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玉娆一时哑口,不想这贱丫头伶牙俐齿,等着被杀头吧。
"此猫已经辨认出了味道,你还想狡辩什么?"王公公气急败坏地指着白猫儿。
云玉简不闻,接着道:"王公公,可否借您身上贴身之物一用?"
在众人的目光下,王公公犹豫片刻,满脸狐疑地解下腰间吊坠一枚,交与云玉简。
云玉简细细捏着吊坠的绳子,走道院子一角,在一株野草上头来回晃动。
王公公呵道:"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公公莫急。"云玉简面上闲闲带着微笑,脚下莲步轻移,来到冬冬面前,将吊坠凌空悬在冬冬鼻前,只见冬冬全身白毛竖立,发出嘶嘶怒吼,不断向后退去,喵叫声作响。
王公公面上更加疑惑:"这..."。
"敢问,王公公也谋害太子殿下了?"云玉简捏着吊坠细绳,笑盈盈地还给了王公公。"单凭一只猫儿闻味,就能断定臣女谋害皇储?"。
"杂家怎会谋害太子殿下,荒谬。"王公公一脸严肃,拂袖背着手道。
云玉简指着院子一角,缓缓道:"请府医去辨一辨院子角那盆植物便知。"
府医急忙去了院角,不消一会儿,太医便转身郑重道:"禀公公,这盆植物乃是仙匿花,俗称猫儿痒。"
众人当即恍然大悟,原来是这盆花的气味让冬冬惧怕,根本不是所谓的番泻叶气味,众人目光纷纷移向云府大小姐云玉娆。
此刻云玉娆看到众人怀疑目光,声音有些慌乱:"玉娆不知还有猫儿痒这样的植物。"
这时一直跪地的小烟突然泪声俱下道:"是她,是二小姐拿了些番泻叶给奴婢,让奴婢煮了水放入太子殿下食物中。"小烟指着云玉简:"老爷,请责罚小烟知情不报,小烟实在是害怕二小姐。"
只见小烟瑟瑟发抖,惊恐地盯着云玉简。
云玉简冷冷地盯着小烟:"这儿还轮不到你说话。"小烟见云玉简冰冷双眸,顿时低下头,不敢再看。
"你敢恐吓证人?"云崇山气的身子隐隐发颤。
云玉简冷眼看着自己的父亲,事到如今,怎还分不清是非,今日之事必然是有人构陷,为了保全云家,只懂得牺牲自己女儿,这样的父亲怕是天下少有了。
云玉简面上笑容愈加灿烂:"敢问公公,刚才是谁拿了太子殿下的食物给冬冬嗅的?"
王公公指着躲在一旁的碧心道:"是她。"
碧心毕竟跟着云玉娆多年,市面也见过不少,故作镇定道:"正是奴婢。"
"冬冬可不是闻了番泻叶而大叫,你居心何在?"云玉简一字一句刺入众人心里:"是你故意让太子食物上头沾染了猫儿痒,又偷偷在我的裙摆上头放了猫儿痒。嫁祸于我。"
此话一出,就连王公公都嗅到了这件事情的问题所在。众人如同梦醒一般,纷纷看向碧心和云玉娆。云崇山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云玉娆此刻真的慌了,碧心是自己最贴身的丫头,婢女犯事,定是主子管教不好,说不定主子还是幕后主使,今夜南朝王公贵族都云集在这里,这样的罪名如何担的起,云玉娆不安地看了看六姨娘吴千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