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站在古堡前一大片玫瑰花前的向知草不由轻叹了一口气。
下一秒,向知草一低头视线便自然落在了面前红色欲滴的玫瑰花瓣上,
不由地,心里一阵紧揪。
远远地,一个身影挺拔的男人正从古堡大门口走出来,左看右望,最后视线顿住。
只见湛清干净的蓝天下,一抹娇小的身影站在玫瑰花丛中,虽然看不清脸上的神情,
但肤色清透如脂玉,与鲜红的玫瑰相互映衬间,整个人空灵得仿佛落入花丛中的仙子,让人叹为观止,久久没法移开眼球。
微微张着唇的男人漆黑的眸子迅速闪过一丝光亮,
几秒后,男人唇边扬起一道带着邪气的笑容,俊脸上洋溢着喜悦。
只是走近之后,景田这才发现向知草低垂着长长的卷翘睫毛,神色有些忧伤。
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向知草盯着面前的玫瑰花瓣,目光有些发虚,
思绪一直飘荡在远久的回忆中。
直到身侧有个男人走近她的身侧,她也没有半点的意识。
“嘿!草儿。”
一个清亮的男音在身后响起,突然其来让向知草整个人打了一个激灵,身体轻轻一颤。
在听到耳边响起清亮爽朗笑声的时候,捂着心口的向知草这才反应过来,
闭了一下眼皮后,素净的小脸才微微带了一丝抱怨,
“不要这样吓人,吓到我没关系,会吓到……”
说着,向知草低头的同时,葱白的小手覆上腹部。
视线顺着向知草动作下滑的景田这才反应过来,连忙低头“认错”,
“乖宝宝,是干爹不对,不要怕哦,干爹下次再也不敢了。”
说着,景田还将耳朵侧朝向知草的腹部,像是在倾听一般。
见弯着腰的男人低着脑袋,灿烂的阳光洒落在那张很是认真的笑脸上,
不由地,向知草心里倏地一阵暖意。
下一秒,男人突然抬起眼瞥她,漆黑眸子在明亮光线下反射出灼灼的光影,
下意识地向知草佯装很是自然地移开了眼神。
“好啊,那你赶快出来,到时你来吓干爹,一言为定!”
依旧俯着身子的男人侧过脑袋,像是和向知草肚中的孩子对话一般,语气里满满的孩子气。
听到男人的对话,向知草不由轻短的笑了一声,轻摇了摇头。
话音一落,男人立刻站直起身,冲面前的向知草展开邪气惑人的笑容,
“草儿,你肚子里的孩子一定是我的干儿子,那倔脾气跟我很像,
你没听到,刚才还跟我讨价还价。”
盯着景田脸上那很是神采飞扬的神情,笃定的样子仿若他说出来的是大实话一般,
向知草不由唇角上扬。
只是,她又不禁联想到,若真是个儿子,
她希望能够像那个男人而不是像她,这样,在未来久远的日子里,
男人生命的延续就仿若他还在她身边陪着她一般。
而她现在已经不希冀还能够和那个男人在一起,只要以后能够平平淡淡地看着她腹中孩子长大,
这便够了。
面前的女人虽然唇角往上勾起,带着淡淡的笑意,
但是此时站在女人面前的景田却感觉到,这淡淡的笑意背后却带着一丝不易觉察的忧伤。
想到或许是他的话让她联想到伤心往事,又或者是她呆在古堡几天心中郁结,
景田剑眉轻蹙起。
几秒后,景田眼神一亮,快速抓起面前轻垂眼帘的向知草的小手,
一直往古堡大门走去。
突然被拉起就走的向知草一愣,目光有些惊讶地盯着前方的男人,
只是她知道景田这么做自然有他的目的,
于是,便也没有说什么,只是任由男人拉着她进了古堡。
进了门之后,男人松开了她的手,眉眼弯起,
“草儿,等我一下。”
话音一落,男人便立刻三步并作两步,迈开步伐走了楼梯上了二楼。
不知道景田上楼去做什么,站在大厅的向知草左右打量了一下大厅,
没做多想只是静静地等待。
过了两分钟,只见楼上的男人手里拿着东西,
边下楼的同时,发亮的漆黑眸子还一直扫向楼梯底下的向知草。
走到向知草面前,景田没有说什么,而是打量了一番向知草。
许是已经习惯每次男人见她的时候都是这般,向知草视线从男人带笑的俊脸上移开,
而下一秒,她眼前立刻覆上一层咖啡色,双耳架上了东西。
在她讶异抬头的时候,透过咖啡色镜片,向知草见到带笑的男人伸出胳膊,
紧接着她的脑袋上戴上了一顶暗黑色的圆形渔夫帽。
“你做什么?”
向知草下意识地抬手摸了摸眼镜框,又上移摸了几下针织帽。
见咖啡色墨镜后的那双澄澈眸子往上看的时候,整张小脸很是娇俏灵动,景田只是笑着盯着向知草看,
唇边的笑意止也止不住。
打量了好一番后,景田又拿起一条淡粉色的围巾套在向知草脖间,
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带你出去透透气。”
话音一落,向知草还没反应过来,立刻又被面前的男人一把往门口那边扯去。
很快,一出古堡大门,向知草便被男人塞入副驾驶座,绑上了身上的安全带。
下一秒,男人立刻走到另一边,拉开车门上了车,随着车子引擎声的启动,
车子一下往前开去。
先是在水泥柏油路行驶几分钟,接着便驶入林荫小路,
树叶枝丫刮在车子上,发出咔嚓声响,微微的颠簸让向知草下意识地伸手抓了抓底座。
几秒后,车子又顺畅地行驶入平坦开阔的主干道。
向知草提起的心这才微微地放下,轻侧目一看,恰好对上景田侧过的俊脸投来笑笑的一瞥,
笑容里的暖意让向知草不由跟着上扬起嘴角。
只是,此刻的向知草怎么也不会想到,接下来几天她的生活不再像现在这般时光静好,
也预料不到会再次掀起怎样翻天覆地的变化。
若是知道,也许现在她就不会安心地瞥向车窗外,有心思去注意外面的风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