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袭屏风就像一层隔着尘世的纱,阿诺深吸一口气,希望能够一鸣惊人。虽说一个月训练很辛苦,可今晚如果成功那就值了。
雪细站在舞台之上,屏风之外看见的只是一个身姿曼妙的女人。她缓缓的走,她的忧愁,她那悲伤的抽泣。一盏宫灯,照亮了她的面容,长长的睫毛,高挺的鼻梁,包满的唇。虽未见,却让人幻想连篇。那朦胧的美丽就像一幅画卷,没有亮丽容颜却让人记住她的绝妙身姿。
后台的轻歌在大厅里散开,声如天籁...
长袖展开,屏风上时而变换,只觉得那是一个倾城绝色的女子在月下曼舞,灵动如仙。天上渐渐的飘下一层白色的飞花,风吹散她那束起的高发。长发飞扬,就像一段柔软的丝绸。花下影,影中花。
后台音乐再变,哀怨婉转...
她手拿匕首,用力插入自己的胸膛。
"君生妾生,君死妾亡。"轻轻呢喃,带着一份述不出的苦涩。全场站起,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震惊。
女人缓缓的倒下,直到伏在地上再也不动。
灯缓缓的亮起,许久客人才从刚刚的舞蹈中醒过来。一片寂静之后是喧天的掌声,无数人掏出腰间钱包豪爽打赏。
"谢谢各位捧场,今晚为我们献舞的雪细姑娘已经累了,所以暂时还不能见客。如有想要雪细姑娘陪您喝杯水酒的话,倒是要看看谁的价格更高了。"
台下客人一听,一个接着一个喊价。阿诺笑着退出花楼,安静的回到自己的小屋里。效果不错,离开这里终于有望了。
千里之外的漠北军营一阵震天欢呼,每一个将士脸上都挂着胜利的笑容。然而,中军大营内却丝毫没有一点大胜仗的欢乐,气氛凝重,似乎即将要下一场暴风雨。
"忙哥刺,那里根本就没有。"忽哥赤那暴虐的眼睛里犹如有着一团烈火,燃烧的火焰恨不得将眼前的人烧成灰烬。
"我当时只是猜测,因为毕竟没有找到她的尸首。"忙哥刺不慌不忙的将忽哥赤抓住他衣领的手拿下来。"马上就要回上都了,你最好是提前回去,否则父汗知道你私下跑到军中是会惩罚你的。"
"哼..."忽哥赤冷哼一声,"若不是你,她也不会失踪。"
忙哥刺笑了,那阴冷的眼里闪过一道光芒。失踪?那个女人明明是有计划的逃逸,偷了他的银子不说还拿走了他的令牌。跑的倒是彻底,就要看看她到底能跑到哪儿去。等他把她抓回来的时候,让她好好的体会一下他的厉害。
忽哥赤大步走出营帐,"我现在回上都,如果你在附近发现她的消息立刻通知我。"
忙哥刺没有回答他的话,这次父汗让他来讨伐海都已经获得了大胜利,回去以后他再也不会是一个普通的王子,父汗论功行赏怎么着也会封王。忽哥赤,你以为我会怕你么?那个女人即使我找到了也会藏起来,让你一辈子都见不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