女人说一声'我爱你';都不可以,上苍待他实在是太残忍了。
"你为什么打他,他只不过是我的一个朋友,再说,我与他并没有做什么,我们一直都只是聊聊天,更何况,我与你,也是假结婚,骜政,你有必要大发雷霆这样跑过去将我抓回来么?"
上车后,光火抓狂的人变成了樱诺,她不明白为什么骜政要发这么大的火,以前的他,一直都是文质彬彬的,在她心目中,骜政就应该是那种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男人,她只不过是与徐少白小聚一会儿,难道说,她与他领了结婚证,连起码的人生自由都没有了。
唇抿成了一条直线,炯炯的双眼注视着前方,但表情是阴沉冷酷的,樱诺并不怕他,因为这个没有君子风度的男人打了徐少白。
徐少白与她根本没做什么,只不过是搂着跳一曲舞,现在交际应酬,男人与女人搂着跳一曲舞怎么了?
犯不得他大爷兴师动众,让方冀将他载过来打人吗?
这个没教养的臭男人。
见他不说一句话,她的火气就更大了,她一直冲着他嘶吼,甚至抓扯着他的军装,抓乱了他的头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