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皎白眉宇间微微蹙着,干涸的唇失了血色。
云玉简心疼地抚着皎白的面额,替昏她觅了觅头发,手一摸皎白的后脑勺儿的乌发,心中"咯噔"地沉了下去,抽出手来,掌心上赫然是些许褐色粉末和一些未干涸的血迹,浓密浸染了皎白脑后的乌发,枕着的巾子上的一方已然被血迹沾染成深褐色,这样的伤痕定然不是轻伤。
云玉简出神地看着手心里褐色的血痕,凝着眸子,一股气在胸中冷然上升,唇似一条绷得紧紧的直线。
吴双轻蹙着眉,显然没敢相信这样的事情,皎白显然是被人用钝器敲晕,一瞬间,吴双明白这场火灾并不是意外,是有人想要了这主仆二人的性命。
他不知道的是,云玉简屋外的门被人从外头锁了起来,云玉简并没有向谁说过这事。
她现在才明白,为何自己已经醒了而皎白却昏迷至今。
有一瞬间,她想喊太医快些来看看皎白的伤势,可是她顿住了,替她诊治的太医为何没有跟她提及皎白头上的伤?
这一切都是圈套,一步一步困死云玉简,她甚至不敢细想,为何昨晚自己明明没睡好也没发现屋子被锁,皎白被人敲晕,甚至她都不知那火势是从何而来。
抬头,望着吴双的眼,摇了摇头,将皎白翻了个身子,指着皎白后脑上的伤痕,吴双细细看了看伤势,虽然重但却没有致命伤,
云玉简细细理了理皎白沾染血迹的发,接着若无其事地将皎白放平,出了门,细细掩好那扇门,吴双跟在云玉简身后,看着云玉简沉静如水的眼眸没有丝毫波痕,心脏忽然有一丝缴缩,究竟是怎样的环境才能让一个还未及笄的女子这般淡如秋水,他知道她要伪装好自己。
此刻,云玉简已经去找了那年轻的太医,用纸笔表明了自己需要一些金疮药之类的药品,年轻的太医想了想,他知晓云玉简身上的有伤,兴许是没好意思让太医上药,便不假思索地翻了一些跌打损伤的药品给了云玉简。
入了夜之后,云玉简去了皎白的屋子,皎白依旧没有醒来,仔细地替皎白清理了血痕,又上了药,才松了一口气,心中祈祷着皎白快些醒来。
坐在微弱的烛光前,云玉简有些失神,守候了皎白一夜,灌下一壶又一壶草药熬成的水,她不可以在这个时候失了声线,她不可以放松警惕。
熬到了第二日,云玉简才觉着自己的喉间好受多了,勉强可以说出话来。
饮下最后一口草药水后,门被敲响,云玉简起身开了门。
发现是一副陌生的小太监,小太监甩了甩袖子打了个千儿说:"奴才奉命来请小姐去一趟主殿。"
"你去回话吧,说云玉简片刻便到。"云玉简不等小太监回话,转身便回了屋子去看皎白。
安顿好了皎白之后,云玉简才起身去了主殿。
待云玉简到了主殿,主殿里已是人声鼎沸。(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