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过了五分钟左右,顾启敬从马路对面的一个超市里面走了出来,手上什么都没有拿。
看着车子过马路,快到卡宴旁边时,脚步慢了下来。
穿着中长款的风衣,身材越发的颀长。
“砰”的一声,车门被关上,宿清欢呆呆的看着回到车上的男人,他从风衣的口袋里掏出了什么东西,扯过她的手,摊开,塞进了她的手心,“别哭了,烦死了!”
他冷冷的说着,自己惹哭的人,最后还得自己哄。
“……”
摊开手掌看了一眼,是几颗包着彩色糖衣的糖……
车厢中的气氛瞬间变了模样。
时间与空间交措,他和她,曾经似乎也有这样的动作,这样的对话……
有爸爸妈妈宠着的宿清欢,有一点小任性,她不止一次在他身边哭,他被吵得烦了,就往她手里塞一把糖,嫌弃的说一句:“别哭了,烦死了!”
那个时候她的手还很小,被他塞一把糖,还要掉几颗在地上。
现在,宿清欢牢牢的握紧手里的那几颗糖,抬眸看着在启动车子面无表情的他,眼眸中的雾气更重了。
小时候的回忆,她不敢轻易去触及,她怕自己会变得不坚强,更怕自己会变得怨天尤人,为什么自己要经历这样的起起伏伏?
“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唇角不自觉的扬起丝丝笑意,带着很浓重的鼻音,她说。
卡宴再次在马路中间行驶,男人目视前方,不曾看她一眼,“那就做点大人该做的事情,向我证明你不是小孩子。”
“……”宿清欢撇嘴,靠在座椅上,什么是大人该做的事情?
“你都记得吗?以前我哭的时候你也这样往我手里塞糖。”
她问他。
他回答的很快,“这辈子都不会忘。”
为什么?宿清欢想问他,但终究是没有问出口,是因为她的哭声真的太吵了吗?
记得那个时候的他,好像很喜欢安静。
……
车子在C大的女生宿舍前停下,只是现在的时间已经过了十一点半,大铁门已经关了。
两人站在车外,顾启敬看着宿清欢手忙脚乱的把外套上的帽子往头上戴,把自己遮的严严实实的,有点不明所以,于是便问她:“你冷吗?”
现在的气温确实低,说话时雾气很明显。
“不冷。”宿清欢摇头,确定把自己遮严实了,问他:“你现在看我能认出我来吗?”
“……”不懂她的脑回路。
“十一点半宿舍已经关门了,要是被值班的人知道我晚归,要被记过的,所以我只能这样躲过摄像头爬墙进去。”
宿清欢发誓,她真的是很友好的解他的惑,可是这男人并不领情,拎小鸡一样拎着她,“宿清欢你还敢爬墙?”(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