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中年女人很快就恢复了平静,低头看向怀中的女孩,伸手摩挲了一下细嫩小脸,
很是配合地问道,“怎么回事?”
话音一落,脑袋躺在中年女人腿上的女生噗呲一笑,
双手拉起中年女人一只手,好笑地解释,
“原来是有男人捐精,分别捐给不同的女人,你猜怎么着?
十八年后,两个女生长得都像捐精的那个男人。
所以这个女生都长得一模一样,在facebook上看到各自的相片之后,
都吓了一跳呢。
后来还相约见面了,你说人有相似,那会不会我也是被捐精来的,也有这么一个姐姐或妹妹?”
中年女人笑了一下,宠溺地拍了拍底下的小脸,温柔道,
“胡闹。”
被中年女人这么一“斥”后,女生很是欢快地笑了笑,
撒娇着往中年女人怀中靠了靠,
“妈咪,我好困,我要睡觉。”
说完,女孩便闭上眼睛,酝酿睡觉的情绪。
盯着底下那张在斜照进来的阳光下很是光亮精致的小脸,
中年女人抬起手,轻轻有节奏地拍打怀中女孩的背部,哄着女孩睡觉。
只是几秒后,中年女人抬头,目光虚无地看着挡风玻璃外的街景,眉头皱了皱,
温柔的双眸倏地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
几个小时后,从巴黎飞回Z市的飞机缓缓停靠在机场。
头等舱的两个男人分别是一袭黑色风衣和黑色西服,耀眼夺目的五官很是吸引女人。
一出机舱,风很大,两个气场不一的男人瞬时吸引了女人各种爱慕的目光,
然而,两个男人目不斜视,碎了后面的一群芳心。
出了机场大厅,各种豪华小车、大巴、计程车来来去去不同方向。
托着旅行箱的各种游客很多,整个机场大厅门口很是人多。
听着耳边的中文,拉着黑色行李箱的乔麦双手伸展,
终于回到z市,若不是他家少爷,估计以他那蹩脚的法语连搭个飞机都有问题。
闭了一下眼睛,张开双臂的乔麦深呼吸了一下,
几秒后才很是满足地张开眼睛。
倏地,乔麦冲不远处的一辆有着姜氏集团标志的豪车招手,
很快,车子就行驶了过来,
和开车的人打了个招呼后,乔麦打发了原先车里的司机,将行李搬进后车阁。
接着拉开后车厢车门,冲着站在机场大厅门口的男人道,
“少爷,上车。”
然而,矗立在大厅门口的男人仿若没有听见他的话一般,
黑长睫毛下的那双冷眸紧紧地凝视着不远处。
难道是在看美女?
乔麦贼笑了一下,眼光循着他家少爷的视线扫过去,
只见他家少爷视线落脚处似乎是一辆大巴,
而这里大巴缓缓行驶,旁边也根本没有美女。
乔麦皱了一下眉,
他实在想不通略有洁癖的他家少爷怎么会盯着一辆车身沾满黄色泥巴的大巴车出神。
不由地,乔麦再喊了一句,
他家少爷才回过神冲他走过来,瞥也没瞥他一眼,径自坐进后车厢。
乔麦立刻转头,回到驾驶座上,
一踩油门,双手转动方向盘,车子缓缓驶离机场大厅。
一路上,整个车厢很是安静,
好在乔麦也适应了。
不时地,乔麦会偷偷抬眼瞄后视镜,见此刻倚靠在后车厢靠椅上的男人闭目养神,
于是便将想问的话咽了下去。
于此同时,下了班的向知草刚好被乔叔接送回云苑。
下了车,和乔叔笑着挥别后,
站在草坪旁的向知草叹了一口气,转身往云苑方向望去,
只见灰黑的夜色下,整个云苑依旧是一片漆黑。
她想,他还没回来吧!
前几日一直是新来的陈嫂陪她,只是今晚她不想有外人在,
便给陈嫂放了一个假。
说来也奇怪,这几日除了在公司见到应采心,两个人互看不顺眼外,
在云苑,竟没有遇到过应采心。
甚至,婆婆这几天也没来云苑打扰她。
想来,大概是因为姜磊不在,所以也就暂时没有心思理睬她。
想到这,向知草不由轻轻叹了一口气,
抬眼看了一下面前只有橘黄路灯映衬的别墅,不禁心里有些失落。
或许是因为冬天夜色降临越来越早,
这下班还没多久,天就灰黑下来,整个人的心情思绪也跟着有些波动。
偌大的别墅,看来今晚只有她一个人了。
想到这,向知草再次呼了一口气,往上提了提左手盒子,大步往云苑大门走去。
懒得从包里拿出白色感应卡,向知草快速在门口旁的屏幕上输入几个数字摁键。
倏地一下,大门自动打开。
进了云苑一楼,向知草关上门后,
抬起右手开了大厅的橘黄小灯,没有像平常一样快速上楼,
而是走向大厅,将左手提着的大盒子轻轻地放到沙发旁的茶几上。
看了一眼桌上的盒子,向知草叹了一口气。
下一秒,立刻快步走开,扶着雕花扶手“蹭蹭蹭”上楼。
洗漱一番后,向知草换了一条满意的裙子,又简单擦了一些护肤品后,
整理了几下头发,又再次下楼。
下了楼梯,向知草慢慢地走向一楼大厅,
橘黄的灯光并没有将整个一楼照得亮堂,但是这种光线向知草还挺喜欢。
不在明亮的节能光线下显露自己的一举一动,这种橘黄的小灯让她觉得很有安全感。
走到沙发旁,向知草慢慢俯下身,双手放在茶几的礼盒上,
双膝半坐在松软的意大利手工毛毯上。
只是向知草并没有立刻打开桌上的盒盖,而是伸出的手指在盒子边沿来回轻轻摩挲。
像是想到什么,向知草眉头轻轻一蹙,
低垂下的眸子忽地有了一丝黯淡。
回想起前几天晚上的事,向知草心中一阵失落油然生起。
那晚,他莫名生气一把推开她的咖啡后,
她承认她是有些失去理智,只剩情绪在作祟。
那一刻,她忘记了他是不是失忆,她只是觉得很委屈,
几天来的那股落寞和委屈在胸口满满负荷,她实在承受不住了,便失去理智质问男人,
同时还死死地抱住男人,生怕他离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