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清冷,明月高挂,已经结束了宴会的太子府也安静下来。
阔阔真站在房内,美丽的脸庞狠的都有些扭曲变形,"你说,那个贱/人求太子爷偷偷的给她父亲留一条活路?"
"奴婢亲耳听见阿木尔求太子爷,让太子爷想方设法保住张珏的性命。"
"哼,那个贱/人真是痴心妄想,她自己就是汉人,没要了她的性命她不感恩戴德竟然还想要太子爷帮她救她父亲。"阔阔真脸色铁青,双眼中泛着猩红的血丝,"那太子爷呢?他答应了?"
托娅望着自己的脚尖,"太子爷答应了。"
"贱/人...贱/人...阿木尔这个贱/人,都嫁给了忽哥赤还同真金藕断丝连。我当时真是太过于谨慎,应该不顾一切在她中毒的时候将她除去。"阔阔真一掌排在身边的小桌之上,指甲爆出一声清脆断裂了一根。
托娅身体颤抖了一下,她早知道阔阔真痛恨阿诺,可却是第一次见到阔阔真发那么大的脾气。她忙上前,将阔阔真的手抬起来,"太子妃,不要生气,气坏了身子不好。"
"我能不气吗?"阔阔真抬手一巴掌把托娅的手打开,锋利的指甲顿时在托娅那雪白的手背上留下几道血痕。
托娅眉头一皱又忙平复下来,她将手缩到袖子里,"太子妃娘娘,别说阿木尔只是拿到印信还未举行大婚,及时她已经同忽哥赤举行了大婚您若是想要她死她也不得不死。"
阔阔真听见这话心情算是好了一些,而托娅的话也正是点醒了她。她是不能动手,可有个人却可以代替她动手。无论是真金还是忽哥赤,只要那个人想要杀掉阿诺,那么阿诺就一定必死无疑。
托娅见阔阔真的脸色好了一些,微微低下头思索,要不要借机在阔阔真面前给迷失使一点小手段呢?想了想,她实在是难以将今日所受的气咽下去,"太子妃,还有一件事。"
"什么事?"阔阔真脸色已经恢复,她懒懒的望了托娅一眼,目光落在了自己断裂的指甲之上。
托娅服侍阔阔真多年,她深知阔阔真的脾气,于是小心翼翼的说道:"奴婢偷听太子爷同阿木尔谈话的时候,发现诺敏也在不远处偷听。不知道只是恰巧路过,还是少夫人派过去的。"
阔阔真脸色一沉,随即再次恢复,她摆了摆手,"有些累了,准备一下我想要沐浴。"
托娅点头退了下去,虽然阔阔真什么都没说,可她却明白阔阔真肯定是记上了迷失。她的嘴角一勾,露出一抹笑来。诺敏虽然聪明,可却不知道这些事情还是先下手为强。而婆媳斗,似乎永远是婆婆胜出的机会比较大。
夜色下的大都很安静,灯火在进入深夜的时候也都一个个熄灭了。
一骑快马从官道急驶而来,行至城门之前,露出一块令牌,大声高呼,"八百里紧急军情,开城门,快开城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