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内是一处山洞,洞内幽深昏暗,潮湿的气息从门内涌出,夹杂着鲜血的腥气和腐烂的恶臭。
阿诺隐忍着,里面的幽暗让她什么都看不见,只是影影绰绰之间瞧出几个身影。
背后的铁门无情的关闭,只有那门缝之间透出的一丝微光能够让她慢慢的适应这个洞内的黑暗。
人天生便是畏惧一切不知道的事务,在黑暗里更是会让人的感官变得敏锐,除此之外思绪也会跟着扩散。
阿诺并非没有经历过什么恐怖的事情,但被关在这种地方却是第一次。一声轻微的呻吟让她汗毛颤栗,一点响动都能让她神经紧绷。
还好,人的眼睛可以适应周围的环境,虽然这洞内很黑,但借着门缝透过来的一点光还是能瞧见一些东西的。
"你犯了什么罪?"一个虚弱的声音从黑暗的角落里传了过来。
阿诺眼睛刚刚适应这里,听见这话便顺着说话的方向望过去。那里有一个女人,无力的靠着山洞,脸上已经开始溃烂,身上满是血污。瞧那模样已经快要活不长了,只是这样的一个女人为何还在这里活受罪呢?
女人似乎看出了阿诺的想法,嘴角一勾露出一个恐怖阴森的笑容来,咯咯的笑声在这个山洞里让人觉得更是恐怖。
阿诺握紧了拳头,这地方恐怕是给那些快要死的犯人待的,陆少昊他们让她进来是想要让她看看她未来的下场吗?
"姑娘,我看着你有一些眼熟,可我想来想去这崖山上似乎并没有见过你。"那女人继续缓缓的说道,她人虽然虚弱,可那一双眼睛却还是有一些精神的。望着阿诺许久,她才又开了口,"姑娘,你不是崖山上的人,是犯了什么罪被关进来的?"
阿诺又一次打量这个快要死的妇人,这个女人虽然脸已经被毁的差不多了,可却能够依稀瞧出五官,越是瞧越是有些眼熟。
"姑娘..."见阿诺一直不开口,这女人似乎也有些着急了。
"我是被陆少昊抓来的,我不是这崖山的人。"阿诺走到女人所在的另一边洞壁旁靠着坐下,心里却一直在忖量着这个女人他们是不是真的见过。
"他抓你来做什么?可又是为了那匡扶大宋的白日梦?"女人说话的语气有些无奈,更夹杂着一丝不明的其他情绪。
阿诺此时便有些明白为何这个女人会被关在这里等死了,崖山所有人都是为了保护宋朝最后的一点皇室血脉,做的也都是匡扶大宋这根本就不实际的梦。可若是有人看的清那便是违逆,便是叛变,便是要被抓起来等死。
女人似乎想到了什么可笑的事情,咯咯的笑了起来。笑声在这幽暗的山洞里十分吓人,她的指甲更是因为激动而抠着岩壁,指甲同岩石摩擦的声音更让这山洞感觉到诡异恐怖。
阿诺开始警惕起来,这个女人该不会是疯了吧!若是真疯了,那会不会对她不利,那么她该怎么保护自己?
正在阿诺想着如何能够自保的时候,女人忽然停止了大笑,她瞪大眼睛盯着阿诺:"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你是谁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