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的气氛有点凝重,所有人都不敢吭声,徐晓沫乖乖的站在角落里,这次她学聪明了,低调才是生存的真谛。
"胡闹。"张将军一声呵斥,随后咳了两声。
阿诺不敢说话,低着头站在床沿旁边。
"你怎么能够进军营呢?陈副将真是胡闹,军营重地岂能女子擅入?"因为刚刚咳嗽了半天,毫无血色的脸上竟然染了一些红润。他坐在床边,虽然受了伤却依旧坐的笔直。
"老爷,你别生气了,阿诺她也是怕在这个紧要关头出乱子才会同意的。你想想看,军临城下将军重伤,营地里的士兵会怎么想?"张夫人忙在一帮劝慰,朝着阿诺使了个眼色。
阿诺回以一笑蹲下身子抬起头说道:"爹,你就别生气了,今天晚上文应允还出城突袭了呢!不过,现在还没传回消息。"
"什么?"张将军一听惊讶的站了起来,背后传来一阵剧痛,他咬紧牙关重新坐下,虽然一声未吭却也忍耐的满头细汗。
阿诺吓了一跳,"爹,你别乱动,背后的伤口会裂开的。"
张将军坐下来喘息了一会儿,"突袭这么大的事情你们竟然敢擅自做决定,若是失败的话该怎么好?那些士兵都是跟随爹出生入死多年的袍泽,你们...你们..."他脸上带上愧疚与懊悔,"忙哥刺阴险狡诈,你们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爹,你别生气,我们设下计谋让忙哥刺率军离开了元军大营,文应允突袭一定会成功的。"阿诺忙解释道。
张将军思索了一瞬,眼睛中闪过一抹亮光,刚刚还不太好的精神顿时提高了不少,"调虎离山,果然是好计策。周围唯一能够设局的地方只有嘉渠口,只是这消息你是如何传递给元军并且让忙哥刺相信的呢?"
阿诺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伸手将怀里随身携带的令牌拿了出来,"当初我从忙哥刺军营里逃出来的时候顺手偷了他的令牌,没想到这个令牌竟然那么管用。"
张将军将阿诺手里的令牌拿了过去,"这的确是蒙古王爷的令牌。"
"忽哥赤和真金也有,那木罕也有,可汗忽必烈的每一个儿子身上都有一块这样的令牌,曾经忽哥赤跟我说过,这令牌在他们出生的时候就打造出来,一直佩戴在身上,是蒙古皇族的血脉象征。"
"除了这块令牌肯定你还做了什么,忙哥刺既然知道令牌在你手里,不可能不防范的。"张将军眼里透着睿智,似乎能一眼看穿所有的一切一般。
阿诺笑了笑,将自己同李家兄弟一起演的戏同张将军说了一遍。这样的设计,心思巧妙,将敌人的心思摸的透彻,引的屋里所有人都望向了阿诺。
徐晓沫心里暗叹,果然这个世界不简单,她才多大竟然就能设计这样的圈套让那个恶魔钻进去。
张将军眉头愉悦的挑动了两下,裂嘴哈哈大笑起来,半响才说道:"没想到我的女儿竟然也有大智慧,兵不厌诈,既然忙哥刺上了一次当,不如我们再送他一份大礼。"(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