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情冷暖,这就是现实。
以往,被仔细呵护着长大的傅玉珠,是体会不到的。
现如今,有傅沅苓这个更值得巴结的人在前,一向刁蛮的傅玉珠,也就没了用处。
处处碰壁,傅玉珠丝毫没有解决之法,眼下,她除了哭泣,还是哭泣。
傅沅苓听了傅三汇报的消息,沉思了好一会儿,除了叹气,她也没有其他的表示了。
傅沅苓不会落井下石,但也不会再管。
人性如此,现代也好,大魏也罢,亘古不变。
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学会适者生存。
但愿她经过此劫,能够成长吧。
傅沅苓无奈的叹了口气,便把这件事情,放开了。
府里闹腾了这么久,终于是清净了。
阿史那思云也不再来吵她,傅沅苓的生活,慢慢的回归平静。
书院最近准备大考,秦院长作为院长,自然是要去盯着。所以,最近傅沅苓放假了。
傅沅苓除了学看账本,不想出去,也无处可去。
本来,傅沅苓还以为自己能休息一会。
谁料,一道懿旨,傅沅苓又被拎进宫了。
在出云宫见到了三张装无辜的脸之后,傅沅苓很想举旗造反,一人给一巴掌。
奈何,人小体弱,双拳难敌四手,她暂时还不敢造反。
万般无奈,皆化为一句话,“你们干嘛呢?”
傅沅苓想选择装傻充愣。
奈何,最熟悉她的顾清涟,看热闹不嫌事大,扬着小脸,笑的格**森的道:“别装傻了,你装的不像。”
傅沅苓毫不客气的给了顾清涟一脚,自顾自的坐到了顾清涟的身边。
顾清涟无奈的撇撇嘴,一脸委屈的看着傅沅苓。
结果,只招来了傅沅苓一个大大的白眼。
顾清涟泪奔,一心扑到了糕点上。
“你们都是姐姐来的,这样做,真的好吗!”
解决了顾清涟,傅沅苓嘟着小嘴,无声的控诉着道。
昭和毫不客气的回道:“那也比不得你这个天生神童啊!你不知道吗?现在你可是京中有名的神童,这些东西对你来说,轻而易举。所以,帮我们恶补一下吧。”
傅沅苓卖萌求放过,昭和能比她更萌。
傅沅苓这也是第一次听见,还有人说她是神童的。
再吐槽了自家大哥保护的严密之后,傅沅苓无奈的道:“行,那我先说好,我也不是什么都懂。有些问题我也是教不了你们的。”
昭和与永河齐点头。
“好,那就辛苦苓儿你帮我们补一补了。据说,这次大考好难的。我跟昭和可就靠你了。真的羡慕你,不用参加大考。”
面对永河的吐槽,傅沅苓调皮的朝她吐了吐舌头,“大考能有老师的随时抽查难吗?你也不想想,随时随地的抽,要不我们换换。”
永河无奈的举着书册,“看书吧。”
傅沅苓淡然一笑。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还会有这么一天,被人抓着来补习。
真的是,到哪里,有些东西都是一样的,一样的学生,一样的临时抱佛脚。
傅沅苓好不容易说想休息一会,结果又是如此的忙碌。
内容倒是挺简单的,傅沅苓解释,也很容易。无奈,学生难教。
永河还好,能静下心来。可昭和却是够跳脱的了。
起初,清涟在一旁吃糕点,闹的昭和也静不下心来。
傅沅苓一发飙,清涟滚去了皇后宫里。
可昭和听傅沅苓讲着,就不知道偏到哪里去了。
追究其原因,还是坐不住。
一上午下来,成效当真不高。
傅沅苓这要做,肯定就是要做好的。
到了午膳时间,本以为,就她们四个人吃,没什么规矩约束。
结果,傅沅苓才动筷子,就听外面响起一阵让她更加无奈的声音。
皇帝来了,那这顿饭,对傅沅苓来说,可就煎熬了。
“坐吧,不用拘束。刚好上午处理了西北的军务,就想着来看看永河。”
皇帝爽快的说道。
四个小丫头,也不知道能不从啊。
傅沅苓眼尖的坐着离皇帝最远的地方,一提起西北军务,傅沅苓就紧绷了起来。
宫里说话,那没有一句是废话的。
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落了话柄。
傅沅苓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低着头,暗自琢磨着。
却只听皇帝又道:“沅苓,现在突厥诚意求和,朕想让你爹回来了,你觉得怎么样。想必,你也很想你爹吧。”
傅沅苓咬牙,犹豫了一会儿,端着一张笑脸抬头,道:“真的吗?沅苓真的很快就可以件到爹爹了。”
“沅苓也想见到你爹。”
皇帝看起来很高兴的道。
傅沅苓起初很是高兴,随即,脸色一变,耷拉着小脸,不情愿的道:“还是算了吧,二哥最近又调皮了,让他练武也练不好,看书也看不进去。要是爹爹回来,二哥又该挨打了。不要了,爹爹还是先不回来的好。爹爹回来,大哥又要挨打了。”
傅沅苓装模作样的,倒是把一个想念爹爹,又心疼哥哥的好妹妹,好女儿,演的活灵活现。
皇帝一时,还真的不好再说什么了。
永河见状,拉着皇帝,娇滴滴的道:“父皇,淑妃娘娘昨儿个还在抱怨你没去看她,我们这用完午膳,还要继续学习。父皇,你先去看看淑妃娘娘吧。”
永河如此行事,皇帝颇为无奈的笑道:“你啊,好了,那我也不吵你们了。你们几个小丫头,自己玩吧。”
就这一段话,足以看的出来,永河在皇帝心里的地位。
永河直接赶人,皇帝也是笑着离开了。
跪送皇帝离开,傅沅苓也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真要是再留在这里,傅沅苓觉得,自己这顿饭,也不用吃了。
吓,估计也能给自己吓饱了去。
起身,傅沅苓与永河对视了一眼,双方,皆只是笑了笑,但其中的意思,大家都懂。
傅沅苓感激永河,她,是真的把自己当朋友了。
一整天,傅沅苓都待在宫里。
好歹,也有些效果。
到大考,还有十天,这也就意味着,这十天内,傅沅苓每天都得进宫。
临走之时,永河直接把自己的令牌甩给了傅沅苓。
傅沅苓就是想躲,也躲不掉。
一出宫门,傅沅苓便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对永河的态度,其实傅沅苓是犹豫的。
宫中人与物,沾上了,无疑是一个大麻烦。
可永河又是性情中人,极对自己胃口,傅沅苓难得交一个朋友,着实不想放弃。
可要是不放弃,就会时不时的面对今天的情景。
二选其一,傅沅苓真的好无奈啊。(未完待续)