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爱她吗?"
谷芬芳也听说过当年骜天啸与傅珍珠离婚的事情,所以,她试探性地问。
"不受了,只有恨了。"
骜天啸说得是实话,他只是心里堵着一口气,说得好听点是他到这边做生意,难听点就是让大家都以为他死了吧。
反正,这十几年来,他也没回家去过几次。
"如果是这样,何不把你娇妻接到这边,与你呆在一起,你那小娇妻年龄才三十芳华,你都不把她一枝红杏出墙来,给你扣一顶大绿帽?"
谷芬芳吸了一口烟,红唇吐出,眼神透过薄薄的烟雾,紧紧地盯望着对座的男子。
"呃!我提过,不过她说我妈年纪大了,她要留在妈身边尽孝,也是,我妈就我一个儿子,我不能尽孝,有云宵在她身边,她心里会踏实些。"
"再说,我也没给她应有的名份。"
她凌云宵只是他的情妇而已,他们并没有领结婚证儿。
"你是怎么认识你小娇妻的?"
"夜总会啊,她是风尘女Z市虽不知道啊。"
年轻时,骜天啸就是一败家子,把祖宗留下来的产业几乎吃喝玩乐败光了,她老妈都差一点被他气死了。
"听说她小你二十岁啊?"
"嗯,差不多..."咕哝一声:"芬芳,你似乎对我小娇妻很感兴趣?"
"随便问问了,因为,我对她很好奇,听说她十分能干,你不在家,人家把你那家打理的井井有条。"
谷芬芳继续与他喝着酒。
"喂,天啸,过来,我给你说一些事。"她对着他笑得好灿烂,双皮迷蒙的样子太勾人了。
男人站起身歪歪斜斜地绕过去,挨她身边儿坐下,谷芬芳凑到他耳边,悄声耳语一阵。
"不,不可能。"
男人陡地瞠大了双瞳,绝对不可能,他不相信,打死他也不相信。
"瞧你这窝囊相,不信拉倒。"
她好心提醒他,他到铁青着脸给她急。
"真的,不骗你,我妹谷雪雁也是十年前失踪的。"谷芬芳打开了皮包,从包里摸出一张泛黄的照片,指着照片上面那个梳着小辫子,露出甜美笑容,穿着方格子花裙的小女孩。
"看看这眼睛,像不像?"
骜天啸夺过她手中的照片,仔细地打量着,心里忽然就有些不痛快起来。
就算他再不爱,毕竟,凌云宵也是整个Z市人人皆知的他情妇,如果真有外遇,而外遇的对象还是他亲生儿子,这得直都能成为本纪世末最大笑柄了。
"谷芬芳,你飘洋过海,就是想告诉我这个?"
说话时,先前满脸的温柔已被冷沉取代。
"当然,我才没那么无聊,我只是觉得,曾经那么精明,不可一世的骜天啸也有被人摆一道的一天。"
她继续拿话激他,而偏偏骜天啸也知是计,自是上当了。
他立即买了飞机票,把生意与赌马全部交给了张森,与谷芬芳一起飞回国。
他提着行李箱刚进家门,凌云宵就奔了过来,对他虚寒问暖,问她途中辛不辛苦,而且,还为他泡了一杯龙井。
她对他的体贴与温柔一如即往,从她的脸上根本探不出丝毫的不自然。
骜天啸品着荼,转动着食指上的大钻戒,心情有些复杂,如果不是她表演的太完美,心理素质超硬,那就是谷芬芳那个女人说了谎,无论是怎样,他都不想立刻再赶回澳州,他想在家里住一段时间,静观其变,如果真有那样的丑事,凌云宵的狐狸尾巴不可能不露出来。
他骜天啸在乎钱,但,更在乎骜家的脸面。
多少风霜,历经坎坷,在他最艰难的时候,心爱的妻子抛弃了他跟了别的男人,他是在那种刻骨铭心,恨到足已想毁灭一切的打击中成长起来的。
一个男人,如果历经那样的打击,如果都还不能成长起来,那他都不是一个真真正正的男人,就是名副其实的窝囊废了。
"云宵,这是在澳州特意为你挑选的。"
从衣袋里摸出一只镶了金边的红色小盒子,盒子打开,里面的翡翠玛瑙散发出的璀璨光芒把她眼睛都射花了。
"你送我好多了,真不用再破费了。"
如此贵重之物,女人虽说着客气的话,眉眼间却没有半点欣喜之色,也许,他是真没看透这枕边人,又或者说,她隐藏得太深,而她当年接近他,缠着要进骜家的目的,如果真的是为了骜政,如果真是谷芬芳所说,无论如何,他都没办法接受的。
"云宵,想我吗?"大掌扣住女人的细腰杆儿,微微使力,女人顺势就坐到了他大腿上。感觉整个人比以前要丰腴了。
"你好象长胖了些?"
"嗯,胖了几斤,跟了你后,整日吃了睡,睡了吃,过着养尊处忧少奶奶的生活,不长胖才怪呢。"
"你幸福吗?"
"当然。"
她嘴角扯出的笑容是多么勉强,凌云宵说这话的时候,你根本不敢看我的眼睛,你心中果然有愧。
"想我吗?"
粗厉的食指在揉捏着她的耳珠,轻轻地描绘着,偶尔还轻拉一下,惹来她娇嗲嗲的怒骂。
"当然。"
他与她在一起十年了,十年来,虽说两人聚少离多,但,夫妻生活次数过得也不少。
要说凌云宵对他还有半点依恋,那就是他经常能让她升入天堂,又趺入地狱,许多次,他都把她折磨得死去活来。
而这一次,他似乎很急躁,不做任...
以前他每次回来,她们都要好好地说一些甜言蜜语,她紧紧地抱着他,喉咙里都快溢出哭声来。
他太强悍了,不可否认,他能让她快乐,可是,他不是自己喜欢的那个男人,只是,他们的五官棱角有一些相似罢了。
她总是产生一些错觉,总爱把他当成是骜政,这一次也不例外。
摇摆着头,水雾雾的视线里,她似乎看到了骜政那张阳刚俊美的轮廓,那对幽深如峡谷的眸瞳,他亲着她,吻着她,啃着她,气息与她交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