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这么一句之后,座椅上的中年男人顿了顿。
一直到过了好几秒之后,锐利眸子盯着向知草的中年男人这才继续道,
“后来出了意外。”
听着中年男人平淡的话语,向知草不由从鼻尖嗤笑了一声,
“然后?”
她听得出中年男人语气极是平淡的陈述,就好像发生的事情是极其平常的事情,
心里的火气更加往上涌。
“然后什么?”
中年男人眉头轻挑,两鬓斑白的脸上露出让人无可奈何的笑容。
向知草眉头拧起,默默咬牙,
告诫自己不要在这个男人面前掉泪,因为不会有人可怜,反而会遭嘲笑,
“是不是你让人做了手脚,飞机失事是因你而起的?
飞机上是不是有姜磊?”
向知草克制住内心的冲动,咽了一下喉咙后,尽量平静地开口问。
她话一说完,立刻就引来了对面中年男人的愕然眼神和急切语气,
“他也在飞机上?”
中年男人惊讶的反问道,双手微微激动地轻拍了一下桌子,
好似他完全不知情一般。
向知草鼻尖冷笑一声,看着面前的中年男人那双锐利的眸子,她总觉得对方一定是隐瞒了些什么,
“我全都知道了,是你!是你故意让飞机出了事故!
为什么你要这么做?”
向知草继续用之前的那一招,眼眶通红地瞪着椅子上的中年男人,
让对方以为她已经知道了一切。
中年男人听到向知草的话语,果然,脸上的神色一变,
不过只是一瞬,中年男人脸上的表情又恢复了平日的疏厉,
“不是!飞机失事,你的心情我理解,至于是不是姜磊,
现在谁也不知道。”
中年男人的神色话语让不知道的人以为他的确是无辜的,
而向知草纯属污蔑,
可向知草从陆阳天和中年女仆那里早已得到了飞机失事,的确是姜磊的飞机失事,
而失事原因应该是面前的中年男人的蓄意动手脚。
听到中年男人的否认,向知草心里的火气往上涌,
瞪着面前的中年男人的方向大步走去。
可能是因为向知草的眼神过于凌厉,摩纳戈大公眉头蹙起,
蓦地问向知草,
“你想干什么?”
此刻咬紧牙关的向知草上前,站定在中年男人的面前,瞪视了好几秒之后,
转身一把将桌子上的文件撕烂、笔、平板电脑、杯子等等所有的可以扔的东西全都狠狠掷在地上。
没有想到向知草会这么做,一旁的中年男人眉头紧紧敛起,
锐利的眸子盯着向知草。
“乒里乓啷”的掷落声还有清脆的碎片声让大殿门外的管家和随从面面相觑,
几秒后,管家立刻转身,推门而入。
然而,映入眼帘的一幕除了知道内情的管家,跟随着的随从全都呆愣住了。
一地撕碎的白色文件、破碎一地的陶瓷杯和价值上百万的古董花瓶,散落一地的笔,
滋滋些微噪音声响的电脑,及其其他小物件,
而接着,他们的“王妃”将桌子一侧的各种重要文件和文献书本狂扔地上,
“砰砰”的声响一阵接一阵。
向知草回头看了一眼大厅出现的呆愣的几个男人,
胸口急剧起伏,更是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将书柜旁边的所有古董一一往地上掷去。
清脆的声音让在场的下人无比脸色一变,
而脸色最难看的是轮椅上的那个中年男人。
好几秒后,在向知草尽情破坏了大厅大部分名贵摆设后,
管家这才回过神来。
要知道,能放在大殿里的摆设却都是价值上百万以上的,
王妃这么一砸,顷刻撕掉了许多子民一辈子也赚不到的钞票数额。
最最重要的是,王妃这么一闹,在全国上下不知道会怎么讨论皇室的事情。
“王妃!您消消气,有什么事情慢慢说!”
管家试着和摔砸东西泄愤的向知草讲话,让向知草平静下来,
可是此刻对心情歇斯底里的向知草来说,完全没有半点用处,
似乎只有这样,听着耳边东西大声的破碎声和尽情的搞破坏才能让她微微好受一些。
见向知草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管家不由将目光移向一旁皱着眉头脸色凝肃的大公身上。
然而,摩纳戈大公铁青的脸上似乎在隐忍些什么,但是却没有开口说些什么。
没有得到大公指示的老管家不由站在一边,心里暗暗抹汗,
而身后的几个随从也面面相觑,静观其变。
“滚!你们都滚!”
此刻眼睛通红头发微微凌乱的向知草停下手中的动作,
回头狠狠地瞪视大厅站着的人,
这一眼中的愤怒让所有的人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
大概是刚才完全没有控制自己的情绪,站直身体之后的向知草脑袋倏地有些发晕,
微微晃荡着身体。
向知草看了一眼不到两分钟完全狼藉一片的大殿,嗤笑了几声。
想到她所爱的男人可能是被身边坐在轮椅上的中年男人害死,她心底便一阵一阵地揪紧,
酸楚之意涌上心头,连着笑声添加了几分阴森和寒意。
除了摩纳戈大公脸上还平静一些,大殿中间站着的老管家和几个随从心底发麻。
向知草侧眼,通红的眼眶蒙上一层湿润,
狠狠地瞪视一旁的中年男人。
下一秒,向知草迈开步子,往中年男人走过去,原本澄澈的眸子被一层泪意所覆盖。
看着向知草往他们的大公走过去,脸上满满是恨意,
老管家不由着急回头,冲身侧的随从吩咐道,
“还不上前保护大公!”
然而,老管家话音一说,身侧的几个随从依旧没有动静,
老管家不由抬头敲打了身边的几个随从。
视线重新回到摩纳戈大公身上的时候,这才发现摩纳戈大公做了一个让他们退下的动作,
蓦地,老管家脸色着急地看着向知草一步一步逼近摩纳戈大公。
此刻,双眼通红的向知草根本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完全没有注意一旁的几个警惕的人,
眼神死死地瞪着轮椅上的中年男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