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秀恩爱给谁看呢?
樱诺从鼻子里发出重重的冷哼声。
"郁梵,送我回家。"
"好。"
见自家老公这样温柔,谷馨予吃飞醋了。
"郁梵,宝宝好像踢了我一下,哎哟,他又踢我了,快...郁梵...送我去医院。"
"胎动是正常的。"
郁梵气定神闲,根本不为所动,继续转动着方向盘。
"我肚子真的很疼,郁梵...哎哟,我感觉粘粘乎乎的,肯定流血了,不得了,我流血了。"谷馨予越说越着急,甚至话童都带了些哭腔。
"郁梵,真流了,我感觉得到。"
"就算是流了,也没关系,因为孩子成形了。"
樱诺不慌不忙地补了一句。
"孩子不是你的,你当然这样说了,郁梵,你要不要送我去?"
谷馨予千金小姐脾气上来了,见郁梵不理她,她冲着郁梵又吼又叫,还用手抓他头发,扯他胸前的领带,甚至伸出脚去踢他,郁梵受袭击,注意自是不集中,手中驾奴的车辆在路上歪歪斜斜地行驶着。
"好了,我就在这儿下车,你们爱干嘛干嘛。"
她看不得她们恩爱,或是吵架,自从她与郁梵离婚后,她就告诉自己,郁梵的一切已经与她谷樱诺没半点儿关系了。
谷馨予果然不会好心送她回家,劝她上车,只不过是想向她晒幸福而已。
只是,谷馨予不知道的是,已经是她吃剩下的,白送也无妨,再说,她从来都没爱过郁梵,她们两个就算是当着她颀儿脱衣做那事儿她都不会有感觉,所以,又怎么伤得了她呢?
谷馨予闹腾的厉害,又是哭,又是叫,车子开得也特别快,樱诺也只是想下车,根本不敢私自打开车门,如果她打开车门,说不定她整个人就会弹滚出去,到时她就会受伤,她没那么笨,所以,车子不停,她也只得静静地坐在车厢里。
郁梵被谷馨予吵得没办法,只得将车开去了豪华的高干医院。
谷馨予进躺在手术台上,几个妇产科医生匆匆而来为她看病,她那儿果真流血了,并没有说假话,她这胎怀得根本不稳,幸好已经过了三个月,胎儿已成了形,所以,并没有什么大碍!
樱诺拎着袋子刚走到医院门口,郁梵就从楼上追了下来。
"我送你回去。"
"不用,去陪你老婆吧。"
"她不会有什么大问题,只是有些娇气罢了。"郁梵瞟了一眼她手中的物品,还再看了看她平坦的肚子。
"几时生?"
"还早。"曾经,她们是一对朝夕相处,患难与共的夫妻,多少次,他下班回来就能吃上她亲手煮的饭菜,多少次,他下班回来,她就温柔地递上了拖鞋,有时,在夜深人静,他头痛时,她还会起来为他冲泡牛奶,为他按摩太阳穴。
可是,现在,看着她已为人妻,为人母,似乎,他们静静相处的那段时光已经只能出现在回忆里。
"爱他吗?"
他当然指的是骜政,郁梵知道,一个半月前,骜家怀疑她杀了骜煌,她朗当入狱,而他当时虽急火攻心,却没办法为做点什么,他没有那样的能力与骜政抗衡。
离婚的这些日子,他一直都不太甘心,他与樱诺就这样成了过去,无数次,他都梦想着与她还能再续前缘,可是,破碎的镜子,能不能修复,不是他一个人说了算。
他对不起这个女人,这辈子,他亏欠她太多太多。
如果他与她没有希望复合了,那么,他希望她能找到自己的幸福,幸福的前提,当然是要嫁一个爱她的男人。
"算不上,不过,世间上有多少的夫妻没有爱也可以过一生,没有爱也可以将就在一起,走完人生余下的路。"
她的回答让他心口更添堵。
"樱诺,对不起。"喉头有些哽咽,神情沮丧。
"你没什么对不起我,相反,我还得感谢你,要不是你,我可能走出那段肝肠寸断时光。"
她说了肝肠寸断四个字,而这四个字诉说的是她对骜煌的感情。
因为,与他在一起的四年,她是空白的,她不知道自己是谁,自然对他谈不上爱。
郁梵望着她独自走远的坚挺身影,心中真不是一慈味。
郁梵刚走到病房门口,一个枕头就砸到了他头顶。
雪白的病床上,谷馨予揉着肚子,脸色有些白润,那儿都出血了,她还消停,冲着破口大骂:"你去送她了,郁梵,你真当我是死人哪,我们都结婚了,你还想着她。"
"有完没完。"郁梵不耐烦地给了她一记白眼,坐到床沿旁,拿一张晨报翻看着。
见男人不理睬自己,谷馨予又来了劲儿,她扯着他的衣服领子,固执地要求他向自己道歉,说她抓到了他与前妻出轨。
这是哪儿跟哪儿?
郁梵烦躁地剥开了她抓住自己领带的手指,她怀孕,她是老大,惹不起总躲得起吧。
起身就闪出了病房,谷馨予气得整张脸都白了,抓了手机就打给了谷芬芳:"妈,郁梵欺负我,你要为我做主。"
"女儿,你又咋了?"
电话里传来了谷芬芳慈爱的嗓音,她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可不能让郁梵欺负了去。
"我流血了,郁梵不管我,他居然去送谷樱诺,妈,我要离婚。"
知女莫如母,谷芬芳语重心长地劝解爱女。
"真离了,你就等着当尼姑去,你这破孩子,明明爱得要死,偏偏要一直把离婚挂在嘴边。"
"妈...我..."谷芬芳相当了解女儿,如果不爱,也不会多年来缠着郁梵不放,甚至不顾脸面去当小三,刻意拆散了谷樱诺的婚姻。
樱诺提着物品,拦了一辆的士车,车子在柏油马路上慢慢地行驶,刚才与郁梵的一翻对话让她陷入了一阵沉思中。
其实,她与郁梵的婚姻只是自己走错了路,她失了忆,如果没有失忆,她不会与郁梵结婚的,那是她错误的五年人生,只是,人生不可以重来,即然拥有过,也洗不掉,就只能当它当成是一段难堪的历史。(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